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铎又问:“那她还要这样疼几天?”
医生客观回:“每个人的情况不一样,看你女朋友的反应,应该是属于耐痛性不强的。不过最晚到明天下午,她的不适感应该就能消除多半了,但你得注意,她现在活动受限,屈曲伸直的动作都不能做,而且她伤得是双腿,离不开人照顾,你们年轻人工作都忙,到时候你可以考虑给她请一位护工。”
这算是给他服下了一颗定心丸。
封铎这才由衷:“好,我知道了,多谢大夫。”
医生点点头,送走他们,快速地放松了下脖颈,又很快投入状态,准备接待下一位患者。
不用开刀动手术,不必留疤,这对花月而言无异于福大命大了。
封铎给她取来病号餐,她简单垫了两口后抓紧时间吃药,止痛的效果算是明显,叫她不至于一直提着口气,时刻忍受煎熬。
“好一些了吗?”
封铎能看出她脸色不再如方才的惨白,精神也恢复一些。
花月点点头,但声音依旧显得有气无力:“现在只能感觉到隐隐的难受,不明显了。”
“那就好。”封铎见她一份饭实在没吃下几口,督促说,“再吃点吧,你受了伤,恢复期营养得跟上。”
花月扁扁嘴,如实:“太寡淡了,不好吃。”
饭盒里是清一色的绿,的确叫人振不起来什么食欲。
看着花月可怜兮兮的表情,封铎当然于心不忍,可他却不能不听医嘱,随意纵溺她。
他放柔声音,用着商量的口吻:“方才医生的叮嘱忘记了嘛,你现在忌口很多,只能吃医院的饭,咱们先坚持前三天好不好?后面我问问看,如果可以的话,我就从外面的私厨给你订餐,所以今天的饭盒就再多吃两口,恢复恢复体力,乖。”
他说着抬手往她头上摸,像哄小孩似的。
花月还是不太高兴,但也勉强地‘嗯’了声,冲他伸过手:“那拿来吧。”
封铎赶紧递过去,看她硬着头皮吃下一半,又给她把汤碗送过去。
“还有这个,鸡汤。”
花月也想快些恢复身体,这次痛快接过,喝得大口,没再矫情什么。
最后盒饭还是剩下一半,但也真的到了她的食量,封铎心里有数,没再劝食,拿过来花月吃剩的半份,埋头扒拉几口,很快见底。
花月喜欢看他大口吃饭的样子,叫人特有食欲,尤其做吞咽动作时,突出的喉结有规律地上下滚动,勾引得人想伸手过去摸一摸。
她真的,受伤了还不忘想这些。
花月自省几秒,不着痕迹地移开视线。
“饱了吗?”
“差不多。”
他虽是这样回的,可说完,又把剩下的汤水仰头直接喝完,主要一个不浪费。
花月这才想到,为了不馋她,封铎同样订的病号餐。
虽然两份餐的菜品不同,但饭菜少油少盐的原则不变,花月一个常年控制身材的人都稍稍有些吃不惯,更何况封铎这样身高体壮的成年男子,自当也同受折磨,甚至更甚。
她不忍心,开口说:“你不用跟我一起吃的,你可以另外从外面买。”
封铎却拒绝道:“没事,最近体脂率上升,我正好也控一控。”
花月顺势往他胳膊肌肉上捏,结实的手感实实在在,她根本掐不动分毫。
“这就是你说的体脂率上升了?”她怀疑的口吻。
封铎却笑:“难道你比机器还准吗?掐一下就能给我个数。”
花月不再和他逞口舌厉害,接受他对自己用心的方式。
吃完饭,花月眯了会觉,大概半个小时。
再醒来,她发现封铎不再屋内,正准备给他打一个电话,这时正好听到楼道里的动静。
原来他在外面打电话,只是声音隐隐约约,听不清具体。
等他进来,看到花月转醒,他忙收了手机凑近给她倒水喝。
“渴了吗,喝点水。”
花月神情无奈,笑着提醒他:“哥哥,我只是伤了腿,但手还算健全的。”
封铎听到她突然调情似的称呼,动作一愣,但又很快恢复如常地将水杯给她递过去。
花月没接,面色微闪过不自然,犹豫几番,才终于开口与他商量:“要不,你帮我联系一个护工吧,这样也能换你回去休息休息。”
封铎冲后指了指:“那不是有沙发嘛,我今晚肯定不走,留下来陪你。”
花月抿了抿嘴,像在为难什么:“我已经没事了,而且护工过来照顾的话,可能会更方便一点。”
封铎细琢她这话,又低头看了眼自己拿在手里的水杯,很快反应过来。
他问:“你,是不是想上厕所?”
花月脸色很快红起来,她垂下眼,轻微幅度地点了点头:“嗯。”
封铎直接:“我抱你过去。”
花月实在觉得羞耻,用毯子把头蒙起来,不肯答应:“不行。”
她如果只是伤了一条腿,大不了蹦跶着过去,但眼下情况是,她两条腿的关节处都有不同程度的损伤,如此,她根本不敢冒险自己尝试,只能等待被别人抱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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