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忱松了口气:“啊,没事啊,还以为你出啥事了,打电话问个平安。你现在在哪儿呢?开了车没?要不要我去接你?”
电话那头的施以行看了眼秦一皓。“在胡氏药房,你找得到的话就来接吧。”
“行,等我,我马上过去!”
“……等等。”
听到电话里急切的声音,想着马上又要见到梁忱了,施以行不禁感到几丝尴尬,又临时变卦了。
“你先别来了,我和朋友还有事,晚些回去。”
说完他一把挂了,深吸一口气,再呼出。
秦一皓在旁边一脸懵,不知施老师这是唱的哪出。而梁忱则是心疼,施以行说话虚飘飘的,还带着鼻音,肯定是生病了!而且还在生气。
他现在必须得过去。
出了药店,时候还早着,施以行就跟着秦一皓去了学校里的公园散心,一路上看一大波手挽手肩搭肩的情侣腻歪着,还好他俩大男人坐着在小电驴上,不用和他们并道齐行,少吃几口狗粮。
他们到了公园靠湖的岸边,找了块没人的长椅坐了下来。这儿四周没什么建筑,岸边就是杨柳,放眼望去全是湖水,天热的时候还挺凉快,只是不太适合现在的施以行。
秦一皓好心地提醒道:“施老师,要不我还是把你送回去吧?你看起来不太舒服。”
施以行眉头一皱,摇摇仿佛灌了铅的脑袋,可能是吹了点凉风的缘故,鼻子呼吸的全是热气。
“……再坐会儿吧,我想冷静冷静。”
秦一皓心中揣测,应该是和刚刚电话里的人有关,听电话内容或许是上次食堂的那个梁忱吧……他们闹矛盾了?
无奈,他看看表,时间还早着,只继续陪着施以行干坐着,反正家里那人还在忙没时间搭理他,晚些回去也来得及。秦一皓又担心地看了他几眼。
施以行收紧衣服,闭上眼睛靠在背椅上,脸颊、额头已经被吹得发红。在这么下去可能会更加严重了,他有些后悔做这个决定,于是将手机解锁完递给了秦一皓。
“打电话叫他来吧。”
“……”秦一皓接过手机,屏幕上显示着十几个未接电话。他盯了这个数字有两三秒才反应过来。梁忱现在怕是急疯了吧。
这施老师也挺能折腾人的。
恍惚一下,梁忱又拨了个,他顺手接下:“喂?”
“以行!你在……”梁忱先是欣喜,听到陌生男人的声音又立马冷静下来。“你谁?施以行在哪儿?他手机怎么会在你哪?”
面对梁忱的接连提问,秦一皓不急不忙地给他挨个解释,末了还给他报了湖岸的大概地址。梁忱得到地址后,用最快的速度赶了过来。
大概五分钟不到,梁忱就找到他们的位置。可能是知道梁忱会过来,此刻施以行已经靠在秦一皓肩上昏睡过去。
秦一皓“嘘”一声,提醒他施以行睡着了,这才阻止住梁忱急切的叫喊。
他一字一句地用唇语说了句:你把带走他吧。
梁忱会意,轻缓地将施以行公主抱起,在整个抱起的时候,连气都不敢喘太大,深呼吸强行压了下去,生怕惊扰到怀中人。他感激地看了眼秦一皓。
后者不客气地摆摆手,顺带将施以行的药放到他怀里,眼间瞥见“消炎药”的字样一愣,若有所思地挥手告别。
梁忱也转身慢慢地走回车里,将人缓缓地放在后座上——昨天那躺的人还是他,现在就换了个人,真是风水轮流转呐。
他叹了口气,拿起施以行的药看了看,一阵暧昧的好笑。这药根本没什么用,还好梁忱提前做了功课,方才回家的时候已经买好了药。
回到家后,施以行被抱回了自己房间,他还是昏昏沉沉地睡着,额头发烫,大有转中烧的迹象。
梁忱又是烧水又是擦脸、敷冷毛巾,摇身一变成了保姆,努力仔细到腋好每个背角做到密不透风。
趁着施以行还睡着,梁忱门窗紧闭,轻柔地把他翻了个身,小心翼翼地褪下他的裤子,再扯内裤……
没多久,粉嫩的大腿内侧就呈现在他面前。
梁忱轻轻一扒,眼睛直直地盯着红肿起来的部位……他又担心地回头看了眼。很好,并没有转醒的迹象。
他又咽了口口水,用温毛巾擦拭了一番后,挤了一大坨消炎膏敷上。
如此刺激的一幕活灵活现地展现在他面前,惹得梁忱一阵兵荒马乱。
那天晚上以后,第二天施以行就退了烧,屁股也在几天后好得差不多,可以自由活动了。
而梁忱则一直揣着偷摸发现的秘密,有事没事缠着杨欣打听示以的事儿,俨然一副新入圈粉丝的模样。
施以行最近一直在考虑如何向梁忱坦白,让他搬离出去。他俩这几天一如往常地一起生活,权当那事儿没发生。
谁知道他忍着尴尬撑了多久,每次独处时都不自觉地想到自己的经历。
另一边,梁忱最近一直在想如何通过粉丝的身份接近“示以”,再跟他探明身份,恶趣味地吓吓他,然后开始正式地追求他。
一想到人民教师施以行在知道自己被认出的时候,可能露出的惊讶、羞赧的表情,梁忱就感到兴奋。
要说这个施以行这防范意识确实薄弱,上厕所不锁门、休息不关电脑、电脑还不设密码,蠢呆呆的迟早被人吃干抹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