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渎

    许知元来给盛鸣修送作业。
    刚到他家门外发现门是虚掩着的,根本没关好。出于礼貌她是先敲了敲门,却迟迟没有回应。难道是病倒了?想到这,她决定还是自己直接进去看看情况。
    他家里不算大,一室一厅,许知元一进门就能听到卧室里面有声音,不确定盛鸣修到底是在做什么,又怕冒昧唐突到他,于是她悄悄走过去,先透过半开的卧室门想看看里面的情形。
    ……
    而盛鸣修这边没发觉自己家里进了个人。
    昨天晚上许知元走了以后,他回家看到的就是自己卧室床上的一片狼藉。床上还有他和许知元因为躺过压出来的褶皱,床头有一只被许知元落下没带走的黑色发圈,尤其床单上,全是她流出来的水,床单被打湿了好几片。他顿时受不了了,想起自己手上沾着着她体内的东西还没洗,立刻先自己躺在床上掏出鸡巴撸了一会儿,一遍一遍回忆着许知元被自己弄到娇喘呻吟的样子,许知元洁白光滑的身体,许知元小巧可口的乳头,许知元又湿又热的小穴,那么窄,连他两根手指都困难,要是自己把鸡巴插进去估计会被吸到爽爆。
    盛鸣修撸了两次,但是总觉得还不够,完全发泄不爽,最后决定去浴室冲个冷水澡让自己彻底冷静一下,第二天早晨起来理所当然发起了高烧。今天他请完假在家睡了一整天高烧依旧不见好转,刚才下楼去买了趟药,回来的时候烧得昏昏沉沉,自己连门都忘了关。
    吃了药以后他烧退了些,意识也渐渐清明。昨天收拾卧室的时候他只把床单换洗了一遍,枕头还是原来那个,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上面沾了许知元的味道,现在他头脑恢复过来,脑海里第一时间想起来的居然又是许知元昨天躺在这张床上的画面。
    受不了,自己怎么能这么变态。盛鸣修甚至怀疑这间卧室是不是藏了什么风月宝鉴之类的东西,害死他能有什么好处,以后他只要一睁眼就看到许知元在他身下浪荡的画面,估计用不了几天就能直接精尽人亡。
    心里虽然是这样想的,但他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感觉确实好多了,应该没什么问题,于是口嫌体正直,把手摸到自己下体决定再来一发,一次就好。
    纸抽摆在床头,两手并用握拢住鸡巴然后开始上下滑动起来。昨天晚上的时候盛鸣修还觉得自己这样在心里亵渎许知元太肮脏可耻了,今天就已经自暴自弃,想操许知元的心完全抑制不住。盛鸣修闭上眼睛开始想象,好想抠她的下体,想插进她嘴里,想看她脸上全部沾满自己的精液,看她在自己身下晃动着奶子对他哭着求饶。几声低喘之间,他边叫出许知元的名字释放出来。
    卫生纸包住着一堆白浊被随意丢弃在地上,盛鸣修躺在床上,闭眼回味着余韵。
    爽过以后盛鸣修精神舒畅了许多,注意力开始转移到一些生理其他方面的需要上。这种事做完以后口干舌燥到不行,他坐起身,把裤子重新穿好,准备到厨房找水喝,刚从床上站起来,定睛撇到卧室门框那里背对着他的半边少女的身影,那只马尾还在她身后晃晃悠悠,飘动起几缕纤长的发丝。
    “……。许知元?”
    ……
    许知元没想到会撞见他自慰。
    她进屋的时候卧室里那种喘息声在她听起来感觉应该有些痛苦,还以为他病得很严重,结果走到这里,映在眼前的就是面色潮红沉醉的盛鸣修衣不蔽体,两只手快速滑动在那根青筋暴起的大东西上,嘴里叫的还是她的名字。
    她此刻人就在这,盛鸣修的一句句“知元”仿佛就呢喃在她的耳边,偏偏他表情又是那么的沉醉享受,她感觉自己仅仅只是站着就已经被他从头到尾抚摸过千百遍。
    至于那根东西——她昨天其实没怎么看清过,此刻却清晰地呈现在了自己眼前。原来它那么粗,那么长,颜色红到发紫,最后还能射出那么多的东西……昨天他差一点就把它放进自己的下体里……现在回想起来许知元有些胆颤,如果那东西真的插了进去,自己大概会他被捅坏吧?
    他撸的时候许知元的理智告诉自己,现在应该趁着没被发现赶紧转头离开,然后假装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但是盛鸣修的声音和身体仿佛有种魔力能够深深地吸引住她,她不自觉想要驻留下来,看完他自慰的整个全程。
    已经到了最后的紧要关头,盛鸣修低吼着在她的名字中释放,这一次的“知元”是助盛鸣修冲上云霄的最后一口鸦片,同时也是敲醒许知元的第一声洪钟。
    许知元这才意识到自己站在这里有多么荒谬,但是已经来不及了,在盛鸣修坐起身的瞬间,她只能先狼狈地转过身努力挡住自己羞红的脸。
    听见了盛鸣修穿好拖鞋站起来的声音,但是感觉不到他脚步的移动,她知道,他肯定是看到了自己。
    “……。许知元?”
    盛鸣修还在病中,用干涩沙哑的嗓音叫出了她的名字。
    许知元缓缓地回身面对着他,尽可能低下头掩藏自己的表情。
    “嗯、嗯。”
    两个人之间的沉默氛围简直尴尬到冰点。
    “你怎么随便就往别人家里进?”盛鸣修皱着眉头,说话的语气属实不太好听,多少有些恼羞成怒。
    毕竟自慰被发现了,对方还是自己意淫的女生。自己这辈子的变态和丢人瞬间在两天之内全都让许知元看完了,他估计自己已经在许知元心里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罪人。
    “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是来给你送作业的……”许知元把怀里抱着的作业本举起来展示在他眼前,自己则把脸躲在作业本后面,她是真的不好意思和他面对面。
    “等下,我先去趟洗手间。”盛鸣修跟许知元擦身而过走出了卧室,许知元听见里面有水龙头水声,大……大概是在洗手吧。
    盛鸣修出来的时候,许知元已经乖巧地坐在了沙发上,跟她第一天来的时候一样,安安静静坐在离门最近的一小块座位上,连书包都不敢摘。盛鸣修想不明白,她这么内敛守礼的人,到底为什么接受跟他做爱那种奇葩问题,过了昨天一晚上还不怕他,今天直接往他家里跑。
    他走过去看许知元一直低着头,知道她是不会主动开口说话的性子,伸手一把拿过她手上的一摞习题。
    “作业?就为这点东西麻烦一趟,你觉得我会写吗?”盛鸣修翻看着这些书本不屑地撇了撇头,但其实是他现在也不太好意思看许知元的脸,觉得自己把头偏过去会好一些。
    看来刚才的话题已经过去了,许知元松了一口气,还好不提刚才的事,没那么尴尬了。
    “哎?你不写么,可是你不也是课代表嘛?”许知元抬起头疑惑地看着他。
    “啧,那是老师随便点的,不是我要当的。”盛鸣修微蹙了一小下眉毛,“反正下次别送了,麻烦。”
    “哦,知道了。”差点都忘了他本来也不是什么普通学生,他们这种人应该都不写作业,自己给人家送反倒给别人添了麻烦。许知元默默在心里记下,以后不送就是了。
    “对了,你的病好点了嘛?”不提作业了,许知元换了个话题想跟他搭话。
    “好多了,我不是好好站在这呢么?快回去吧,别在这待着了。”盛鸣修怕自己把病传染给她,不想说太多,想让她赶紧走,所以话说得总是很急,再加上他不愿意直视她,那种急在许知元耳朵里听来就成了一种不耐烦的存在。
    许知元还以为他在赶自己走,是嫌她私自来到他家里打扰还送来了多余不必要的作业本,自己这个人大概烦透了吧。
    其实她有时候感觉盛鸣修是不是对自己有过什么想法,就在他昨天自然说出她的名字的时候,以及之后好多个瞬间,她都会冒出一丁点这种猜想,可是此刻的盛鸣修又跟昨天完全不同,她猜想出来的一切都只是一个泡影而已。
    大概盛鸣修想跟她做爱只是看她好骗,今天叫着她的名字自慰也是;如果昨天她家里没给她来电话,他们俩真的发生了什么,那么大概自己也不过就是成为盛鸣修发泄欲望的工具,而昨天的戛然而止让他兴致全无以后,今天就可以翻脸不认人,什么对他来说都是不重要的,只要不提起就是没发生过。
    许知元自己一个人在脑子里能想出一百零八种悲观的可能,心里也越来越不是滋味,最后她自觉看透了盛鸣修对她的厌弃,自己也不愿再做过多打扰了,“哦”地答应了他,准备往门外走。临出门之前本来还想说让他照顾好身体,看到沙发上放着几盒退烧药,心想自己又多管闲事,于是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手放在门把手上正准备转开门,突然身后的盛鸣修对她开口:“那个……昨天回去以后,你身体还好吗?”盛鸣修顿了顿,摸着自己的脖颈不自在地说着“我没有弄伤你吧,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咦?原来不是当作一切都没发生过吗……盛鸣修没有翻脸不认人。许知元心情又变得有些舒畅了。
    “我没事的,也没有受伤。”她回头笑着跟他说道。
    盛鸣修看得一怔,他还以为她会不好意思回答,谁知道她怎么突然变得那么开朗,对他笑得那么好看是什么意思?
    她出了门以后,盛鸣修拿起了她送过来的作业本。他发现那些习题册都是按顺序排列好的,全部都按学科被分得整整齐齐,看的时候一目了然。想象许知元可能会把这些书抱在怀里整理的样子,他把脸靠近凑上去,试图汲取一些书上可能会粘染的许知元的气味,未果,只有纸张本身那种旧旧的味道。
    ……
    等到了第二天,许知元来到学校以后依旧没见到盛鸣修人,得知他今天也没来学校。陶芹芹再次把一些作业和试卷给她让她送,许知元说不送了,陶芹芹还纳闷有这么大好的机会能天天见面为什么不去,却见许知元摇摇头说:“送作业就不必了,他应该也不会写。我直接去他家看看他。”
    陶芹芹十分震撼,这是什么进度,怎么这么快就连什么幌子都不需要了,这跟她想象中的不一样啊,许知元是那种在恋爱方面会发展这么快的人吗?
    看着眼前人畜无害清纯一等的好朋友的脸,又想到盛鸣修平时的为人,猜他们那种男生大概平时玩得都很花,说不定偶尔见了这种乖乖女类型的突然感兴趣尝个新鲜也有可能,面对许知元的示好估计不会拒绝呢。
    于是陶芹芹语重心长地嘱咐:“小知知,不要因为他的一张脸你就神志不清了。谈恋爱快一点可以,但是切记不要被他——骗财骗色。”
    陶芹芹后四个字说得尤其重,让许知元愣了一下。骗色,好像已经被骗了,而且真的是被“骗”去的。
    “呃……”
    许知元支支吾吾,陶芹芹吓了一跳,想抓住她问个明白,是骗了财还是色?但是许知元已经先行一步,看背影就好像有一种“落荒而逃”的意味。
    啊?她的小知知,这是已经彻底堕落了……?
    而这边,落荒而逃的许知元轻车熟路地来到盛鸣修家里,这次门是锁好的,终于可以光明正大敲门进去了。
    她抬起手按了几下门铃,但是等了一会儿仍旧没有什么动静,是没人在家吗,还是……又在里面做别的事情?
    许知元再次按了几下,过了一会儿,门的那头终于响起了开门声。
    “盛鸣修,原来你在家……啊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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