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啊我啊!我哪次没惯着你啊!】
【任劳任怨、送钱送色、可上可下、可s可m……】
【不行!蚌埠住了!现在就得讨点补偿!】
心声越絮叨越委屈,倪韵诗眉头顿紧。
注意到她神情变化,再想到袁妈嘱咐的话,她忽觉自己失言。
正想着说些什么缓和气氛,阮棠脑袋里还没措好辞,却见倪韵诗侧身一动。
她抬手轻揽,圈住了自己的肩腰,给了自己一个毫无保留的怀抱。
两人间的距离骤然拉近,温度和心跳相互渡到彼此身上。
阮棠微惊间却又心头一暖:倪韵诗平时就爱端着架子,这动作对她而言,也算是出于真心的出格安慰吧?
“呼——”
正感动,耳边忽然传来深深的吸气声,颈间也传来难耐的轻痒。
倪韵诗低头将脸埋在她颈窝里,猛地深吸。
【巴适!】
可恶,自己正难过,她趁机耍流氓!?
感动顿散,恼怒又上涌。
忽听耳边又传来轻声:“以后,我惯着你。”
心声合一。
恍然间,阮棠喃喃低应:“好……”
驱车回家,倪韵诗催着阮棠去休息。
倦意缠身,阮棠没拒绝,只是梦魇纠缠,她只小憩了半个钟头,就又从梦里惊醒了过来。
楼下已经传来饭菜的清香,起身下楼,才发现是倪韵诗在厨房里忙活。
“请来的厨子会做好一日三餐,这些事不用你亲自动手。”阮棠靠墙而立,蹙眉提醒。
昨夜,自己突发状况,今早又一通忙碌。
倪韵诗一直跟着自己,眼下她也和自己一样需要好好休息。
“厨子和卫生阿姨我都辞退了,以后下厨的事情我来做,家务我们没时间的时候,就请临时的家政。”
倪韵诗一边将饭菜端上桌,一边解释:
“眼下,孙宏伟还没落网,家里有外人,指不定什么时候又会惹来麻烦。”
“你想得还真周密。”阮棠在桌边落座。
【兴奋猴子叫!棠棠夸我!】
【我嘴角比ak还难压!】
“不是为了你,只是我也住在这儿,考虑自己的安全罢了。”倪韵诗说完,抿紧了唇。
眼看她憋笑要憋得脸抽筋。
阮棠终于没好气的发问:“袁妈都不在家里了,你端着架子给谁看?”
问题一出,倪韵诗噎住。
【哼唧唧,变心的女人比狗渣!】
【她亲口说的喜欢清冷美人,转头忘了就嫌弃我高冷!】
【为了端人设,我天天都要憋坏了!】
倪韵诗低眉失落,没有回应。
阮棠也蹙眉,一番努力回忆时,她才想起自己似乎的确说过这句话。
那时两人还在上中学。学生时代的话题除了成绩理想,就是恋爱八卦。
倪韵诗样貌出众,总是八卦舆论的中心。阮棠忍不住去试探,她得意的向自己炫耀,有多少的人明里暗里喜欢她之后,问了一个问题。
“阮棠,你喜欢什么样的?”
那时候,两人不在一个班,倪家也没有家道中落。
阮棠在回应上,耍了个小心机:“我喜欢对我清清冷冷的,就跟天上的月亮一样。”
如此,倪韵诗继续对自己冷落,她能骗自己,倪韵诗已经变相接受了自己的表白。
如果,倪韵诗改了对自己的态度,至少也能获得一些虚假的关注和温柔。
回忆结束至此,阮棠再看对面的人。
倪韵诗已经故作无事的看着其它地方,可她泛红的眼眶和哭唧唧的心声,无不在控诉着阮棠的始乱终弃。
“我的意思是,你可以好好说话。”
阮棠解释,话出口又变了味,连忙又找补。
“把架子放下来。”
“别给我摆谱……”
一连三句,越到后面,倪韵诗的唇角越往下弯。
完了,自己的嘴坏掉了。
阮棠虎口抵着人中,表面手肘撑着半张脸,一副厌恶状态,实则慌得一批。
怎么自己对外叱咤风云能说会道,对着家里这个冤家,一句好话都说不出来?
【世界如此美好,我决不能暴躁。】
【让她怼,我还要继续吹!】
【举得越高,越没人要,到时候我就能直接独占!】
好歹毒的念头。
阮棠眼角抽搐,措辞半天才又道:“以后在家里,你可以完全放松,当然,如果你不把这里当家,就当我没说。”
话落,她闷头吃饭,不打算在理会对面的倪韵诗。
却听得对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疑惑再抬头,就见倪韵诗正搬着凳子移位。
“你干什么?”阮棠条件反射的警惕后缩。
“我在家里,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倪韵诗回嘴。
随后砰得一声,椅子被放在了阮棠边上,倪韵诗直接落座。
【非常好!毫无破破绽!】
【一点点把架子卸下来,重新琢磨棠棠喜欢的人设。】
【然后理所应当的对她这样那样!】
黄色骚话入脑,阮棠眼角又抽搐。
“嗙!”
阮棠冷不丁一搁筷子,冷言打断她的痴心妄想:“最近,除了旧案,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你好好准备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