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段时间,他避孕套都扎了不知多少盒了,再不想要孩子,也止不住意?外的发生啊!
难道是孙媳妇吃了药?
想到这,老爷子心里?咯噔一下,肯定是吃药了,不然怎么?可?能一次都不中!
老爷子又去了楼上,虽说都是一家人,但是他也不好翻箱倒柜的,就?只开了左右两边床头柜的抽屉,还有梳妆台旁边的斗柜,其他的,他就?没好意?思再看了。
因为什么?都没找着,老爷子回到楼下后,郁郁寡欢了好一会儿。
他这段时间魂不守舍的,奶奶都看在?眼里?。
虽说她也想抱重孙,但她作?为女人,也知道这事急不来,有时候啊,越想要越得不到。
“你要是在?这待着着急,咱们就?先回去。”
老爷子一听,立马皱眉了,“回去不也没事干?”
在?这的话,他还能隔三差五的上楼扎扎洞,真要回去了,那?就?彻底放手了,那?得猴年马月才能见到小重孙!
但是奶奶也有她的考虑:“咱们的签证就?只有六个?月,到时候你把时间都耗完了,再赶上孙媳妇怀孕,你说你怎么?办!”
老爷子之前就?想过这个?问题,可?是怎么?办,舍不得走啊,哪怕是现?在?没有重孙,能早晚见到孙子孙媳妇也是好的。
老爷子沉思了会儿:“这事等几天?再说。”他现?在?当务之急是要摸清这俩孩子到底有没有要宝宝的打算。
“我?上午出去一趟,中午你们就?别等我?吃饭了。”
奶奶跟着站起身:“你去哪?”
“看个?朋友。”
老爷子是个?倔脾气,不让人跟着,乔梦不放心,就?悄悄跟在?了后面。
到了小区门口,眼看老爷子坐上出租车,乔梦也赶紧招手了一辆。
“师傅,麻烦你跟着前面那?辆车。”
就?这么?跟到了十多公?里?外的另一个?小区。
这不是闫嗔住的地方吗?
乔梦知道岑颂爷爷从过年在?这住上后就?没走,想来应该是来找他解解闷。
乔梦没有进去,坐在?车里?给闫嗔打电话:“我?估计老爷子是去找你爷爷去了,等他进门了,你给我?打个?电话,我?好放心。”
闫嗔忙点头说好,结果电话刚挂断,又有一个?电话进来。
屏幕上显示着【太爷爷】,闫嗔短暂愣了一下,忙接通:“太爷爷。”
老爷子不是来找岑颂爷爷的,他问:“嗔嗔啊,你现?在?方便?出来一下吗?”
来的路上,他旁敲侧击从靳洲爷爷那?知道她上午在?家,也知道岑颂今天?身体不舒服也在?,所以他没打算进门。
岑颂今天?犯头疼没去公?司,这会儿正躺在?沙发里?,见老婆急匆匆往外跑,一个?激灵的就?坐起来了:“宝贝,你去哪?”
“太爷爷来了,在?门口,我?出去一下。”
岑颂平时就?黏人,这会儿身体不舒服,更黏人。
见他赤脚就?跟过来,闫嗔把脸一冷,脚一跺:“回去躺着!”
岑颂:“......”
就?这么?眼睁睁地目送小娇妻出了门。
老爷子在?门口转悠了两圈,听见门声,忙拄着拐杖走过来。
“太爷爷,”闫嗔跑过来:“您怎么?不进去呀!”
老爷子摆手:“不了不了,我?今天?过来是有点事想拜托你。”
闫嗔从出门到回来,也就?十分钟不到的时间。
但这十分钟足够某人通风报信了。
听见开门声,岑颂忙躺了回去,一直到闫嗔坐过来,他都躺着没动。
“吃完药感觉怎么?样?”
止疼药对他的头疼是奇药,一吃就?好。
岑颂恹恹无力:“还那?样。”
眼看老婆咬唇了,岑颂忙岔开话题:“靳洲爷爷找你什么?事?”
太爷爷让她保密,还特意?强调一定不能告诉岑颂。
闫嗔挠了挠太阳穴,支吾了一下说:“也没什么?,就?是说他快回英国了,走之前来看看我?。”
竟然跟他撒谎。
岑颂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一双眼,很能穿透人心。
闫嗔觉得,其实也不算太大的事,如果让他立个?誓,他肯定能做到守口如瓶。
“那?我?跟你说了,你一定不能告诉叔叔。”
果然与靳洲有关。
岑颂点头:“我?保证不说。”
“那?你发誓。”
岑颂从不轻易发誓,“那?你还是别说了。”
看,连个?誓都不敢发,还以为他是跟自己一条心呢!
闫嗔压着膝盖,倏地从沙发里?站起来:“真是看错你了!”
岑颂:“......”
这女人的脾气,怎么?说风就?是雨呢!
熬过最让人犯困的暖春,初夏的绿让人最让人心旷神怡。
夏天?的安枝予,靳洲有幸见过。
她喜欢穿裙子,上班的时候会穿过膝的连衣裙或者至脚踝的长裙,周末的话会穿浅色的牛仔裙,又或者绕颈裙,长发放下来,只露出两边雪白的肩膀,很有女人的妩媚。
哦对了,她还喜欢吃冰淇淋,但又矛盾地不喜欢吃外面的脆筒。
香草,应该是香草味的......
靳洲翻看着去年夏天?他拍的一些风景照,每一张风景照里?都有她的影子,每一张影子都不同,有一点清冷,有一点孤独,有一点......
敲门声响,靳洲顺手锁上手机:“进来。”
方宇站在?门口:“靳总,方董来了。”
靳洲像是预料到了:“他自己吗?”
方宇说不是:“还有他女儿。”
靳洲坐在?椅子上没动:“让程总监先过去,我?十分钟后到。”
年会之前,他的确对方诚生物颇有几分兴趣,因为生物这块是靳氏的薄弱项,但是年会之后,他改变主?意?了,既然是薄弱项,那?干脆就?扬长避短好了。
靳洲到会客室的时候,方董正和程总监聊一些不足轻重的话题,而?方希羽则百无聊赖地坐在?一旁,摆弄着指尖。
“靳总。”
父亲的一声,让方希羽顿时把翘在?左膝盖上的腿放下来了。
她站起身,目光专注地看着他,平时自恃的清高都没有了,此时的她,眼神柔软。
有多久了呢?
上次见他还是年前,而?现?在?都已经是五月夏了。
他一点都没变,与人说话温和有礼的同时,鼻息间还带着淡淡的微笑。
优雅高贵,处处都透着王者之气,只要一出现?,总能让周围的一切都黯然失色。
方希羽痴迷的目光久久停留在?他脸上,完全没有心思去听他们在?说些什么?,直到手腕被人攥住。
她视线这才偏移到自己的手上,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就?听父亲说——
“靳总,那?我?们就?不打扰了。”
方希羽整个?人呆怔住,他不是来了吗,怎么?......
方希羽挣开父亲的手,抬头看向靳洲。
从进门就?一个?眼神都没落到她脸上的人,终于看她了。
“靳洲——”
父亲的一声“无礼”打断了她。
“方总还有话要说?”
靳洲下颔微抬着看向她,眉眼尽显疏离和遥远。
“希羽,”父亲在?一旁低声警告:“靳总还有事要忙,我?们不要再打扰。”
可?她好不容易才见到他。
她不走。
“爸,你在?门口等我?。”
看来有些话不说清楚,她的念想真的断不了。
靳洲朝程总监使了个?眼神。
六十平的会客室就?只剩两人。
靳洲很少会露出清冷薄凉的眼神,“方总有什么?话就?直说吧,”他时间都不看:“五分钟后,我?还有会。”
他对她可?真是吝啬。
方希羽垂眸笑了笑:“靳总几次三番下逐客令,这是不打算和我?们方家合作?了?”
“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和方诚合作?了吗?”
方希羽看着他,微微发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