嫉恨不安的滋味几乎要将他原本就不够大方的心脏挤压到爆炸,若是得不到你的半点回应,他便会怨恨,将你视作他的仇人。
原先他只把你当做可以在掌心逗弄的鸟儿,只是闲暇无趣时便挠挠你的肚皮,看你又讨厌又只能怕到浑身发抖。
可是现如今他已全盘陷入名为你的沼泽里,既然他爱你,那你也必须接纳他,包容他才行。
贺长悦揉捏你的下颚,淡淡的檀香在你们彼此之间缠绕,“你就这么喜欢那个人?”
你使劲摇着头,害怕他伤害霁月,于是你否认,可是贺长悦哪里会信呢,你越是这样,他便越是痴癫。
他的唇下一秒落在你的唇上,脸侧,眉眼,你怕到失声,你不敢想象如果让父母知道了贺长悦对你做的事…会变成怎么样。
他是侯府世子,而你只是母亲带过来的继女,孰轻孰重,你分的清楚。
等到他终于心满意足的收回手,你已经是双腿颤抖止不住往下滑了。
“你永远也别想离开我。”
——
所以即使霁月在母亲的大力支持下成为了你的未婚夫,你也最终没能和他成亲。
贺长悦在你成婚的前几天,派人去打断了霁月的腿,鲜血淋漓的,那天雨下的很大,你哭着喊着不愿意退婚。
可是霁月眼里含着泪,“我给不了你幸福,我不愿拖累你,我们还是作罢吧。”
贺长悦不允许城中大夫给他治病,于是他的血一直流啊,一直流,流到满地都是,你的眼泪也流,将你的衣襟沾湿。
“求求你,救救他,我退婚,我退婚行了吧!”你攥紧他的衣袖,崩溃大喊,贺长悦明明达到了目的,心情却不甚好。
他嗤笑一声,最终还是派人替霁月治了腿,只不过条件是让他远走他乡。
母亲也是因为这件事才知道贺长悦对你的意思,因此勃然大怒,当即将手边的花瓶砸向贺长悦。
他额头流下鲜血,母亲有些慌张,继父握着她的手,低声安慰,“没打死就行。”
继父从不将除了母亲的任何人放在眼里,贺长悦也是如此,虽然是他的继承人,两人的关系却冷若冰霜。
贺长悦面上一副恭恭敬敬的模样,实际上早就已经想如何将你囚禁起来,让你听话乖顺。
他也从不渴望得到父母的爱,他从头至尾就是一个疯子变态,这一点倒是跟你的继父一模一样。
一个觊觎别人妻子且强取豪夺的男人,跟他相比,能好的到哪里去。
母亲见他这幅软硬不吃,油盐不进的模样便头疼,最后竟直接撒手不管同意了继父要带她去四处周游的请求。
不过母亲临走前给了你一张纸,上面是霁月现如今的居住地,想也知道是继父查的,只要是母亲的请求,不管是什么他都会答应。
你攥紧手中的纸,就好像是攥住了自己的未来。
——
思绪一瞬间回到你的身上,你已经联系好霁月,这两日他便会趁贺长悦在外地的时候将你带走。
万事俱备,只欠一个时机。
贺长悦这几日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一样,加派了人手将贺府团团围住,你越来越紧张,可是你只能装作丝毫不在意。
此行事关重大,所以他提前两天离开府邸,你才能得到暂时的喘息机会。
你一定要离开他,贺长悦这个妄为人兄的变态,居然对自己继妹有这样恶心的心思。
你紧攥着手中的包裹,焦急的在侧门等待霁月,这里极为偏僻,府中知道的人寥寥无几,甚至连贺长悦也不知道,所以你才敢让霁月带着你从这里离开。
“走。”霁月按时出现了,他牵着你的手,你眼里变得光亮,“好,我们离开这里。”
“不好了,不好了,小姐不见了。”在你走后不久,府内传来骚乱,府内的侍卫彼此对视两眼,很快就放了信号烟火。
城外的贺长悦面色阴沉,握着弓箭的手青筋暴起,他早就知道你和霁月又重新联系上了,所以才会一次一次的询问你。
你每一次的欺骗都给了他心存念想,就连今天,他也想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不过现在不需要了,他会一点点的教会你如何对他忠诚。
——
“咻——”的一声弓箭穿破空气的响声,你的手被霁月松开,你的耳边传来霁月痛苦的声音,你不可置信的转过头。
为什么…为什么贺长悦会出现在这里。
“霁月,霁月,我们快跑,马上就要上船了。”你急的大喊,霁月也强撑着身体准备用另外一只手抓住你。
“咻——”他的腿再一次被射穿,就像那日的雨夜一般,跪倒在地上。
你尖叫着捂住血流的地方,霁月脸色苍白,“你快走,你不走就再也走不了了。”
“你敢,下一箭便是射在他胸口了。”
是的,你不敢。
这一次失败的逃跑耗光了你最后一丝勇气,你颓废的被贺长悦拉着上了马车。
而霁月则被他送到了你不知道的地方。
——
“你可真有本事啊。”贺长悦几乎是气笑了,他捏着你的腕,看着你垂眸不看他,于是越发暴戾。
他早该想到的,你从来都不肯施舍一丝爱给他,但是他不会放开你的,就算是死,你也应该和他在一起才对。
你的腕侧传来疼意,贺长悦咬着你的皮肤,朝你露出一个温柔至极的笑容。
“我该怎么惩罚你,才好呢?”
你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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