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生宝宝前的体重都快一百四了,如今过了一个月,体重还徘徊在一百二。
靳洲笑着捏了捏她的腰:“软软的,多可爱。”
安枝予发现他这张嘴越来越会哄人了:“你平时是不是经常向岑颂取经?”
靳洲笑了声:“我跟他取什么经?”
不过说到岑颂,靳洲也提了一嘴:“上午岑颂给我打电话,说后天让我们过去吃饭。”
从四月十五到现在,安枝予家门都还没走出去过,听他这么一说,眼睛一亮:“真的?”
“嗯。”
安枝予眼睛一转:“那我们不能空手去呀!”
就知道她会这么说,靳洲一眼看进她心里:“明天下午带你去逛逛婴儿店,不是说云舟现在用的尿不湿漏尿吗,正好换个牌子。”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她终于可以出门放风了。
安枝予兴奋地在他脸上亲了又亲:“谢谢老公!”
他才不要她的谢谢。
靳洲搂着她翻了个身,“要实际一点的。”
安枝予:“......”
见她光眨眼却没有其他动作,靳洲直接低头吻住了她。
她刚出月子没多久,靳洲最多也就是用一个绵长的深吻来缓解他对她的欲,只可惜,唇舌攻占不过短短几秒,他的头发就被一只小手扯住了。
别小看刚出生一个月的宝宝,那手劲可大着呢!
靳洲猛然一皱眉,所有的动作都停了。
他呼吸略重,沉声警告那个抓他头发的小家伙:“松手!”
靳云舟不哭不闹,还喜欢笑,这会儿,眼睛都笑成了小月牙,一边笑还一边“咿呀咿呀”的。
听得靳洲苦笑不得:“快松手,不然爸爸生气了!”
一个月的宝宝哪里能听懂他的话,就不松手,不仅不松还抓的更起劲了,“咯咯”的笑声阵阵传来。
靳洲被他抓的抬不起头,伸手摸到那只软乎乎的小拳头,也不敢用力掰开。
最后没辙了,他只能去摸云舟的两只小脚,摸到以后,在他脚心一挠,云舟这才松了手。
在他“咯咯”不停的笑声里,靳洲伸手将他拽过来,“晚上罚你去楼上睡,换妹妹下来!”
他话音一落,乔梦抱着还在打着哭嗝的云霓站在了门口。
“听见了吧,爸爸说晚上不带哥哥睡,带咱们睡了!”
靳洲:“......”
迄今为止,云霓还一次都没有在二楼睡过,虽说她白天爱闹腾人,但晚上被张阿姨哄习惯了,到了晚上就会把靳洲忘到脑后,以至于今晚睡在了陌生的地方,她还有点不适应似的。
那双平时看靳洲总是带笑的一双眼,这会儿像看陌生人似的,不仅不笑,脸上几乎是一点表情都没有。
这就让靳洲看不懂了:“不认识我了?”
云霓把视线从他脸上移开,扭头看向安枝予。
安枝予握着她的小手:“不认识爸爸,那是不是也不认识妈妈了?”
结果云霓把脸回正,眼睛盯着上方亮着的温柔的光圈。
“喔~喔~”
就这么“喔喔啊啊咿咿呀呀”了一个多小时,那双有神的大眼睛终于合上了。
等她睡沉了,靳洲把她抱到了云舟的小床里。
安枝予坐起身:“不让她跟我们睡吗?”
今晚不管是两个小家伙里的谁,靳洲都做好了坚守自己领地的打算。
他回到床边,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一个方形的首饰盒。
“520礼物。”
盒子打开,是一条项链。
表面看不出特别,但安枝予知道,这绝对不会是一条平平无奇的项链。
见她低头看了半天,靳洲笑了声:“还没找到吗?”
“找到了!”她细细看着吊坠里的四个字母:“是......”
是他们一家四口名字的最后一个拼音字母,被刻在镂空心形的吊坠里,因为吊坠里还悬着一颗粉色的钻石,所以着实有点隐蔽。
“喜欢吗?”
“喜欢,”她把项链取下来:“你帮我戴上。”
她低头捏着那颗吊坠,又在看:“不知岑颂送了什么给闫嗔。”
以前安枝予从不显摆靳洲送她的任何礼物,但虚荣心也会随着周围人的‘显摆’而渐长。
靳洲失笑一声:“他年年都送花。”
怎么可能,安枝予才不信他那么没创意:“你把我手机拿来。”
520这种节日,朋友圈就是个大型的晒恩爱现场。
在翻到闫嗔朋友圈之前,安枝予先看到的是楚菲菲晚上六点发的照片。
“哇!”
靳洲凑过来:“什么?”
“卢斐带菲菲去看极光了!”
靳洲:“......”
安枝予又往下翻,接着又是一声:“哇!”
靳洲又看了眼。
“还真被你说中了,岑颂真送了花。”
不过人家送的不是一小束,是一大束。
八点整,闫嗔更了一条朋友圈:【和岑先生在一起的第五年,第五束9999朵玫瑰。】
靳洲:“......”
安枝予扭头看他:“靳先生,你说你是赢了还是输了?”
??101?第一百零一章
◎与你相爱,我何等知足◎
靳洲也从来都不是一个与人攀比的人, 可作为男人,谁还没有点胜负心。
所以等安枝予睡着以后,他先是翻了自己的朋友圈, 不过他朋友圈里都是男人, 难以见到像安枝予刚刚看到的那些大型炫礼物现场。
于是他就把安枝予的手机拿了过来,刷新了朋友圈之后,他一条一条地看,说真的, 如果单从价格来比礼物的贵重, 那真的没有一个人能比过他。
九千九百九十九朵玫瑰才多少钱,去一趟阿拉斯加费尔班克斯看极光又能花多少钱,他拍下来的那颗三克拉的粉钻,真的是分分钟都能把那些人比下去。
可若是从新意来说, 从女人看重的那些浪漫来说,他那颗粉钻真的就‘不值钱’了。
靳洲拉开抽屉,看了眼他准备留着明天作为一周年送她的那份礼物, 本来还觉得挺花心思的, 眼下再和那些人一比, 突然就觉得太过平平无奇了。
凌晨一点,靳洲抱着喝完奶已经快三个小时,将醒未醒的云霓去了楼下。
熟练地给她冲完奶,靳洲抱着刚睁眼的小家伙去了沙发里坐着。
今天这样的夜晚, 很多花店都还在加班包花。
“抱歉啊,我们店暂时没有这么多的红玫瑰。”
靳洲皱眉:“那白玫瑰呢?”
“白玫瑰也只剩几十支了。”
靳洲又从网上找了另几家花店。
“真是不好意思,高原红和粉雪山都没有了, 目前我们店就只剩暖玉和珂赛特了, 不知道你这边能等吗?”
靳洲从来都不是一个退而求其次的人。
等云霓喝完奶, 眼皮晃悠着合上后,靳洲把她抱去了三楼,再然后,他出了门。
安枝予夜里醒习惯了,睁开眼看见旁边没人,小床里也是空的时候,她第一反应就是靳洲抱着云霓去楼下给她冲奶粉了。
但是旁边的枕头上放着一个红色的方形盒子。
去年的五月二十一号,是靳洲第一次在路上偶遇她的日子。
对靳洲来说,这个日子是无关安枝予,独属于他自己的纪念日。
可他还是送了她一份这样特别的礼物。
盒子上面还有一张粉色便利贴,上面写着:【给宝贝。】
虽然有了两个宝宝,但靳洲从来都没喊过他们宝贝,这个昵称是他给安枝予的独属。
盒子打开,里面是一片很厚实的,用黄金做成的卡片。
约莫六寸大的卡片上是有着一男一女,凸起的两个人形轮廓做的很逼真,几乎一眼就能认出是他和她。
将卡片从盒子里取出来的时候,卡片的背面也有凹凸感,安枝予将卡片反过来一看——
那天,夕阳殷红,你迎面走来。
怦然心动本该是一瞬间的事情,可你的出现,却动摇了我的世界,超出我想象的后劲,让每一次与你独处时,都能轻而易举地在我心里掀起波涛。
安枝予,我的太太。
遇见你,我何其有幸。
与你相爱,我何等知足。
凌晨三点十六分,安枝予更新了一条朋友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