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行,走吧,该去晨练了。”
……
时间一晃一年过去,沈之行虽然在符篆学院中的表现中规中矩,但他对符篆之术已全然掌握,他不欲在此继续进修,打算专注修炼了,而顾清早在半年前彻底掌握炼器之法后便先退出炼器学院了。
沈之行今日便要跟符篆老师请退,乐思成还是他的同桌,沈之行自然是有跟他说过他的打算的,乐思成与他不同,他是符篆世家,未来注定要成为符篆大师,他还得在此进修三年,晃着笔有些难过地送别沈之行。
“小沈,你真走啊?你这般天赋,假以时日,符篆造诣绝不在我之下。”
沈之行点了点头,起身抱拳道:“我只是学个皮毛罢了,不比乐兄专攻于此,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相比术师,我更专注于修行,乐兄,告辞,有缘再会。”
乐思成叹了口气,“好吧,来日请你喝酒,不过你那个心上人怎么样了?还没成?”乐思成又八卦地瞟了瞟沈之行腰间佩剑上的小人。
一年前,沈之行来上课时,腰上与往日不同地别上了一把灵剑,别人都惊叹灵剑的品阶,乐思成却一眼看见上面的剑穗,沈之行绝不是如此自恋之人,能雕刻个自己挂在上面,一思量便知是沈之行那位心上人所赠。
“你…这是?这么快就成了?”当日的乐思成惊讶道。
那天的沈之行心情也很好,浑身洋溢着春风得意的感觉,然而一问进程,沈之行摸了摸剑穗,沉默地摇了摇头,现在还太早了,在修真界十八岁还是个很小的年纪,顾清也是耽于情爱之人,正值少年当然修炼为先。
乐思成无语地收回视线:“还没成都乐成这样,成了你不得乐的睡不着觉。”
沈之行并不多言的笑了笑,转瞬一年过去,乐思成看着沈之行又是熟悉的沉默摇头,有些语塞:“没必要吧小沈,一年一点进展都没有,你那心上人到底知不知道你喜欢她啊?”
沈之行又抿唇摇了摇头,顾清还小,还没到意识感情的时候,他不想揠苗助长,而且现在更应该以修行为主,沈之行自是没有说出来过,而且为免自己心思不正被顾清察觉,沈之行这一年都没上床睡过觉,每日夜里都是在外间修炼,勤奋得不像话。
乐思成露出果然如此的眼神:“真服了你了,大哥,喜欢就抓紧啊,时间不等人,别到时你心上人爱上别人,你哭都没地哭了。”
沈之行脸瞬间冷了下来,凉凉地看了乐思成一眼,乐思成打了个寒颤,搓了搓胳膊,继续说:“瞪我有用吗?瞪我人就能喜欢上你吗?瞪人没用,长嘴才有用啊,别怪哥多嘴,哥这都是为你好啊小沈。”
虽然乐思成没感情经验,但他可是看过不少话本的,看话本时最讨厌的就是主人公不长嘴,乐思成颇为恨铁不成钢地看着沈之行。
沈之行敛眸,给乐思成留了张符篆,“你每次画符太复杂了,时间冗长,这是聚灵符精简版,别的符篆你也可以尝试按照此法精简。”
乐思成拿着几笔促成却威力不减的符篆,手颤了颤,他就知道!沈之行就是符篆天才!正常人谁能符篆说改就改啊!
沈之行及时做了噤声的动作,乐思成知道这是沈之行信任自己才暴露出来,自是不会大肆宣扬,不对,或者说这是谢礼?就因为自己胡乱分析了几句?没想到看着酷哥的沈之行竟然是话本中的痴情种?捡了大便宜的乐思成高兴地再次邀请沈之行日后出山再一起喝酒。
沈之行颔额算是应下,虽然他并不一定会采取乐思成的意见,但乐思成的这份心意他收到了,应当有所回报。沈之行转身去找老师说退出学院之事。
符篆老师简承颇为惜才地看着他,嘴角含笑:“怎么?符篆全都弄懂了?”
沈之行自然不会实话实说:“符篆一术博大精深,弟子自然不敢如此妄言。”
简承笑了笑,佯怒道:“就你小子还不敢妄言!半年前你怕是就掌握得差不多了吧,你小子跟炼器学院那个名声大噪的顾清不相上下!你隐藏实力,你还真当没人看得出了?”
沈之行不太惊讶地抬眸,抱拳道歉:“抱歉老师,是弟子自作聪明了。”他身上有掩饰修为之物,中洲大能如云,来中洲前他早就做好被看出的心理准备。
简承失笑地摇了摇头:“不过你这法器相当厉害,我也不过是能感受到些许不对,亦然无法察觉你准确的修为,想必跟那位顾天才不相上下,甚至更胜一筹?”
沈之行没说话。
简承也不多为难:“行了,既然学得差不多了,你想走便走吧。”
沈之行抱拳道谢,给简承留下了一本他稍作修改过的符篆大全,都是他以理论知识稍作改进后尝试无误的,但都并未大改,还是符篆本身的模样,将书放在桌上,低声说:“多谢老师这一年的教导,告辞。”
简承拿起书,看着改进后确实更好的符篆大全,有些后悔把人放走了,这般年轻,这般天赋,超过自己也是这指日可待。难得跟炼器学院那老头有了心心相惜之感,早知道半年前顾清辞学时,那老头可给他分享了不少好酒,这一番轮到自己提酒上门了。
“沈哥哥!等等!”
沈之行停住脚步,看着粉裙飘玦的李婧一路小跑过来,“李小姐,有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