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身怨气。
又有点可怜兮兮。
“噗!”总管没忍住轻笑一声,看了秦怀荒一眼。
秦怀荒无奈的摇摇头,“走吧。”
西岸渝慢吞吞的跟上。
秦怀荒看了他一眼,放慢了脚步。
过了一会儿,走到空旷的地方,一阵大风刮来,西岸渝被吹的横着走了好几步,被秦怀荒拽到身旁。
秦怀荒走在西岸渝身边,为他挡住呼啸的北风。
西岸渝低着头,揣着袖子走在一旁。
过了一会儿,鞋尖碰到一块凸起一些的石砖边沿,西岸渝踉跄了一下,被秦怀荒提着才没摔倒。
秦怀荒:“看路。走路抬起脚。”
西岸渝:“……”
哼。
开始了开始了。
大尾巴狼要开始当爹了。
完了完了。
恋|父情结要怎么演?
我父爱过敏啊。
西岸渝皱眉。
想到自己的老爸。
一言难尽。
天呐,真是够够的了。
我真的不需要那么可怕的东西,真的一点点都不、需、要!
西岸渝一脸的生无可恋,迎来了演技生涯最大的考验。
走路脚更托拉更不抬脚了,一行人走路都很轻,寂静的寒风咆哮的夜里,只能听见西岸渝棉靴靴底摩擦地面的声音。
秦怀荒:“……”
有一种想揍崽的冲动。
真心的。
在寒风中走了大概两刻钟,终于来到了朝阳宫暖阁,西岸渝几乎是脱了外衣就扑倒床上,沾着枕头就睡着了。
秦怀荒看着没心没肺睡得很香的西岸渝,揉了揉眉心。
总管走上前,要给西岸渝脱靴子,被秦怀荒拦住。
秦怀荒沉默片刻,上前给西岸渝脱了靴子,盖好被子,这才带着总管从暖阁出来。
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在暖阁伺候的宫人们互相看了一眼,明白了里面那位的地位,低下头,安静的侍立。
—
第二天西岸渝醒来的时候,已经快到午饭的时间了。他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在宫人们殷勤的服侍下洗漱完,换上一身轻便的衣服,刚要问什么时候吃饭,就有一个小内侍过来:“小公子,陛下在养心殿,请您过去一起用膳。”
西岸渝:“……”
刚睡醒就要开始演戏,鱼鱼好惨。
唉!
西岸渝叹息一声,揣着手手,披上斗篷,没精打采的跟着内侍往养心殿走。
进了养心殿,就见宫人们穿梭往来正在上菜,西岸渝看着这些山珍海味良久,忽然被一道红衣身影吸引了注意力,抬头一看,“少监大人?”
秦怀荒从书案后起身,坐到饭桌主位,示意西岸渝坐下,才道:“少监奉母后之命来看着你,今后便住在你隔壁。”
西岸渝看了云临君一眼,坐到座位上,待秦怀荒动了筷子才开始吃饭。
大内总管和云临君则分别侍立在秦怀荒和西岸渝身后。
西岸渝默默吃菜,慢吞吞的,有点食不下咽的感觉。
秦怀荒吃饭速度快且优雅,吃完后端过大内总管递来的茶水喝了一口,看向吃的有一搭没一搭的西岸渝:“这是怎么了?饭菜不合口味?”
西岸渝叹息一声,可怜巴巴的看着碗里的饭,“我始终不过是个囚徒罢了。”
说完,夹起碗里的鸡腿,嗷呜咬了一大口。
哼哼。
演完一次可怜了,可以大开吃戒了~
这叫化悲愤为食欲,合情合理的很。
秦怀荒:“……”
云临君:“……”
秦怀荒用完午膳便去前朝的勤政殿忙了,云临君也因为有公务在身,暂时回了阁楼那边。
西岸渝慢悠悠的吃完,擦了擦嘴,慢吞吞的走出养心殿,在偌大的朝阳宫中溜达消食。
昨日北风呼啸,今日晴空万里,特别暖和。
他溜达了一圈,朝阳宫的景色很好,还有个花园,只是凛冬时节,花园里也有些萧条。
这里宫规森严,来来往往的宫人谨言慎行,规矩很好,都没什么声音,整座朝阳宫都很安静。
西岸渝溜达一圈便觉得十分无趣,远没有冷宫好玩啊。
他百无聊赖的回到暖阁,昨天来的时候没仔细看,这次上上下下走了一圈,也没什么好玩的,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床是按照他的喜好,铺着又厚又柔软的被子,房间中也装了窗帘,床也很大,枕头也很软,勉勉强强吧。
午睡醒来,西岸渝睁开眼睛。
好安静。
好安静。
西岸渝叹了口气,想了想,眼珠一转。
他起身走到门边,打开房门,数了数门外安静侍立的宫人,招招手:“来来来,都过来,咱们玩个游戏吧~”
暖阁的花厅中,西岸渝让宫人们摆好桌子,拿硬纸写好标签,介绍完规则,开始玩狼人杀,西岸渝做主持人。
三局之后,原本只是陪西岸渝玩玩的宫人们都认真起来,眼里带着胜负欲,西岸渝一边吃瓜子一边吃橘子一边主持。
不愧是在朝阳宫伺候的宫人啊,看上去平平无奇,却一个个都是人精中的人精啊,精彩至极!
正玩的开心,从外面跑进来四个小孩子,打头的六七岁的锦衣小男孩好奇的看着他们,又看看西岸渝,目光钉在西岸渝脸上好一会儿,上前好奇的拉住西岸渝的袖子,问道:“小哥哥,你们在玩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