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
谢淞寒:“。”
这谁忍得住。
谢淞寒俯下身,就着站立的姿势吻住他。
在车里吻得又重又急,现在回想没品出什么味道,如今含住他的唇,吻得又轻又慢,像在品尝山珍海味的佳肴。
手臂来到柏钰的腰间,谢淞寒搂住他的腰,让他更加贴近自己。
在单薄的衣料摩擦中,二人身体再无间隙。
这个吻尤其缠//绵,柏钰软了腰,眼里晃着春水,清清亮亮。
谢淞寒稍微退开后,见到他这样一双眼,再次吻了下去。
他实在不适合做温柔的人,这次要猛烈得多,想亲他想抱他想侵占他的欲//望日渐增强,达到不像自己的地步。从前谢淞寒对任何事物都不上心,如今却想要掠夺柏钰的一切。
柏钰逐渐呼吸不畅,止不住往后躲。
谢淞寒不让他躲,手臂锢住他的腰,像无法越过的钢筋铁骨。
“等……”
柏钰仿佛要窒息了,撑不住身体,倒在了床上。
谢淞寒就着吻他的姿势覆上。
-
柏钰洗完澡,已经晚十一点过。
谢淞寒背靠床头等他,方才接吻带来的窒息感仍心有余悸。
“洗完了?”谢淞寒拍了下床边,“来我看看。”
柏钰走过去。
谢淞寒凝视他的脸,唇瓣红润,本就破皮的嘴角又破了一道口子。
他再把药膏拿来,轻轻抹上。
“别舔,记住不要沾水。”
柏钰掀开被子,“你怎么不说控制下自己,不要动牙齿,非要咬我。”
谢淞寒诚恳道:“下次注意。”
柏钰躺进去,用手背蹭了蹭嘴角,怕是不能见人了。
明天只要他下楼,全别墅的人都看得出来他被狗啃过。
柏钰惯性冷嘲热讽:“我记得你不是属狗的,我只叫你亲我,没叫你咬我。”
谢淞寒把他拥入怀中,“骨头就在那里,狗能忍住不啃吗?况且,抛开事实不谈,骨头本身就没错吗?”
柏钰:“???”
他在说什么??
柏钰还想说话,谢淞寒抱得他紧了紧。
“好了,狗是没有坏心思的,睡吧。”
柏钰:“……”
果不其然。
第二天下楼,遇到一个佣人就会注意到他破的嘴角,然后邪魅一笑路过。
管家见状,更是立即吩咐厨房多做补血的食物,顺便补个肾。
柏钰都不好制止。
与宫内不同,在宫内他和陛下无论鬼混成什么样,宫人都不敢多瞧,更是不敢摆出别样的神情和反应,生怕不小心丢了小命。
现在大家都有人身自由,调侃得明明白白。
其中最疯魔的当属池知渺。
“哦吼吼吼嚯嚯嚯嚯哈哈哈哈哈——”
哈到后面还破了音。
柏钰面无表情,后面的谢淞寒朝池知渺脸上丢了个抱枕。
池知渺接住,笑容稍稍收敛,很快又长长地叹了口气,“哎。”
谢淞寒投去视线,“精神跨度太大可能是神经病,建议早点治疗。”
池知渺没接话,而是叹息着说:“怎么就这么隔音呢……”
客房和主卧也不远,但她什么都听不到!
柏钰揉揉太阳穴,还是不太能习惯现代女子的开放。
谢淞寒把酸奶放在他面前,不经意问:“肖铭修还有没有找你?”
柏钰咬了口吐司,掀起眼皮:“没有,他没有我的微信。”
“保不齐会找别人要。”谢淞寒教他防范,“他换情人如换衣服,别和他扯上关系。”
归根到底,他看不透柏钰。
柏钰的所作所为看似简单,深挖又无法看透,他貌似什么都瞧不上,其实又谁都记得。许多人在他那里得到的态度都不同,有时向你挠爪子,有时过来舔你一口。
柏钰的喜欢好像写在脸上,但没多久都腻了。
谢淞寒瞥向他唇角的伤口,低眸。
但那又怎样。
他近在咫尺,伸手就能够到。
只要多迈出一步就能将他锁住,让他铭心刻骨。
柏钰觉得好笑,“他也配和我扯上关系?”
“嗯,他不配。”谢淞寒给他的吐司抹上奶酪,希望他永远保持这种傲慢,“不管是谁都别理,他们都不怀好意。”
池知渺听了半天,吐槽:“最不怀好意的就是你吧。”
柏钰咽下口中的酸奶,说道:“没关系,我喜欢他不怀好意。”
池知渺:“……”
好的好的,不要给她喂糖了,孩子都吃撑了。
“哥!嫂子!”
早餐后,池知渺宣布:“我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们!”
今天周六,谢淞寒不去公司,在家陪柏钰,但有个文件需要处理下。
柏钰就在那儿玩消消乐,现在已经四十关了。
谢淞寒搅动杯子里的咖啡,翻阅助理发来的文件,“你确定是好消息?”
池知渺:“当然!我论文初稿写完啦!”
“那确实是好消息。”谢淞寒说,“今天搬?我让人给你收拾行李。”
池知渺:“……”
池知渺跳起来,“我只是初稿写完了!最终稿还没定呢!答辩前我都不会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