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绍之笑了一声,没说好还是不好,他开始将原主带在身边,原主跟着李绍之观察着大腿的一举一动,直到李绍之一次外出做生意时,遇上了劫匪,劫匪开出十万大洋的价格,让李府出钱赎人。
李家乱成一片。
李老爷需要主持大局,李夫人更是在收到消息之后就晕了过去,这个时候,是原主站了出来。
“我去。”
这一去,就不曾再回。
原主替李绍之挡了子弹,嘴里吐着血,拉着李绍之说:“少爷,我想同你成亲。”
不过这次,不再是因为想吃饱饭了。
而李绍之平安回到李府,完成了原主的心愿,娶了原主的牌位。
总之,原主的作用,就是为李绍之挡一个死劫,并且因为和李绍之有夫妻名分,以至于让主角攻以为原主在李绍之心里是死去的白月光,为两人的感情之路添些波折。
宴安又开始翻看李绍之的那本血腥童话了。
在看完第二个故事时,他拿过纸笔,歪歪扭扭的写下几个字,和着书一起交给春杏:“你帮我还给二少爷,字条记得给他看。”
说实话,对于宴安现在最难的事反而是关于将字故意写的难看,但是原主是不识字的,而他嫁进李府,才是被李安之手把手的教着开始识文断字。
就连他现在看的话本,上面都有特别备注的拼音。
所以他的字迹,自然是突出一个丑字。
李绍之这书送出去时,就想到会有被送回来的一天。
他拿过纸条,看见上面写着两个大字——坏人!讨厌你!后面还跟了个王八图案。
明明是在骂他,他却忍不住想笑。
宴安问春杏:“他看了纸条吗?”
春杏点头:“看了。”
宴安又问:“那他什么反应?”
春杏回忆了一下:“二少爷笑了。”
“笑了?”宴安眼睛都睁大了,“你确定是笑了吗?”
春杏说:“是笑了。”
宴安:“……”怎么有人被骂还笑的啊?脑袋没毛病吧。
宴安被李老爷嘱咐过就在院子里头玩,因怕宴安无聊,最近南城来了批西洋那边的稀罕玩意儿,买了好一堆,往宴安院子里头送,还特意叫上了李绍之一起。
李老爷走在前头,李绍之跟在后头,手里拿了放大镜,万花筒,还有个照相机,全是价值不菲的玩意儿。
门房看见两人,不再像上次那样拦人,而是恭恭敬敬的把人迎了进去。
南城的冬天天气多湿冷,春杏让宴安在外面放了会风就把人赶回了屋,主要是怕外面待久了又给吹坏了。
门房在外面高声道:“少奶奶,老爷和二少爷来看您来了。”
二少爷三个字拖重了音。
春杏想都没想,拿过藩篱就给宴安盖上了。
两人进了门,李绍之目光扫过宴安,兴许是顾忌着李老爷,话在喉头转了两转,终究是一言未发,李老爷倒是万分慈爱:“安安,你看看这些,我听说好玩的很。”
李绍之把东西一样样的摆在了桌子上。
宴安拿起万花筒,道:“谢谢爹。”
李老爷笑道:“跟爹客气什么。”
“绍之,你是年轻人,来跟安安讲讲这些东西怎么玩?”
然后李老爷又像是不经意般道:“屋里就不用再戴藩篱了,闷的慌。”
宴安听到李老爷说的话,明白了意思,手正要将藩篱摘下,一旁的春杏却瞪大了眼,尖声道:“不行!”
李绍之抬眼,察觉到了一丝不寻常。
宴安的手也定住了,一时不知道摘好还是不摘为好。
春杏强笑道:“老爷,二少爷还在呢。”
李绍之漫不经心的笑了,说:“成,那我走了。”
“你走什么走,给我站住。”李老爷沉声:“春杏,你别忘记你的身份。”
宴安将藩篱摘下了。
外出留学,两年未曾归家的李绍之,在回到家已经足足两个月之后,才终于第一次见到了这位传说中面容有缺的嫂嫂。
如若人间有八分殊色,单他一人,便占去十分,比之全部还要多上几分。
他的目光一寸寸扫过,宴安莫名的有些坐立不安,他此前从未觉得李绍之和李安之长得相像,虽然两人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弟。
然而此刻,宴安却发现,原来两人是如此的像,至少在看向他的目光上,是如出一辙。
于是,这晚,宴安梦见了李安之。
李安之因着身体原因,在宴安嫁进李府之后一个月,他身体好上一些,两人才有了亲密行为。
两人靠得近,宴安嗅着李安之身上的药味,不知怎的,还有股奇异的檀香味,两种混合在一起,不难闻,但是他的头是忍不住的昏昏沉沉。
李安之体虚,身体的温度常年都比常人低上些,他低叹一声,在宴安的眼睑上亲了亲,捧着宴安的脸,目光是说不上的缠绵。
宴安被这样看着,脸上的温度节节攀升。
李安之含上了宴安的唇瓣。
玉/势/留了一夜,李安之才取了出来,他搂过妻子,又宝贝的亲了亲,柔声道:“先适应适应。”
第二天宴安醒过来时,身体久违的想起了那种不适的感觉。
像南城多雨的天气,潮湿而缠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