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蔺姜发完一通气,转而觉得自己有些得寸进尺了,明日人都要走了她还这般没好声气闹人,也不知他能不能好好回来,万一不能好好回来,那她定会为自己今日的态度而感到后悔。
于是不等傅祈年开口,她就软了声腔:“我就是觉得你的头发好看,所以就多剪了一些……”
傅祈年并未因商蔺姜多剪了半折而生气,他在她滔滔不绝时沉默不语,不过是觉得嘴皮子灵活的她颇为可爱有活气罢了。
她变脸变得忒快,一下子凶巴巴,一下子可怜兮兮的,这样更显得俏皮,傅祈年拍拍自己的腿,示意她坐下来。
商蔺姜领意,也不扭捏了,直接侧身坐了下去。
待商蔺姜一坐下,傅祈年便一手搂上她的腰,一手摸她还不显怀的肚子,眼里的柔情似水:“孩子出生的时候应当是在秋日……不知那性子是像你还是像我了。”
“定是像我才好。”商蔺姜整个人缩在傅祈年的怀中,“你的性子太闷,孩子的性子都是活泼的。”
“那便是好。”傅祈年点头,笑说,“像你的话以后的日子不会太无趣了。”
商蔺姜垂眼看肚子上的手,问道:“平苗乱之事,你……有几成把握?”
“六成。”傅祈年不想说这个话题,简单回答后便岔开了话,眼角带着情书将商蔺姜看,“今晚……”
只这一眼,商蔺姜就知他在想什么,故作羞状偏了头说:“你就想着和我弄这事儿。”
不是回绝的言语,傅祈年便主动出击,唇瓣揾在那一截细腻洁白的颈上,手掌贴在一起一伏的胸乳上:“我想在上方。”
商蔺姜星眼微闭,嘴上不答,但双手勾住了他的脖颈。
到了榻上,傅祈年看着身下一丝不挂,而身段秀美的人迟迟未有行动。
那一寸寸火热的目光把肌肤刺挠得瘙痒,商蔺姜假意怒嗔,将双腿合起:“你到底要不要弄……”
“商商美艳,我先瞧瞧。”傅祈年手急眼快,在双腿合起之前插入一掌,轻而易举将那不安分的腿再次分隔开来。
双腿分隔开后,傅祈年低了头颅,嘴照着粉腿花间贴去,着实亲吮着那薄薄的皮肉,情意绵绵,舌头在径内一伸一卷,将深处流出的黏液吞进了肚内。
商蔺姜如坠仙境,感到一股热气从肚脐眼处传来,如今她消受不来嘴舌的伺候了,难耐得反手抓上脑后的枕头,道:“不、不要了……你还是直接进来吧。”
傅祈年离开花间时用力吸吮了那一块凸起之核,激得商蔺姜腰背弓起,鼻中哼成一片:“嗯……”
“商商。”傅祈年一边捻着阳物,拨开微开的花唇插入,一边低声把商蔺姜的名儿叫唤,尽根后声音愈发沙哑低沉。
他要得着急,趁水带滑插入以后当即破阵而入,勇猛有力地抽插,看商蔺姜的眉头始终皱着,未知佳趣的形状,于是才慢了下来。
慢下以后,傅祈年次次插至痒处,花间开始开合有度接纳着闯入的阳物,商蔺姜全身一阵好爽,因欲而生了一些爱,双脚勾住傅祈年的腰间迎送帮衬。
断断续续弄了半个多时辰,恩爱且滋润,难得一次尽兴进得花穴之中,傅祈年有些不舍,想着这些时日不需避妊,阳物便未脱出,在里头释出精液。
释放时抽插不止,仍是用力刺入,将花穴刺得舒舒欲散。
受射时商蔺姜正在酣处,人几近昏酥,感到底下一阵潮湿黏糊,便满脸通红瞪着傅祈年道:“弄在里头麻烦得很。”
“反正都是我帮你清洗。”傅祈年抽出阳物,并未立即起身,而是侧身躺下,手里握住泛粉的玉乳抚摸起来,继续温存着。
榻上湿了一大片,被褥都揉作一团,被遗忘在了脚边。
商蔺姜枕着他的胳膊,垂着眼皮喘息,口鼻内呼出的热气一并喷洒到他微濡的胸膛上。
傅祈年揉了揉她凌乱的发顶,问一句:“商商要不要吃东西?”
“嗯……”商蔺姜眉黛眼皮欠分明,累得不想动嘴,喉咙里发出含糊之音算是回答了。
声音过于含糊,傅祈年拿不准她到底饿不饿,但还是让喜鹊去备些宵食。
喜鹊备了一碗鲜肉圆、一碟鲜虾饺还有一盒琅琊酥糖。
“我怎么觉得这一顿吃食是用来软痛我的?”虽然累,但商蔺姜抵不住香味的诱惑,宵食一来,用不着傅祈年叫,她就披着袄儿起身了。
“我没打你,何来软痛之说。”傅祈年没有吃宵食的习惯,坐在一旁看腮颊鼓鼓的商蔺姜。
肉圆还没吞下去呢她就迫不及待夹起虾饺松到嘴边咬一口,当真像是三天三夜没吃饭的人。
“你没打我。”商蔺姜吞下口中的食物,面不改色道,“但是你捅我啊。”
“食不言,好好吃你的虾饺吧。”她面不改色说颜色话,傅祈年在昏暗中闹了个脸红。
三样宵食,商蔺姜吃了两刻才吃完。
……
次日商蔺姜醒来时枕边没有一点余温,问喜鹊才知傅祈年天未亮就匆匆走了。
也就在他走的这天,商蔺姜才从喜鹊口中得知那日他会发热,是因半夜里在外头吹了寒风。
这吹寒风的理由或许是因欲求不满,所以吹寒风灭欲火,也可能是为了动人之怜,故意生病。
到底是因为什么,只有等人回来究问一番了。
傅祈年派了不少人来把守园林,都是一些凶狠的壮汉,看他们结实的身躯,便知他们会使十八般武艺。
二嫁以前,商蔺姜不时会心慌意乱,觉得自己被什么人盯上了,如今这种感觉在傅祈年走后又陡然出现,有这么多精通武艺的人在身边,她稍稍放宽了心,但能不出门就不出门,平日里要买什么,都叫喜鹊去办。
转眼三个月过去,溽暑将至,靖州的夏日难熬,好在园林有清凉之池可以避热,肚子越大,商蔺姜的身子越是娇弱,格外怕热,挺着近六个月的身子,在水池旁一呆就是大半日。
这三个月里傅祈年都没有回来,商蔺姜只能从喜鹊口中得知他的消息,喜鹊只挑好的消息说。
不过好的消息也不见得多好,这近百日里,傅祈年寻不到时机进攻苗岭山。
苗民早有准备,备足了粮食,并不怕打持久之战。
今次起叛乱,是因生活在黔中高坡苗民不满土司与大军的打压,于是联合周边部落一起反抗,反抗的第一步就是杀了宣慰使。
这些苗民生活在地形险峻之处,汉军汉人鲜少涉足,想要攻入并非易事,而苗乱不是一时之祸患,建朝以来苗民难以控御,想要让他们驯服不生叛状,单靠镇压杀戮只能解燃眉之急。
但问题是如今想解也解不了,再不攻入只怕军心会渐渐不振,商蔺姜每每想到这些事儿,眉头都会不自觉皱起。
一日,她如常到水池边避热,又听喜鹊说苗乱的事儿:“还未到夏至,这天就热得和烤火似的,恐怕是大旱之年,苗民真是天时地利,占据高地,而高地恰好有一条小溪,就算真的遇上大旱,也不怕没有水了。”
“夏至?”商蔺姜听到这两个字,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掐指一算,还有十日就是夏至了,她忽然有些紧张,“喜鹊你去探一探,都台的军中可有知苗民习俗之人?快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