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她的专注力没有在他的身上,闻衍依旧不得不没出息的承认,江氏专注的样子,很吸引他。
尤其是她才沐浴过,白滑的玉肤引着人的思绪,闻衍凑亲上来。
江映儿的思路被打断,闻衍略带惩罚性的亲,“别想了。”
“晃眼而已。”
江映儿恍惚中猛回过神,刚刚露出的破绽太多了,她也害怕闻衍后面再提起来,暴露了江聿。
索性就回应了他,主动揽着他的肩。
男人沉浸在她的温柔乡中,尽管他有察觉到不对,异常,可他被娇妻的欲盖弥彰的“主动”给带过了。
江映儿难得的主动。
闻衍防不胜防,她是难得的吃味了?所以才迫不及待。
“......”
闻衍无比享受她的主动,在江映儿给他的欢愉。
两人上一次发生还是在年夜之时,已经有半个月了。
江映儿发现在某些方面上....闻衍真的很笨,或许该说他忘性大。
半个月没有两个月的时间长,两个月忘了情有可原。
才半个月,就在不久之前温习过了,他还总是不会,笨到有些令人无语。
可他无比的急切,拱了一身的毛躁火,江映儿掐住他的手臂。
男人眼尾微红,“今夜是你起的头。”显而易见,要负责,“不许临时反水。”他的眼眸弯起来,俊美无双。
“不准。”他再次重申。
“......”,江映儿稍停,咬唇。
闻衍挺身,叫她知道,事态严重。
江映儿微往后些,男人追上来,紧迫到令她有些无措,没有一点喘息之机。
两人之间毫无分暇的距离,热到让江映儿有些分神。
她总觉得好像与闻衍牵扯藕断丝连,无法断掉了,已经有了阿弟的消息,在不久的将来,生下孩子,便能一家团圆。
男人的穷追不舍以及强势不给退的话语,令她心上,有些莫名说不上来的惶恐不安感。
也不知是不是最近闻衍的改变,他好,令她产生了不适,或者因为他提到阿弟,要见她双亲的事,江映儿允诺了。
“夫君....换个地方。”
闻衍觉得这里很好,跟她打着商量,“我们很久没有在这里了。”
“你不想在这里?”
男人的目光炙热到令她心口跟着烫,江映儿嗫嚅唇瓣,“...想换..”
她想回到塌上,回到熟悉的地方抓紧,排空奇怪的感觉。
“好。”男人抱起她,“听你的。”
滚烫的吻落到江映儿眉眼间。
骤雨初歇,江映儿累了,她下来,这幅画面叫她想起来,刚开始时,闻衍回回翻身下来。
没有孩子之前,他在上面,有了孩子,她在上面。
诡异的画面对调。
闻衍小心翼翼扶着她的细腰,“小心些,仔细肚子。”
江映儿闻言一顿。
男人之前并不过分在意孩子,现在处处都很小心。
“.......”
闻衍从背后拥着她,江氏并没有累到直接睡过去,“你的体力好了很多。”
江映儿没有答话,闻衍撑手起身,见到她的眉眼,“是不是累坏了?”他考虑看向孩子,讨软说道,“下一次,我一定记得轻一些。”
“......”,江映儿更是沉默。
方才他想在案桌那边,让转地方,闻衍也转地方了。
做事时,江映儿说小心孩子,他也压着力道,没有横冲直撞,江映儿后半场心绪不佳,闻衍提前结束,尽管他还没有尽兴。
有改变是好的,江映儿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很不是滋味。
内疚了。
不适应闻衍的好,心里越端着那根线,江映儿越是清晰。
因为她感觉到男人对她的好,似乎并不是完全因为孩子而对她好,在闻衍离开家之前,江映儿身上已经有了孩子,那是他也没有因为孩子的到来顾及太多。
“......”
她和闻家是各取所需,闻衍没有离家一趟突然转变,还似以前那般喜怒无常,自以为是,大男子主义,不考虑别人,只考虑自己,江映儿不会有负罪感。
无法心安理得。
为了哄骗闻衍,她说了许多,江映儿这辈子都没有说过那么多谎言,尤其察觉到这个人在对她好。
“夫君.....你离家那两月有遇到什么事情吗?”她打听道。
江映儿想知道闻衍的转变是因为什么。
“为什么这样问?”轮到闻衍顿住了,他的思路也跟着沉顿下来。
“妾身觉得夫君...变了许多。”江映儿没有跟他绕弯子。
“变了什么?”男人问。
江映儿沉默,“......”说不上来,也说不出口,说了不就是变相在讲他从前对她刻薄不好。
闻衍在被褥底下抓住她的手包住,淡淡的,低声说,“过往不提了,有些事是我办得不好。”
江映儿蓦顿,“......”
正当她以为闻衍会再讲什么类似于那次跟她道歉的话时,男人突然漫语。
他跟江映儿实话讲起沈辞霁。
为什么他会和沈辞霁有交集,认出沈辞霁身边的小厮对着江映儿毕恭毕敬。
”所以....”闻衍声音沉吟住。
后面的吃味,没有提,包握住她小手的大掌重重捏了一下。
“......”,借此传达他那时候的心情,是怎样的。
江映儿,“.......”
随后,谈话又回到最开始的问题,“离家也的确是去巡查粮道,看看商队要走马运的官路。”他跟江映儿说,粮道通畅做起来,会收润多大的数额。
民以粮为天,即使闻衍不说,江映儿也知道何等赚钱。
就算如此,在听到闻衍说的数额之时,她还是在心中惊叹好久,那么多的银钱!闻家何岂止是富到流油。
生意上的事情,江映儿不怎么懂,也不知道为什么闻衍要跟她说,为了炫富吗?
她静默听着,忽然她听到男人说,”我欲把粮道划五成,分给你做东家。”
江映儿惊坐,“什、什么?”
他在说什么?没有听错吧。
闻衍掌着她的手腕,面不改色,重新跟江映儿说了一遍,“粮道的收润按十成分,官府一份,霖泽和任洵各自一份,我有七份,我欲划五份给你,如此,你便是粮道最大的东家,也可以说我们的老板。”
他居然在笑,知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
“夫君....我..妾身不要。”为什么突然给她那么多的银钱。
“你放心,粮道在做到彻底收润,弄好全部之前,我不会给你转划。”换言之,就是确保没有任何损险才给她。
“妾身并不是担心这个....”
太多了,她不能要,闻老太太之前给的,江映儿都还不起,她怎么可以再收闻衍的钱。
“妾身不要。”要了还不清,已经不是简单金银珠宝,很麻烦。
“夫君若是给孩子,可以等孩子生下来后再....”
“不是给孩子的,而是给你。”
闻衍垂眸说,“是聘礼。”不是没有考虑过给江氏他手上别的业产,那些都不足够,粮道做起来,会是他手上最稳赚不赔的进账。
江映儿,“......”不知道说什么好。
难怪闻衍刚刚说起粮道的收润银钱,原来是这个意思。
“不准拒绝。”他又说不准。
江映儿几次沉默,想不到拒词,只能选择假意接受,拖延,“需要时日久吗?”
见她松口,闻衍心中一快,“我会以最短的时日做好。”
“多久?”不要在孩子生下来之前啊。
“半年,就能到你手上。”
还好,前前后后的功夫。
男人的手撬开她的掌心,穿过江映儿的指缝,与她十指相扣。
“若说起来,离家之后,还有没有遇到什么别的事情....”
“我遇刺了。”
男人再一次风轻云淡的说起令人震惊无比的话。
“?”
江映儿反转过脸来问道,”夫君没事吧?“
闻衍很满意看到怀中妻子为自己担忧的神色,牵着她的手摸到腰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