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战争在他们小时候非常多,只是通常嘉言是被佳念欺负的那一个。
凤兰一直纵容着佳念如此恶劣的行为。
她从不过问,好像把女儿对嘉言所做的一切当作对丈夫陆禾生和小三玉珍理所应当的报复。
这么多年,她每日行尸走肉一般上班、回家睡觉,做着母亲最基础的本分工作。
凤兰似乎也想通了,她不再为那个男人守身如玉,也懒得去追随他。
都不提离婚,那她也不提,各过各的。离婚多麻烦呀,这么多手续,想想就累。
既然他都出轨了,那谁都别管谁。
后来,她认识了好几个男人,机缘巧合之下,又认识了一个小她七岁的年轻男人,是做手机生意的。
这个男人长相出众,身材健硕,一双桃花眼亮晶晶的,还惯会说好听的话,一口一句姐姐叫得多情似水。
她自认为这是她人生的第二春,于是开始翻滚在情欲中。
久未被男人触碰的身体一经欲火点燃,便是一发不可收拾,她作为人妻,已经知晓性爱的滋味,年轻男人精壮有力的身体把她填得饱饱的,她和这个年轻男人天天做爱,套子都不够用,做完了,身上那股淫乱腥膻的气味还久久散不去。
她是个不称职的母亲,把陌生男人堂而皇之地带回来,佳念和嘉言时不时能看到那个男人和凤兰在家里调情相拥、满嘴荤话的场景。
那个时候,姐弟俩仿佛是一个战线的队友。
他们互相依靠着,佳念的后背贴在他胸口,他们好奇地远望门缝里露出来的成年人机械一般的打桩活动,看到他们脸上总是浮现又痛苦又愉悦的表情。
佳念心里空空的,已经快上初中的她大概知道他们在做类似于交配的事情。
可她只觉得凤兰似乎离她越来越远。
而嘉言则看得分外认真,似乎凤兰阿姨鲜少露出这样痛苦难耐的模样。
他偷偷摸摸在心里学舌,突发奇想地想惹她生气,于是模仿着男人,对佳念说道:“贱逼。”
佳念一愣,在明白了他说的意思后,原先迷茫的双眼发出怒亮的光。
她不好大声说话,只能睁圆了眼,狠狠踩他的脚,用力掐着他的脖子把他往外推:“野种,你骂谁?”
嘉言惹了她,又不说话了,他整个人阴沉沉地垂着头,又抬起头盯她,让人搞不明白他心底在想什么。
佳念烦躁的很,她骂了一句“神经病”就把他推开了,而后躲进了自己的被窝中,偶尔也能听到凤兰那里一起一伏的肉体碰撞声。
年轻男人也爱恋凤兰成熟丰腴的身体,喜欢她软绵绵地贴上来,都不用怎么前戏,这具缺爱的身体很快就能发骚发浪。
那水多的,奶子大的,声音娇娇的,偶尔泼辣一点、凶狠一点,却是刚刚好的情调,稍微用点技巧就能把他夹得不知天南地北,鸡巴好像泡在温热的活水里,被少妇紧致的嫩肉牢牢吸住,爽得要死。
他恨不能把二十几年的精液全灌她肚子里,直接死在她身上。
人妻的身份更是给这层关系蒙上了背德禁忌的味道,男人最喜欢给别的男人戴绿帽,这种事可以彰显自己的实力。
凤兰耽于情欲,企图从这虚无缥缈的爱情中躲避现实的烦恼。
她用着陆禾生的钱,给男人买手表、买皮带,心里分外畅快。
可是这好像也不是爱情。
凤兰希望男人能对她说,离婚吧,然后跟他结婚,他来养她,哪怕他们相差七岁。
男人却从来没这么说过。
凤兰有点失望,但是她很快把自己的情绪掩盖过去。
没错,她不能表现出失败弱势的一面,她要表现出自己过得很开心、很潇洒的样子,这是她不容置喙的骄傲。
凤兰常常和男人出去逍遥快活,她梳妆打扮,涂最鲜艳的口红,穿最靓丽的衣服,剪最时髦的发型,留两个孩子在家,不闻不问。
邻居看到她打扮得花枝招展,不免讽刺她:“凤兰,你的两个小孩在家要饿死嘞!”
凤兰慵懒地斜睨邻居,撇撇嘴,来来回回仔仔细细,抚着手腕上的银镯欣赏,不以为然道:“哪来的两个,我就一个女儿,您别逗我了。再说了,又不是闹饥荒的年代,饿不死的呀!他们都会做饭了,怕什么!您这么上心,您要帮我养?”
“那个野种,好歹也是禾生的儿子咯,你也一直养着。”
凤兰像被点爆的炸弹,突然生气得跳脚,瞪大眼睛啐道:“什么意思?他可以搞女人,我就不能玩男人了!我又做错了什么?我就是瞎了眼嫁给他,这是我唯一错的地方!你以为我想养?我恨不得把这个崽种掐死!”
邻居睨她,摇头,“你现在也错!当初你男人低声下气给你买在这里,你可给他好脸色看了?张口闭口嫌弃老啊破啊!不跟你讲,神经!”
“那不是他个乡下人娶我应该做的吗!我以前没错,现在也没错!”凤兰泼妇一般,破口大骂,“你才神经病,你全家神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