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起喊,那声音可谓是响彻天际。
池南野在码头买虾蟹这类海鲜时候都听到了,他也空闲着拎着几笼东西就往城门口去了。
考乡试的大多是鹿洞书院里的人,此次前去中举的可有十人,这人数比往年多,也能算到张知府的政迹中,所以他们回来的场面才隆重。
赵砚书虫鹿洞书院退了学回去自学的,自然不算在里面。池南际有师傅且在鹿洞书院没待过多少时日,书院也不把他拴在里面。
他们两个都是好苗子,对此书院的院长还心疼了一番,心疼他自己不能拿他们二人考出来的名次出去炫耀了。
因着旱灾、雪灾,还有郕王造反一事,朝廷里的官员损失的多,今年乡试在北直隶就录取二百人了。
城门口有一家馄饨铺子,既然是要看热闹,池南野干脆点了碗八文钱的馄饨边吃边看。
为首的先是张知府再是李县令,随后便是书生们的家人,附近的私塾、书院的夫子还有学生,以及一些想要投奔的商户土财主和小农。
池南野端着碗边吃边看,一旁的老人家欲言又止眼巴巴的看着他,他猜到是什么事情了,装作好奇的开口:“今日这是什么事啊,如此热闹??”
老人家是附近私塾的夫子,听到他这样问,才摸摸胡子缓缓开口:“我们东奇府向来出的举人不多,这个光外面的鹿洞书院便有五位书生中了举人,这不可喜可贺的事儿。”
东奇府靠海,加着地理位置不好,被大山阻挡着,朝廷也不大重视,因着着几年发生的事情多,加上东奇府成为与海外人的互市,这才在朝廷上留下一点印象。
今年少有出举人东奇府,一下子除了好些举人,那不举府欢庆,好好热闹一番。
池南野恍然大悟的“哦”了一声,旋即吃起馄饨来。
这馄饨鲜美,吃起来还有股虾的味道,他撩起眼皮看向店家,不紧不慢道:“店家,您这馄饨味道鲜,像是有虾的味道。”
“是自己弄的虾皮,熬汤的时候放下去一些,味道自然鲜美。”店家也没有不能锁的,这虾皮是他自己的秘方,说些无关紧要的也弄不出岔子。
池南野若有所思地点头,随后把目光放回到城门口那一群人身上。
马车上中了举的人,以及院长下了马车,和张知府李县令还有迎接的人道谢,嘘寒问暖一番后,便让他们回去了。
能寒暄的时候多着,不差怎么一回。书生们一路舟车劳顿,最重要的便是回去歇息杨洋精气神。
夫子说完方才的话后,见着他不再问自己话了,便问起池南野来,“后生,你可知那些中了举的举人这几日是要作甚??”
池南野略微看他一眼,心觉这夫子也真是个花多的,他跟着夫子的话询问:“我这倒是不知了。”
夫子摸了摸胡子,又是一番讲解,“他们这几日不就是先去参加宴席,再是去私塾、书院分享自己的经验。”
其实并非是要中了举的举人,举人架子大,这种讲解的事去参加了乡试的书生也可说。
夫子把话说完,情绪激动了些,“你也知晓乡试解元是谁??”
他满脸严肃,看的池南野都有些提着心了,他也没有撒谎,“知晓,是池南际,是不是??”
他比好些人都早知晓今年乡试的情况,府城里也有押宝的,押谁会高中今年解元,因着池南际是庞老弟子自然会被高看一眼。
池南野生意不屑与他们为伍,但也押了好些银子,赚了好多。
夫子皱着眉头看他,有些疑惑:“你为何会知晓??”
池南野把剩下的馄饨吃完,汤都没有放过,数了八文铜板放到桌面上,提起装好的虾蟹,起身回答:“因为那人是我兄长。”
说完话,他便起身离开了,自然没有看到夫子懊恼的眼神。
府上的门槛都快要被踏平了,池南野走回到府上两头石狮子门前见着簪着一朵大红花的媒婆,媒么,眼睛都睁大了些。
媒么就是哥儿。
这他记得府上只有赵砚书还未娶亲,这这,这么多人来府上。
这会从正门进去太过显眼了,池南野便从后门回了府,把买回来的虾蟹交由下人放着。
府上不仅仅只有陈嬷嬷一位厨娘,还有两个厨子,府上平日也用不到他们二人便把他们弄去靠近府上的南北饮食坊了。
池南野快步走到正房堂屋,想要知晓发生了什么。
林晏清与盛苗二人坐在炕上,怀里抱着孩子,林桂芬坐在正对着炕且是正中间的交椅,陈嬷嬷与赵母端坐两旁。
林桂芬面带着怒气,“这些媒婆,媒么,真是要气煞我了。”
给赵砚书说亲,她可是喜闻乐见,这怎么能给她两个人儿子说亲,明知晓他们都成亲了。
她不想寻常的人,给儿子纳妾纳的越多使得子嗣兴旺才好,她与池父二人搀扶着过来好些年,骨子里就是觉着娶就娶一人才好。
若是纳妾管理不好后再不得安宁,那可是糟了大罪过。
虽说夫郎难生产,但两个儿子娶的夫郎都让她顺心,性子各不相同但对她也孝顺,她也不能做那些破坏姻缘的事情。
赵母宽慰:“那些人都是这般嫌贫爱富的,桂芬可莫要气坏身子了。”
池南野进去就是听到赵母宽慰的话,他上前询问:“娘,这发生何事让你气着了,告知我,我找他们算账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