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芙甜甜地喊了一声,纪天龙看见是雪芙与时涧过来,自然喜不自胜,又多好走了好几步。
刘氏看着纪天龙气喘吁吁满头大汗的样子,忙说道:“老爷,快去歇着,虽然赵郎中叫您勤走动,可是他也说过叫您要量力而为。”
纪天龙笑了笑,“这不是丫头来可我高兴吗。”
雪芙忙扶着纪天龙的手臂,“女儿不是天天过来的吗,爹爹何至于这么开心了?”
纪天龙心想这可不一样,要知道他纪天龙的女儿马上就要成为纪家家主,这可是惠州城中各大家族中唯一的一位女家主,那自然不一样。
纪天龙道:“这不是朱雀街那边已经在筹备你的继承典礼了嘛。”
雪芙将纪天龙扶到床上半躺下,又用帕子给他试了试汗。
“爹,现在就准备莫不是太早了些,夏考还没有放榜呢,更何况商会还未入。”
纪天龙倒是满不在意,他喝和一口茶道:“这次听闻你提前交卷,这倒是难得一见,爹对你有信心。”
说起这个雪芙倒是一脸的骄傲,“那是自然,不过女儿这次考得好还是要多亏夫君帮助我。”
纪天龙抬眼看着时涧站在那里一身的气宇轩昂,“贤婿一看上去便是龙章凤雏之人,若是将来考了功名定然能够前途无量,不知贤婿是否有意向去往雪芙书院读书走仕途之路?”
时涧听见纪天龙想要他考功名,想了想,他这段时间跟雪芙出去赴宴,经常能够听见某些夫人小姐说起某某公子高中的样子,想来那些人对于一事是极为看重的。
时涧对着纪天龙拱了拱手,“谢过岳父大人关心,若是芙儿喜欢,我自然愿意一试。”
纪天龙听见时涧一切以雪芙的想法为初衷自然极为高兴。
雪芙带着时涧从玉松院出来的时候已经月华晚照,她牵着时涧的手慢慢地走在纪府的花园中,忽然想起白日看到的话本当中,写到两人在月下接吻模样,立刻脸色泛起红晕。
时涧忽然感到雪芙的步子变慢了许多,他不禁转过头看着小姑娘,温声问:“怎么了?”
雪芙又怎么能够说,想要试试在月下接吻的感觉。她静静低下头掩饰自己的情绪,闷闷地回。
“没什么?”
时涧与雪芙在一蹙月季花墙下停下,这一方花园晚上并没有什么人,两人隐在花墙之下,若不仔细看去根本看不出那里站着两个人。
时涧站在月光之下,好奇地打量着眼前的小姑娘,他伸手轻轻地将雪芙的下巴托|起,让银白的月光照在她的脸上。
只见朦胧的月色之中,雪芙的脸庞像是一朵盛放的白芙蓉花一般娇|嫩地绽|放开来。
时涧不禁看得一愣,随即他的轻|吻,便落|在雪芙的脸|庞。
雪芙感受到时涧温柔的|吻,慢慢闭|上了眼睛,她娇|小的身躯像是一朵凌霄|花,紧紧攀|着时涧这颗身姿挺拔的青松。
他早已经不知道对她动心过多少回,沉|浸在她温柔里的那一刻,像是一江春|水流过山间峡|谷,顺着青草地最终回归一汪深|潭,他知道往后的时雪芙便是他生命的一部分,任是谁也不能将他们分开。
两人早已经气|喘不已,雪芙的身子此时软得不像话,身子里好像有些东西流出来。
她只得勾着时涧的脖子在他耳边轻声,“夫君,芙儿想回去。”
时涧听见扬了扬嘴角,将雪芙打横|抱|起,大跨步地走进云香阁。
刚刚进了屋,便把雪芙放在床|上,拉下账幔把两人与外界隔绝开来。
寂静清幽的院子当中,透过窗棂能够看到有隐隐的火光在跳动,却无一人敢上前叨扰。
时涧的俯身看着雪芙,她双眼微睁着,像是醉酒一般看着时涧。
时涧心头一动,看向雪芙的眼|神越发的深|沉。
雪芙被一阵阵的热|浪|席|卷着,她用颤抖的声音轻唤了一声,“夫君.”
时涧也是初|经人事不久,哪里经|得住这般的哀|求,他放慢了动作,雪芙|才稍觉舒|适一些。
时涧道:“往后的时日芙儿可愿一直陪着我?”
雪芙咬|唇点头,随即迎接自己的将是一阵狂风|骤雨一般的侵|挟。
雪芙正在兴头上,忽然转头一瞥,看到了放在一旁矮几上的那本《金镶玉》。
她不禁脸色一红,大着胆子,勾|着时涧的脖|子,“夫君,我们试试这个好不好啊?”
时涧雪芙说得有些迷茫,“什么?”
雪芙在他耳边娇滴滴道:“夫君,你让人家骑个马可好呀?”
时涧听过后,脸色慢慢染上一抹红,“这.”
尽管他爱她,可是一国之君被一个小姑娘骑在身上像什么样子?
时涧摇头不愿。
雪芙看着时涧不愿地脸色,想着书中书生对那小姐是千依百顺的,若是夫君不愿,那是不是就说明夫君并没有那么.
爱她?
想到这里,雪芙不禁有些沮丧,她含泪问道:“夫君,你是不是不喜芙儿了?”
时涧听见雪芙居然这么理解他的意思,立刻伸手刮了刮雪芙的鼻子,“好端端的哭什么,我哪有不喜欢你?”
雪芙揉了揉眼睛,“可是你不给人家骑.”
时涧都有些无奈了,“好,让你骑。”
雪芙听见夫君就这样答应自己的要求,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高兴对着时涧的脸颊就是一吻。
“谢谢夫君。”
时涧转瞬在雪芙的耳边低语,“不过,我要另外的条件交换,你可答应?”
他从来不做亏本的买卖。
雪芙一脸好奇:“夫君想要的什么条件交换?”
时涧道:“试试你就知道了。”
雪芙很是期待接下来两人会发生的事情,她起身正色道:“请问这匹骏马,现在你是否愿意让你的主人骑上来呢?”
时涧轻声一笑,随即趴在雪芙身前,“主人,请上马。”
雪芙笑得花枝乱颤,随即起身覆在时涧的背上,夏夜闷热,雪芙只穿了一件水云纱的红色肚兜还有一件素白的小裤在身上,姣好的肌肤,婀娜的身段对时涧来说都是致命的诱惑。
时涧则是上身光裸着,下身只着一件月白的亵裤。
雪芙轻拍了一下时涧的屁股,“好啦,这匹骏马,起身带我飞驰吧。”
时涧听见雪芙命令则是起了身,开始随着节律前后轻轻动起来。让雪芙骑在他的背上真的像是在骑马一般。
“啊,夫君,真的是太有趣了啊。”雪芙伸手撑在时涧的背上,不禁赞叹道。
第55章 高中
雪芙此时直觉所有的快乐和欢愉都来自身下的人, 她夫君怎么能对她这么好呢,她的夫君真是天底下最好的夫君啦。
两人又是玩闹到很晚,雪芙用尽了气力, 才肯在时涧怀中沉沉睡去。
暗夜, 时涧看着睡在床里的雪芙,嘴角轻轻扬起, 这小姑娘最近越发的放肆, 竟然敢公然把他当马骑。
可时涧还是答应了, 谁叫那一句,“夫君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让时涧瞬间心里凉了半截。
自打出生以来还没有谁能够让他这般的对待,他大从成年期起就在刀光剑影中摸爬滚打,他自认为自己冷心冷血,在这世上任何人和事情都无法进到他的心里。
可唯有这个小姑娘把他的心抓得死死的, 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起,他心里对她便是满心满眼,俯首称臣的呢。
雪芙翻了一个身, 伸出一节藕臂搭在时涧的腰间,轻唤了一声,“夫君.”
想来她梦中的呓语, 时涧又将被子往上给她拉一下, 小姑娘夜间爱着凉,可又耐不住热,时涧每夜总是要给她盖数次被。
可在睡梦中的雪芙自然全然不知。
时涧看着睡得香甜的雪芙,对着她额头轻轻一吻,随即才沉沉睡去, 可是在睡前时涧还在想, 不知他的小娘子明日对他又做出什么花样来。
.
幽暗密室中。
恭王依旧是一身玄色龙袍加身, 他坐在那把纯金打造的龙椅上在细心地用小毛笔,轻轻刷去龙帽上的灰尘。
此时从暗处走进一位暗卫,在恭王的耳边低语了几句,时诲轻声道:“那便请进来吧。”
暗卫迅速去开门,将一位身着黑袍的人迎进了密室当中。
时诲抬头看到来人戴着大大的兜帽,露着半边脸。
时诲依旧高坐在龙椅之上,看清来人身份,丝毫不觉惊讶。
他一边整理自己手中的龙帽一边漫不经心道:“你终于来了?”
“我若是不来,恭王殿下也是要将哀家列入你的待杀名单了不成。”
一道沉静的女声在空荡荡密室中响起,来者正是当今太后,尤素素。
尤素素虽然年过三十可保养得当,面容姣好,身姿婀娜,看上去仍旧如二十多岁的少女一般。
她放下兜帽,十分端庄从容地站在时诲面前,面对这个手握权势想要的登上皇位之人,并未有多少畏惧,相反她此时更多的是从容与淡定,因为她是来跟他谈条件的。
“太后不是已经提前动手了吗?怎么是你单方行动莫怪本王不遵守约定。”
尤素素未料到时诲竟然能够知晓她派人暗杀时涧之事。
“是时涧告诉你的吧。”尤素素伸手捋着自己常戴的那串佛珠。
时诲冷笑了一声,“这场算计中,太后未必全占优势,而那个小皇帝也未必全无胜算,如今鹿死谁手,还说不定呢,且有的好戏瞧。”
太后的笑了笑,“看来恭王殿下是不想与哀家在一路了?”
时诲本就算计颇多,而太后看似单独派人暗杀时涧此举就是为让时诲主动找她撕毁协议。
因为她已经完全找到了时涧的弱点,并且一击必中。
时诲看着尤素素离去的背影,冷笑一声,这场折争斗好像黎明前的黑暗,看似一切都看不清摸不到,可是掌控着全局的人,有时候也是被人掌控着。
尤素素刚回到慈宁宫,便马上命人为她沐浴更衣。
偌大的深宫之中,她一个弱女子要想活命,走向权利的制高点,她必须要让自己的强大起来,当尤素素走进温热的清池之中后,她遣散了所有的伺候的人。
自己一个人在水中指着头,仔细回想下一步应该怎么做。
到底她应该做些什么的才能够同时制衡住这两个人?
她在池中轻喊了一声,“素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