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言眉梢带着笑意,嗓音很沉很低:“我知道。”他知道是珍珍的水杯才喝的。
苏珍珍:“……”
霍言从侧面看女孩的脸颊红扑扑的,一双星眸顾盼星辉,惹人怜爱,手上叠衣服的动作又可爱又有趣。
“我来叠衣服,你乖乖坐着就行。”霍言低沉沉的笑出了声,把女孩摁在床边坐着,自己上手叠衣服:“分颜色来还是?”
“嗯,按颜色,按季节叠在一起。”
霍言看着铺满床的衣服,春夏秋冬穿的衣服都有,每一件衣服都很洋气,颜色也很鲜艳,他经常去供销,他可以肯定这些衣服在供销社是没有卖的。m..
他也听过一嘴,说珍珍的衣服大多都是苏三哥给妹妹买的,在寄回家里。
看来都是真的,这些衣服都苏三哥买的。
第224章 我不吃
三舅哥太宠妹妹,看来以后他要把珍珍放在心尖上宠才行。
苏珍珍坐在床边扶着腮帮子一动不动的看着霍言,她的言哥哥长的很俊,不是儒雅的那种俊,是那种冷峻。从侧颜看过去五官棱角分明,浓密的一剑眉,狭长的双眼蕴含着冷厉的眸眼,高挺的鼻子,薄唇抿成一条直线,古铜色的肌肤,一双大手正在仔细的叠着衣服,明明是做一件小事情,男人的黑眸中透露着认真。
两人在房间没有多说话,霍言叠着衣服,苏珍珍像个小媳妇一样乖乖的旁边,美眸星光闪闪的看着霍言。
霍言手上叠着衣服的动作不停,可一双黑眸的视线全在女孩身上,见女孩目光灼灼,霍言嘴角微微扬起来,嘴角好看的弧度让苏珍珍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她的言哥哥笑起来太好看,她有些顶不住。
很快,床上的衣服被霍言四四方方的叠成几个小山堆,霍言拉回苏珍珍的思绪:“珍珍,衣服我放进柜子?”
苏珍珍回神,脸颊还挂着一抹淡淡的粉红,双眸蕴含一滩汪水看着霍言:“放衣柜。”
这一床的衣服言哥哥叠的真快,要是她自己叠,她起码要叠到天黑,她自己有纠结症,老实纠结这件衣服该不该叠起来。
这下好了,言哥哥看着叠起来,还把她夏天的衣服分出来,配套好,帮她挂好,她什么都不用想,什么都不用纠结了。
霍言把苏珍珍的衣服叠好放柜子,衣服整整齐齐的,苏珍珍打开衣柜看里面的衣服舒服多了。
“饿了吗?”苏珍珍拿着手巾帮霍言擦额头的汗珠。
“有点。”他匆匆过来还没吃东西,现在被珍珍这么一问,他肚子老实的起了抗议,正在咕咕叫呢。
“我去厨房给做点吃的。”苏珍珍把手帕收起来,踏出了房门走进厨房。
打开橱柜,拿了一点白面出来,打算给做霍言一碗面条。
霍言自觉的洗锅烧火,苏珍珍正在揉着面团。
苏大嫂,苏二嫂正好要拿被子出去晒晒,见厨房有动静,两妯娌瞄了一眼厨房,发现一家小姑和霍言在里面。
苏大嫂一边晒被子,一边和苏二嫂小声说话:“二弟妹,你还别说,这么一看,小姑和霍言真像实实在在的两口子。”瞅瞅,多默契。
苏二嫂又往厨房看了两眼,“还真是。”小姑揉着面团,霍言在旁边洗锅烧火,霍言冰冰冷冷的一个人,看小姑的眼神永远是带着含情脉脉的那种感觉。
两妯娌回到堂屋里坐。
“公公婆婆给小姑挑的男人差不了。”苏二嫂开口。
“公公婆婆看人的眼光真是毒辣。”大家都不看好霍言,觉得霍家穷,霍言这个人又怪,冰冷狠厉,只有她公公婆婆觉得霍言是好的,愣是不退婚,苏大嫂笑着道。
“确实,公公婆婆看人的眼光确实没得说。”这一点苏二嫂是无比认同的,当初媒婆给孩子他爹介绍的不是她,是她隔壁家的女儿,结果婆婆过去看了一眼她隔壁家的女儿,婆婆直摇头,说那姑娘不行。
而她正好中午回家做午饭,婆婆一见到她,一直满意的点头。
第一天媒婆就上她家说媒了。
她嫁了进苏家,隔壁家的女儿也和她同一天出嫁,上次她回娘家听了一耳朵,她隔壁家的女儿在婆家可能作了,作天作地的,又是个懒婆娘,快要被婆家休了。
“二壮,你去哪?”苏二嫂揪住儿子的衣角。
“娘,我去厨房看看,我闻到了香味,小姑姑肯定在做好吃的。”二壮想扯开老娘揪他衣角的手,奈何自己的力气太小,不开心的皱着自己的小脸。
“不给去,你小姑姑做给你准姑父吃的,没你的份。”小姑刚刚的揉的白面,白面能不好吃吗,家里总共就那么一点白面,小姑拿来做吃的给霍言,就没有了,儿子进去厨房也没有多余吃的,进去干啥,还打扰了小姑和霍言相处。
家里有吃有喝的给儿子吃,小姑平常也没少给儿子吃零食,而且细粮本来就是小姑自己吃的,她愿意给霍言吃就吃呗,她当二嫂的心里也不会有什么想法。
“娘,我不吃,我就想进去看看。”二壮继续扯着苏二嫂的手。
二壮这执着样,气得苏二嫂想打一顿儿子,“娘的话你都不听了是吧?”
“二壮,晚点大伯娘给你做好吃的,你先不进厨房好不好?”苏大嫂柔声的开口。
“好。”二壮对着苏大嫂笑咪咪的。
苏二嫂:“……”臭小子越长大越难管。
面揉成了光滑的面团,苏珍珍把面团醒了一会,把面团擀擀成一张薄薄的面皮,叠起来切成一条条的,下锅把面条烫熟,苏珍珍煎了三个鸡蛋,调了面汤,香喷喷的面条出锅了。
“言哥哥,吃面条。”苏珍珍舀了一碗面条出来。
苏珍珍见霍言大口大口的吃,怕霍言烫着忍不住提醒。“慢点吃,还有点烫。”
“不烫,好吃。”霍言用最简单的方式证明苏珍珍坐的有多好吃,那就是自己碗里的面条吃的飞快。
苏珍珍出来院子洗手,见大嫂、二嫂还有二壮在堂屋:“大嫂,二嫂,二壮,我煮了面条,锅里还有我舀出来你们吃点吧。”
苏大嫂摇摇头,家里就那么点白面,吃完了就没有了,这些细粮给小姑吃的,“小姑,我不吃。”
“小姑,我也不吃。”苏二嫂也开口,她怀了孕胃口不太好,吃啥都想吐,等会吃进去又吐出来不是白瞎了。“二壮,你不是想去吗,你小姑姑叫你吃,你进去吃点。”
小姑都开口了,儿子又想吃,那就让孩子吃呗。
“小姑姑,我要吃面条。”二壮小跑到苏珍珍旁边。
“小馋猫,想吃在锅里自己舀。”苏珍珍没有帮侄子舀,侄子已经七岁了,半大的小子,苏珍珍没有惯着侄子。
“小姑父。”二壮拿了碗,熟练的舀好面条,拿着小凳子坐在霍言旁边。
第225章 商量婚事
“嗯。”霍言应了一声继续吃面条。
“小姑父,你吃的好快,你等等我。”二壮见小姑父吃的快快,自己也想学,学了几下自己差点被噎到,小手扯了扯霍言的衣角让他吃慢点。
霍言:“……”满脸黑线,小毛孩好麻烦,霍言放慢了动作,对着二壮道,“快吃。”
见小姑父愿意等他,二壮开心了,小口小口的吃起来:“小姑父,长大以后我也想和你一样长的高高壮壮的。”
“那你多吃点。”霍言冷冷的回应,他不知道怎么和小孩子相处。
“小姑父
小姑父……”二壮一边吃着,小小的脑袋有无数个问题要问。
霍言喝完最后一口汤,把碗洗好:“我先回去忙了。”二壮问题太多,他有些答不上来。
苏珍珍全程在憋着笑,揉揉侄子的脑袋:“你说说你,瓜子装的啥,瞅瞅把人都吓跑了。”
二壮不明白:“小姑父说他家里有活还没干完才回去的。”才不是他把小姑父吓跑的。“小姑姑,你出去吧,我自己洗碗。”
二壮懂事的收拾碗筷。
苏母和苏大哥一回来,苏母就招呼着大儿子:“老大,等会骑着自行车去县城一趟拿东西寄给你三弟。”
“知道了,娘。”苏大哥拿着一大包东西推着自行车走出去。
“闺女,你干啥呢?”苏母一回来就探头进闺女的房间。
“娘,柜子里的东西太多了,我整理整理。”她的房间太多东西,不整理一下,有时候她东西都不知道丢在哪了。
“你放着,娘洗把手帮你整理。”苏母连忙洗了手,跑进闺女房间。
“娘,我来整理就行了,你整理待会我都不知道东西放哪了。”苏珍珍开口,她自己整理才知道东西放哪。“娘,要不我帮我把这两件衣服洗了吧。”
苏珍珍不想老娘整理,从旁边的凳子找出两件衣服,这两件一直放在凳子上,忘记洗了。
苏母现在正闲着没事做,闺女又不让她整理房间,去洗衣服也好:“娘拿去洗了,闺女你自己整理整理,要是累了就休息,回来娘整理。”
苏母愁啊,闺女现在都不需要她了,以前的闺女干啥都叫她这个娘,现在长大了,啥事都已经做。
“老大家的,老二家的,老四家的,你们要是在家无聊就去后院除草。”苏母见三个儿媳在堂屋磕着瓜子聊天,后院还有杂草没除呢,三个儿媳坐在家里聊天,杂草能自己除吗。
再说了,她闺女在房间干活呢,三个嫂嫂在家里闲着像什么事?
“娘,我们这就去。”苏大嫂的动作很快,婆婆一开口就立马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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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言回了家没闲着,继续干活。
霍父正和苏父讨论着上梁那天请多少人。
“霍大哥,一般上梁摆三桌就行了。”主要是请家里的亲朋好友热闹一下,炒几个菜,热闹热闹。
“行,到时候还要麻烦大嫂过来帮忙炒几个菜。”霍父咧着嘴,两只眼睛炯炯有神的看着这宽敞的大房子。
上了梁,盖上瓦片,到时候盘个大炕,在围个墙院就妥了。
房子起好了,就等着儿子娶儿媳进门了。
苏父看着霍家差不多起好的房子,心里也高兴。
霍家现在是越来越好,霍大哥身体也好了,现在还起了大房子,他闺女嫁过来他也就不担心什么了。
只要两口子好好日子,霍言好好对他闺女,日子就越过越好。
“苏老兄,咱哥俩有啥说啥,又是准亲家,我和你说话就不拐弯抹角了。”霍大山和苏父坐在院子门前。
“霍大哥,有啥事情你说。”苏父拿出烟杆吸了两口。
“苏老兄,你看我家霍言老大不小了,和他同龄的后生,孩子都七八岁了,霍言和珍丫头是从小就定下亲事,你看看我们两家是不是可以商量着把两人的好日子定下来?”要是以前霍父是不敢开口催俩孩子婚事的,以前家里啥都没有,儿子把人家闺女娶进门受苦,他心里也觉得愧。
但现在不一样了,儿子把房子给起了,又做了一套家具,他的身体也好了,也不是俩孩子的累赘,儿子也老大不小了,儿子心里有多盼望娶珍丫头回家,他这个当爹的是知道的。
苏父吐了两口咽,眯着眼睛,“霍大哥,这事今晚我和闺女她娘商量商量。”他和闺女她娘一直闺女还小,还想把闺女留在身边待几年,但其实想想,他闺女今年已经二十岁了,在村里说句不好听的,已经是老姑娘了。
霍言这孩子也二十五岁了,确实是老大不小了,他家和霍家总共就走几步路到了,想见闺女随时都可以见。
“行,你和大嫂好好商量商量,有什么要求都可以提出来,我们家尽量满足。”他问过儿子,儿子手里还有一部分钱,拿来置办彩礼,置办酒席是够的。
“霍大哥,我就一个闺女,从小就被家里宠着,以后我闺女嫁进你家,有什么做的不好的地方,老哥你得多担待。”苏父吸着一口烟开口,眯着眼看着正在干活的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