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淮安在第一天时,就没办法藏住他的能力了。
教授讲着讲着,不注意就会说一些超出初中生所学数学范围的知识。有些同学学得深,能回答出来,但更深层次的问题,大家都做不出来时,岑淮安还能继续做出来。
大家就发现了,这个比他们年龄都小的学生,原来不止围棋上厉害,数学方面居然比他们强这么多。
当初在数学联赛一等奖颁奖时,数学班的这些学生就认识了岑淮安,现在对他更是印象深刻。
岑淮安的同班同学,背后悄悄称呼他:那个可怕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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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淮安不在家,只有初夏和岑峥年还有三条狗,初夏突然感觉家里就没有那么热闹了。
不过每天初夏照常做饭,岑峥年回来早了就他做饭,没有安安,岑峥年和初夏两人在家里没有那么多顾忌,倒是感情更好了。
叶星宿都发现这几天的岑峥年心情格外好。
结过婚的男人都懂,他用胳膊肘撞了一下岑峥年,压低声音挑着眉问:“没有孩子的二人世界过得爽吧?”
岑峥年看他一眼,把他往外推推说:“你和你媳妇天天过,我没你有经验。”
说起这个,叶星宿就愁眉苦脸的:“不知道为啥,这段日子我媳妇总不喜欢我碰她。”
他真的想不明白,之前两人不是过得好好的,蜜里调油谁都羡慕,现在他真怀念刚结婚那会儿。
岑峥年:“你自己的媳妇,自己找原因。”
正好严和民进来,岑峥年拿着计算好的数据找他讨论,愁得不行的叶星宿被丢在了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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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夏,你帮我看看我身体好了没?我药都吃完了,现在没感觉到再难受了。”
初夏现在进了医院,而且她这次不用开药方,抬手便给叶星宿的媳妇施沁把了下脉。
放开施沁的手,初夏脸上露出轻松的笑容:“你的病好了,以后注意我和你说的那些事项,你的健康还得你自己注意。”
施沁肩膀上压的大石头忽然就没了,连脸上的笑容都明朗起来,握着初夏的手极其高兴:“谢谢!谢谢你初夏。”
初夏拍拍她的手,心情也很好,这是久违的治好病人后为病人喜悦的心情。
施沁和她说:“你不知道,我的病再不好,我都不知道找什么理由拒绝叶星宿了,你说他们天天搞科研那么忙,咋每天还有心思想那事?”
初夏听到这话,下意识就想起昨天晚上的岑峥年,哄着她非要在客厅里,要不是她死活不同意,而且客厅里还有狗,岑峥年真要试了。
她和施沁的想法在这会儿,一下子就重合了。
初夏点点头说:“可能还是不够累吧。”
施沁非常赞同:“回头家里的地我也让星宿拖,免得天天想着把那比狗还充沛的精力往我身上使。”
初夏吃着葡萄,在心里默默说:我家的地已经是岑峥年在拖了,还不是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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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麓是自来熟的人,王爱华和她一样,两人通过岑淮安认识后,简直一见如故,岑淮安都插不上他们的话题。
今天吃饭的时候两人说起来现在最流行的歌星。
“我超级喜欢费翔!又帅唱歌又好听,你就像那冬天里的一把火,熊熊火焰温暖了我的心窝!”
章麓激动地站起来,模仿着费翔的样子唱起来,引来好几些人的目光。
她没觉得害羞,唱了几句坐下,还问岑淮安和唐颂:“怎么样,我模仿得像吧?”
岑淮安:“很像。”
唐颂点头,眼睛里好像只有章麓明亮的身影:“很好听。”
王爱华有不同的意见:“我觉得张学友的歌也好听……”
两人拿这两个歌星比较,一个说这个好,一个说那个更好,差点没吵起来。
不过也就是这上面,学习做题的时候,大家又都是互相友爱的好同学了。
夏令营的生活,对岑淮安来说他整体都是享受的。
可以和天南地北的同学交流讨论,遇到特别难的问题,有专业的教授解答,还有小河、王爱华这些朋友的陪伴,他心里庆幸自己来了这个夏令营。
不过也有不开心,就是岑淮安的室友侯永进。他自尊心强又敏感,因为第一天的不愉快,他经常在宿舍里就因为鸡毛蒜皮的小事故意找事。
洪佑轩和小河来找岑淮安下棋,他觉得吵,一拍桌子站起来冲几人发火:“你们不想学习我还想学习呢,这又不是你们宿舍,天天来也不怕打扰到别人!”
岑淮安的目光立马看过去,皱着眉,让侯永进不知道为什么,脖子缩了下,心里居然升起了害怕。
“你……你看我干什么?怎么,你想打我!”
岑淮安看他一眼,没有说话,对洪佑轩和小河说:“我们去外面。”
宿舍确实不是他一个人的宿舍。
侯永进以为岑淮安怕了他,更加得寸进尺了,只要他学习的时候,别人不许弄出来一点动静,一有动静他就大声吵嚷。
但是别人学习的时候,他就丝毫不顾忌别人。王爱华和李连渔脾气好,不想和他说那么多。
岑淮安一开始也没理他,但他越来越过分。
在岑淮安又一次做题时,侯永进搞出来很大的动静,岑淮安站起来,面上没什么表情地,不紧不慢走到侯永进面前,一把把他按在桌子上:“你很喜欢这桌子?天天拍。”
“岑淮安,你做什么?!”
“帮你、和你喜欢的桌子更亲密。”
岑淮安拉起来他的头,看起来非常用力地朝桌子上撞去,那力道和动作,就是准备把他撞死的模样。
侯永进瞪着越来越近的桌子,吓得“哇哇”大叫:“啊!不要不要!我错了!”
在距离桌子只有一厘米的时候,岑淮安停下来,松开侯永进的胳膊和头:“忘了和你说了,我从小练武,而且……还给死人收过尸。”
其实是岑淮安小时候,看到街边冻死的老头流浪汉,给流浪汉身上盖了个破麻袋而已。
不过就是这样,也把侯永进吓坏了,他吓得直接瘫倒在椅子上,身体抖得像筛子:“我……我要去找老师。”
王爱华和李连渔同样被岑淮安的行为惊到了,但不得不说,他们很爽,因为他们想揍侯永进不知道多少次了。
“去吧。”岑淮安丝毫不在意,坐下来继续做题。
侯永进跑到了负责他们这些学生的老师那里,刚想告状,脑海中浮现岑淮安准备打他时的眼神,好像真的要把他杀死一样。
他害怕了,抱着老师哭,他要换宿舍,说他宿舍的人排挤他。老师问他怎么排挤的,他又死活不肯说,就是要换宿舍。
本来也不是学校里正式的学生,老师看侯永进哭得厉害,连宿舍都不敢进,只能同意他的要求。
正好有宿舍是三个人,侯永进就搬过去了,岑淮安三人的宿舍也没有再住进来人。
王爱华可高兴,要不是岑淮安不喜欢太亲近的动作,他能直接抱着他跳起来。
“还是你有办法,你真学过武啊?”
岑淮安:“嗯。”
王爱华朝他竖起大拇指:“厉害!我还以为你吓唬侯永进的呢。”
岑淮安把试卷翻过面说:“我刚刚确实在吓唬他。”他不会在夏令营打人的,而且妈妈也不喜欢他随便打人。
李连渔也在旁边说:“淮安,你做了我不敢做的事,我好佩服你。”
王爱华对岑淮安学武的事感兴趣,问了岑淮安很多。
岑淮安看做不了题了,把卷子收起来,和王爱华、李连渔说话。
“我六岁开始学的。”
“不辛苦。”
王爱华一拍手说:“怪不得天天早上你去跑步,是不是你武术老师布置的任务?”
岑淮安点头:“不止有跑步。”
这些任务除了刮风下雨,他会在室内进行,其他时候都会去外面。
半个月的夏令营,岑淮安和章麓他们收获很多,认识了新的朋友,也增长了见识。
分别的时候,小河和新认识的王爱华、李连渔对他很不舍。
王爱华上车的时候还在不停和岑淮安说:“我家地址你不要忘了,记得给我写信啊!”
*
岑淮安是自己回家的,没有和初夏她们说,直接拉着行李箱坐公交车就到家了。
中途还和章麓、唐颂一起坐了一段路。
家里毫无意外,没有一个人,只有黄子、黑子还有斑点在家。
斑点长得有半大了,看到他回来,立马激动地摇着尾巴朝他奔过来,“哈哈”吐着气围着岑淮安转。
黄子和黑子也跑了过来,不停依恋地蹭着岑淮安的腿。
岑淮安把行李箱放在一边,一个个摸着它们的头。
在家和狗友好玩耍的岑淮安不知道,初夏科室今天并不太平。
“老师,您为什么不同意我的申请书?”
程军想调出中医科,他都找到接收他的科室了,但卡在了严医生这里。
“你在中医科这里什么都没有学会,调你去其他科不是救人是害人。”
“老师,中医我是真没有天赋,您就同意我调走吧,我在这里学不会也是浪费您的心血不是。”
严医生还是不同意:“你没有在我这里过关,我不可能同意的。”
严医生不同意,程军的申请书中医科主任就不会同意,他就去不了其他的科室。
他用力地挠了两下头,整个人看起来十分暴躁:“老师,究竟怎么样您才能同意我的申请书,我给您跪下了成吗?”
程军真抱着严医生的腿跪下了,重重在地上磕头:“老师,我求您了!”
严医生看着他这模样,重重叹口气,一向和蔼带笑的面孔上露出了挫败的疲惫感。
他拧着眉说:“你先起来。”
程军不肯起来,还在磕头说:“老师,您不同意我就一直跪在这里。您又不看重我,有罗初夏在,您放我离开不是皆大欢喜的事吗?”
初夏没想着自己躺着也中枪,她可不当程军离开的借口:“老师对我俩向来一视同仁,程军你是自己想走,别把脏水泼我和老师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