盛楹有气无力:【没有照片。】
郑宁妙:【?】
盛楹:【拍照片的时候被沈砚舟逮住了。】
盛楹:【他看我的眼神仿佛我是准备出轨的渣女一样。】
郑宁妙:【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卧槽。】
郑宁妙:【你是真的不能干半点坏事啊,怎么总是被捉个正着!?要不下次干坏事之前,你先看看黄历吧,随身携带一本也方便。】
盛楹看着她发过来的信息,心有一点点累,真心觉得郑宁妙是损友,不仅不安慰她,还反过来嘲笑她。
沈砚舟放好了水,走了回来,拉开驾驶座,坐了进来。
盛楹瞅了他一眼,忍不住坐直了点,简直就像是幼儿园的乖宝宝。
沈砚舟眼神高贵冷艳,不咸不淡地瞥了她一眼,傲慢地收回了视线。
郑宁妙好奇:【那现在沈少爷怎么样了?】
盛楹身心疲倦:【就这样呗。】
郑宁妙:【?】
盛楹苦中作乐:【已经结婚了,还能怎么办,只能过下去了呗,总不能离了吧。】
郑宁妙继续嘲笑:【哈哈哈哈哈哈哈。】
唉。
盛楹感觉到很惆怅。
十五分钟后,车子开到了体育馆。
盛楹推门下车,站在原地,等着沈砚舟从后备箱把东西拎过来。
盛楹走在他身边,脑子乱七八糟的,实在是想不出解决的法子,因为心虚,没忍住,时不时就要瞅他一眼。
但是这少爷似乎打算把高冷贯彻到底,就是一眼也不待看她,并且毫不忌讳地把爷不高兴了,很不好哄摆在了脸上。
什么娇娇小公主,她好为难啊。
走进体育馆内的篮球区,不时传来篮球砸在地面的声音。
馆内灯光明亮,室内温度高,这会儿外面天气冷,都不愿意在外面待着,所以这会儿在这里打球的人挺多的。
很多人都脱下了外套,换上球服。
在第一个篮球场,盛楹一眼就看见了叉腰站在篮球架下,背对着他们的赵恒新。
二十分钟前,她刚说完了人的坏话,还被当场逮住了,就算沈砚舟说没事,可是她还是忍不住心虚。
她脚步一顿,略带半分让人瞧不出来的迟疑,慢吞吞地走过去。
不过,她从沈砚舟的身侧,慢慢地变到了沈砚舟的身后,直到沈砚舟的身影彻底挡住了她。
这种时候,她几乎本能地忘记了自个还在跟他闹着小别扭,完全是习惯性的,或者说下意识地寻求着他的保护。
可以说,沈砚舟曾一次又一次,不厌其烦地跟她说的那些话,到底是在不经意之间,或者说潜移默化间,慢慢地影响着她。
即使她自己都没发现。
盛楹看着眼前修长挺拔的身影,有一种说不出的安全感,虽然可能没什么太大的用处,但是聊胜于无。
她苦中作乐地想。
沈砚舟手指微顿,察觉到身后小姑娘怂怂的样子,目光往前面的赵恒新瞥了一眼,懒散勾起嘴角,仿佛没注意到一样。
赵恒新转头过来,看见了沈砚舟,抬了下头,随手将篮球丢到旁边的一个人手里,随口说:“狗东西你总算来了,知道等你多久了么,这么慢,老子快要渴成干尸了。”
他伸手过来,弯腰拿走了沈砚舟手里的水。
特意叮嘱要买冰的。
这个时候热死他了。
听见这话,沈砚舟神色闲闲散散,也不在意,掀开眼皮,随意看向这群人里其中的一个男人,语气一股子儿懒散劲儿,低声笑了笑:“吴安,你不是选修过考古专业?”
吴安点头,不明所以道:“怎么了砚哥。”
沈砚舟抬了抬下颌,往赵恒新一点,一副混不吝的语气,蔫儿坏地笑:“多珍贵啊,还不把这傻逼玩意扛回家。”
赵恒新:“……”
赵恒新气不打一出来,差点把嘴里的水吐出来,拿起一瓶水,就朝沈砚舟砸了过来。
沈砚舟眼皮子没抬,抬手就接住了,懒懒嗤了声,显然挺不屑的。
就在这个时候,赵恒新往沈砚舟的身后瞥了一眼,看见了站在他身后的盛楹。
两人的目光对上。
气氛微妙地凝滞了一秒。
盛楹睫毛颤了颤,脸有点儿红。
她几乎不说人坏话,脸皮子又薄得很,忍不住又往沈砚舟的身后挪了半步。
颇有点掩耳盗铃的样子。
沈砚舟察觉到了,侧了侧身,漫不经心地挡住了她。
见到这个样子,赵恒新简直快要气笑了,这对夫妻今天是联合起来欺负他的吧。
还专门挑了这一天,其心可诛。
他的面容微微扭曲,捂着胸口,动作浮夸,痛心疾首道:“盛楹,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是这样的人!!”
盛楹摸了摸小鼻子,表情讪讪,在沈砚舟身后侧头,露出一个小脑袋,无辜又闷闷道:“其实,就是开个小玩笑。”
赵恒新磨了磨牙:“那时候外放,你知道多少人听见了么?”
“……”
赵恒新崩溃,抓自己的头皮,愤愤不平道:“他们现在都叫我榴莲海胆双拼。”
“……”
盛楹愣了愣,心想真的挺别具一格的。
沈砚舟挑眉,没半点良心的渣男样,语气玩味:“哦,不用担心。从现在开始不会了。”
赵恒新:“?”
诶?
盛楹也有点好奇。
沈砚舟侧了侧额,示意某个拿手机打字的男人,半点同情心没有,勾起嘴角,模样又欠又拽:“我猜猜看,你可以更新词汇了,现在大概是榴莲海胆双拼干尸之类的稀有玩意了。”
到底是玩在一块的,沈砚舟对他们没兴趣,但是不妨碍他对这群人的德行了解得十足十。
赵恒新愣住,转头,看向那个男人,脑袋冒烟地冲了上去,勒住那人脖颈:“欺人太甚了,老子今天要杀了你。”
一群人立刻笑作一团。
沈砚舟没什么兴趣,心不在焉地瞥了眼,看向盛楹:“我去换衣服,要玩么?”
盛楹摇了摇头,眼尾的笑意还未散,所以看向他的时候还是笑的:“不大响动,你去吧。”
水和饮料放到一边,沈砚舟见她确实不大想玩,收回视线,到更衣室去换衣服。
盛楹把厚外套脱了下来,放到了坐着的椅子旁边,百无聊赖看向球场上打球的人。
沈砚舟慢条斯理地走出来,黑色的球衣,碎发几分凌乱,垂在白皙的额头,身形挺拔颀长,肌肉线条利落流畅,干干净净的少年气十足,很好看。
这里其实挺多女生的,沈砚舟走出来,不少女生就往他身上看,交头接耳。
沈砚舟谁也没看,径直走过来,来到盛楹面前,微微弯腰,从她身侧拿了一瓶水。
他站着,低眸看他,骨节清晰的手拧开矿泉水,随意问:“真不玩啊?”
盛楹点头。
她对篮球实在是有心理阴影了,在初一的时候,体育课她一次和别人玩篮球,结果篮球直直砸到她脑袋上,砸得她晕乎乎的,坐在那儿直想吐,那种感觉很难受。
从那儿开始,她很少再玩篮球了。
除非是课程选修的需要,她平时几乎不碰,就怕一个不小心,又砸她脑袋上。
沈砚舟仰头喝水,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性感的线条微微凸起,喝完水,拧好瓶盖,没勉强:“行。”
盛楹不会玩篮球,但是并不妨碍她挺喜欢看篮球比赛。
沈砚舟打球很猛,动作很快,带球的时候游刃有余,骨节分明的手慢悠悠地支配着篮球,仿佛一个王者。
他低眸看向挡在他面前的赵恒新,嘴角微微勾起,看起来浪荡又不羁。
赵恒新扯了下胸口的衣服,大喊了一句:“别想从你爷爷面前过。”
沈砚舟脸上玩世不恭,轻轻歪了下头,嘴角的笑大了点,身体往左边一倾,赵恒新反应很快,立马侧身去挡,不想沈砚舟不过一个假动作,快如闪电一般,直接从他身侧擦过。
赵恒新急急忙忙转身。
他眼睁睁看着沈砚舟手里的球飞出去,伴随着他操地一声,一个漂漂亮亮的三分球入了框。
沈砚舟回身,微微喘着气,呼吸是热的,整个人是热的,面对赵恒新,竖起了大拇指,然后在赵恒新的目光中,挑唇,又缓缓地向下。
样子拽得要命,很欠,很痞,又很帅。
赵恒新悲痛欲绝,吼道:“妈的,还记不记今天是什么日子。我的伤心日。”
沈砚舟眼眸闪过意外,散漫的语气毫无人性:“每个月过一次,你也不累啊。”
赵恒新愤懑:“太夸张了啊,你这是在造谣!我要告你!”
沈砚舟懒懒地切了声。
玩了挺长时间,沈砚舟散漫摆了下手,不紧不慢地从球场走了下来,停到盛楹面前。
两人对视了几秒。
沈砚舟挑了下眉:“玩一会儿?”
因为以前的记忆实在是不大美好,盛楹有点迟疑,她其实看着,就有点想玩,可是以前的恐惧还是伴随着她,她迟疑说:“我怕被砸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