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莎琳最近几日的确心情没有很好,自从平安夜那天听到茱莉亚的善意提醒之后,她好不容易对莱恩卸下的防备又重新如高墙一般围挡住了自己的心。
上次在莱恩家被他和卢卡斯一齐爱抚后,罗莎琳已经有三四天没有见过莱恩了。他似乎有急事要前往北部出差处理,两人之间只能通过短信联系。莱恩依旧会在公务之余短暂的闲暇时刻给她打来视频通话,只是不知道是不是罗莎琳的错觉,屏幕那端的他似乎有些轻微的憔悴。
新年才刚过去不久,塔尔的边境却越来越不太平。塔尔西部的反叛军已经不再掩饰他们的动静,时刻都有可能向王室的军队开战。而大批从塔尔逃难的民众试图翻越边境的雪山,进入瓦莱西亚避难。据情报,前两日塔尔王室雇佣的雇佣兵组成的边境巡逻队在塔尔的领土上开枪处决了两个试图偷渡进瓦莱西亚的难民。INTERPOL亟待发表公开谴责的声明。
又是冠冕堂皇的官话,书房里还在加班的卢卡斯想,若真想帮助那些可怜之人,又怎么会发表这种空虚的漂亮场面话。
他想到莱恩口中那个一直暗自帮助塔尔难民偷渡的罗莎琳,她不为人知的另一面人生。
她有自己的是非观和行事准则,那些他身为INTERPOL高层欲为之而不可为的事,她做到了。
卢卡斯刚处理完INTERPOL关于两国边境的事务走进卧室时,罗莎琳却不在他的床上。浴室里传来娇喘声,他叹了口气——那个该死的正牌男朋友,若是他抓住了这个人的任何把柄,也不至于现在让他逍遥法外。
他走进浴室时,阿曼德刚把自己射完精的肉棒从罗莎琳的甬道里撤出,她穴口白浊的液体正在缓缓流出。
看到他来了,罗莎琳伸手提出他无法拒绝的邀请:“你也想一起吗,卢卡斯?”
卢卡斯顶撞得用力,像是赌气一样和刚刚还在罗莎琳体内的阿曼德竞赛。他边抱着罗莎琳狠操,边一手带上浴室的门。
罗莎琳的一边臀部失去了依托,全身力气都攀附在他身上,两条腿只能无助地缠上他的腰。
“太深了……受不了,卢卡斯……卢卡斯。”
他重新用手托起她的双臀,一把将她顶在了身后的门上。
罗莎琳肩膀似乎直直撞在了门上,闷哼一声。
阿曼德连忙过来将她的背和门板隔开,卢卡斯也意识到了自己的粗暴,放缓了肏干的节奏。
事后,卧室里阿曼德正在为罗莎琳揉着她肩膀上刚才撞在浴室门上的地方,卢卡斯听到两人的动静,心里不是滋味。
他不该引狼入室的,尤其是一个前嫌疑犯,但他终究是无可奈何地接受了这个人的存在。
他正将自己手上的淫液清洗干净,又不受控地想起刚刚抱着罗莎琳肏干的时候,她的肩膀重重撞上了浴室门,光听声音就觉得疼痛。
罗莎琳虽说着没事,但她撞在门上的那一下力气不轻,他应该向她赔罪的。
卢卡斯不是一个可以主动拉下脸向别人道歉认错的人,但自从认识罗莎琳之后,他的生活中就总是充满着例外,而这些例外都与她有关。他本以为自己不会爱上任何人,却鬼迷心窍地被她迷住了。
莱恩并不是唯一一个被这个女人勾了魂的男人。
她身上的魅力无法用语言阐清,他确实是因为她的心难以解读而接近她,但并不是因为这个理由才爱上她。
爱一个人并不需要一一列举出她身上的所有优良品质,即使她没有表面上那么光鲜亮丽,甚至还有些难以启齿的秘密与缺点,她也值得被爱。
卢卡斯想着是时候出去给罗莎琳按摩一下肩背了,脚下却好像有什么东西硌到了拖鞋,隔着鞋底感触虽不明显,但他若察觉不到这些小事,也不可能爬到今天的位置。
直觉告诉这位INTERPOL最训练有素的刑警,他不会喜欢接下来自己看到的东西的。
卢卡斯缓慢地挪开自己的脚,蹲下身子拾起地板上躺着的微型装置。
在看清装置的那一刻,卢卡斯紧皱起的眉头就再也没有松开。他仔仔细细地研究了装置的结构一番,还是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么。
是一个极为隐蔽的监听器,可以实时传输接收到的数据,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纵观世界各国,也没有几方势力能够造出这么精密的装置。
而他恰好就知道一个——
阿瑞斯。
他府邸的安全系统一直在暗中运转,监控并没有拍到任何意欲潜入他家中的可疑人士。
这些日子能够光明正大地走入他的家中,并且能在INTERPOL处长的浴室里大胆作乱的人只有三个人。
卢卡斯简直是咬牙切齿,但他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将监听器贴回门上,然后打开浴室门走向正躺在床上享受阿曼德侍奉的罗莎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