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喜欢薄以扬,无论如何都不喜欢,所以无论如何也不想跟这个人再有什么交集。现在他急切盼望着从外面传过来的消息,也盼望着能够走出这栋别墅,这个牢笼。
又是一天早上,谢清嘉起的很早,在别墅里转了一圈,其实是有一种心急如焚的感觉。
江都说过一定会来救他的,而他自己也想逃离,今天刚好是星期六,薄以扬说不定会带他出去散散心,而只要出去散心了,他就找到了逃走的机会。
他整个人都非常的紧张,一天都像是度日如年一样,好不容易熬到了下午,薄以扬都没有要带他出去的意思,他皱眉头,特别的不高兴,虽然知道自己不能够表现的太过明显,但是还试探着问出了一句:“你今天不带我出去玩吗?”
薄以扬正在吃饭,看了他一眼,眼里有着纵容的意思:“你想去哪里玩?我带你去。”
“去哪不都是你决定的,我能决定什么?”谢清嘉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忽然想起一件事,“我记得这附近不是有一条小河吗?里面应该有鱼吧?不如我们去钓鱼?”
“可以啊,钓回来的鱼给你熬鱼汤,怎么样?”薄以扬有些宠溺的揉了揉他的头,跟几个保镖一招手,“出发!”
谢清嘉其实并不想吃鱼,也不想做鱼汤,但他知道,在河边钓鱼的人一般都很多,而自己趁着这个时候正好可以逃走,只要能够逃走,他就心满意足。
带了三个保镖,全程穿着黑西装,跟社会分子一样,没有说话,板着一张脸,亦步亦趋的跟在他们两个身后。谢清嘉看着这几个保镖都觉得瘆得慌,感觉他们在古代估计都是杀人如麻的带刀侍卫,不仅脸上没有表情,手中的武器更是冷的,不像是一个活生生的,有血有肉的人,反倒像是一个杀人伤人的机器。
他在心里默默的叹了一口气,有心想离这几个人远一点,但是只要他往前走一步,这几个保镖就跟着他往前走更大的一步,于是他跟这些保镖越贴越近,都快粘到一起了,忍不住回头白了他们一眼:“你们几个人是跟屁虫吗?跟我跟的这么近?”
几个保镖停下来,也没有表现出任何不高兴的意思,也没有任何表情,但谢清嘉就是从他们这几张面瘫的人脸上看出了他们的想法,那就是跟着自己是老板的命令,他们无论如何也不能够违背。
谢清嘉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刚才已经把薄以扬支配去买水了,虽然有一个保镖表示他也可以帮老板去买,但是因为这是他的指示,薄以扬还是屁颠屁颠的去了,他听话当然很好,但是现在有一个更现实的问题摆在自己面前,那就是这群保镖严重的影响了自己跟外界的交流,反正他坐的这条河岸旁边,都没有人敢跟他说话,就怕这几个长得五大三粗虎背熊腰的像黑社会一样的保镖一言不合就上手削他们。
谢清嘉没办法跟外面的人联络,并且坐了将近一个小时也没钓上来一条鱼,不禁深深的怀疑起自己的钓鱼技术来,正在烦心呢,突然有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大爷上来跟他说了一声:“小伙子,你这鱼饵用的不行啊,看着就不像是能够钓上大鱼的样子。”
谢清嘉终于等到有人主动跟自己搭话了,忍不住说:“那应该用什么样的鱼饵?”
“我这样的就不错,鱼最喜欢吃了,一钓就是一串儿。”老头笑眯眯的跟他说,并且表示要把自己的鱼饵分享给他,那几个保镖非常警觉的瞪了这个老头一眼,老头很疑惑的问,“你们瞪我干嘛?”
谢清嘉也有些生气:“这个老爷爷只不过是要跟我分一点他的鱼饵,你们怎么连这都要看着?你们要是再看我看的这么紧,我就告诉你们老板,让他给你们扣工资!”
他说的疾言厉色的非常娇纵的模样,几个保镖面面相觑,非常相信他说的话,毕竟自家老板对这个同性爱人实在是太纵容了,只要能哄他高兴,降自己工资这种事,他还是能做的出来。
于是停顿了一会儿,终于向后退了一步,允许这个老头给他鱼饵。
老头笑眯眯的走过来,贴着谢清嘉的身子给他换药,而且就是身子交错的那一刹那,谢清嘉感到自己的手心里被塞了一个纸条,他的心忽然猛地跳了一下,但是表面上仍然是一副不动声色的模样,用那只小桶接过来了老人分过来的鱼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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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走了之后,他的心跳的非常的快,感觉手里被塞了一个硬硬的纸条,硌着手心,其实是有些不舒服的,但是当着几个保镖的面,他不但把这个纸条拿出来看,用那些鱼饵钓了一会儿鱼,果然上钩的鱼很多,他表现出来一副很高兴的模样,转身对其中一个保镖说:“刚才看见我是怎么钓的了吧?你帮我弄着,我要去个厕所。”
离这儿几百米远的地方有一个厕所,都在两个保镖的视线范围之内,其中一个保镖同意帮他钓鱼,另一个保镖则是非常坚定的表示要跟他一起去厕所,谢清嘉知道自己恐怕是拗不过这个人,于是便也接受了,只不过心里还是十分不爽快,往前噔噔噔的一个人走的非常快,就算是保镖个高腿长也追的非常吃力。
到了那个洗手间门口,他停了下来,回头冷眼看着那个保镖:“我劝你最好别跟进来,否则被你家老板知道了你看我上厕所,你觉得他会不会吃醋?会不会一怒之下把你给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