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事项:
下一代视角,ooc?且你不等于开拓者。
可代可磕,请随意。
不论如何,请酌情阅读。
我和同僚A去看望学宫里曾经教过我们的老师。同僚A也做过我的同窗,与我关系不错,这次看望老师,是她提出来的。
“反正你现在很闲吧。”她说着,用这个理由拐走了我的剩余假期。
我是很闲。
明明随时可以回神策府上班,神策府一直都不缺活儿干,但不知道为什么,其他同僚还是拒绝了我,让我多休息休息,并且批了同僚A的假期。
我只能把“看望老师”当成特殊一点的工作,心平气和对待老师和同僚A。她硬要我去看的老师年岁过千,教过好几代罗浮人,据说连我的父母都是她的学生。
“你很像你母亲。”
一见面,老师先这么评价我。
我把路上买的点心放廊下,不知道她要演哪出,最后只得选择直视老师的眼睛,问:“是因为我进门跨的左脚吗?”
老师闭上眼睛沉默片刻,而后回复我:“不……你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真是造孽。”
“你说我母亲的坏话。”我收回一盒点心,转身就走,可无论是左腿还是右腿都像生了根一样牢牢扎在地上。
“为什么你的阅读理解怎么糟糕啊!”同僚A大喊,随着喊声我低头看腿,却见她整个人挂在上面。同僚A,才是让我寸步难行的罪魁祸首。
我揪着带子,把点心一整盒放在吵闹的同僚A头上,带子是路上随便捡的,用来绑点心刚刚好,方便提拿。待她抬脸弄滑点心,我又告诉她:“你当着我的面说我的坏话。”
“……”
“……”
她们沉默就是最好的证据,我对她们真的很失望,“你们现在是不是在心里说我的坏话,我要上班,我不休假了。”
老师呼气又吸气,像只溺水的鱼。上次见她这样,还是在上次,就像我写《我的策士母亲和将军父亲》时那样。
“我们都很担心你,聊聊。”
“不要。”
“那如果我说些令堂的好话呢?”
我单手拎起同僚A,顺便把点心盒连同她放回廊下,“那我会洗耳恭听。”
老师和同僚A笑了。
她们以前就是这样,父亲、祖父母、我的其他亲戚他们也是,偶尔会看着我莫名其妙地笑,偶尔又是一脸痛苦。
只有母亲不一样,母亲永远风轻云淡,永远都是和我站在同一阵营被笑的那个。
“毕竟那孩子只在意景元。”老师说着把点心拆了分给同僚A,拆完了的带子没有扔,白晃晃地放在桌上,看起来有些郑重。
“硬要说的话,还有热浮羊奶。”我补充道。
“硬要说的话,不是还有你吗?”同僚A笑道,连身边的老师也赞同般地点点头。
我不明白,我记不清了。
老师说母亲年少机敏,感情方面寡淡,从小到大只有父亲让她放在心上,会被父亲牵着脖子跑,但很久不开窍。
我认为从根本上讲,母亲从未开窍过。
母亲在家不怎么笑,多是一脸放空了的平淡表情看我和父亲,像是为了填补她的那份笑脸,父亲总是笑眯眯的,不似别人说的什么将军威严,一句话便能号令云骑的样子。
听丹鼎司的人说,我出生时灵砂大人被摇去保人,母亲以前从军学过医,却被赶出父亲的产房,只因执意保大,把医士们吵得头疼,扔了出去。
灵砂大人很是疑惑:明明可以父女平安,为什么一定要去女留父?
待我有记忆了,关于母亲,净是她一脸恍惚上下班神策府的模样。父亲因在任时的伤病和产后恢复卸任在家,是负责操心我的那一个,教我读书和练剑。
母亲,大概是负责赚钱养家的那个。
她走后给我留下的财产可以买好几架歼星舰,我严重怀疑她只是想借职务之便推脱家务,把我丢给父亲。
父亲总说母亲对我很好,父亲怀孕时她领了产假,从头到我会跑会跳都是她在照顾我们父女,只不过回归岗位了没什么时间陪我们。其他人也是这么说的,说我小时候被照顾的服服帖帖,母亲怕我夜啼吵了父亲,还把我绑去神策府上夜班过。
这个故事让我对未来职场有种莫名的亲切。
我在父亲走后,别人问我要做什么的时候,我做好了觉悟,说:“考进神策府,那里有家的感觉。”
我如愿以偿,而因父亲走后愈发沉寂的母亲背靠神策府的办公椅,和符玄将军一起看我跟着其他同僚来报道。她在最后留住我,让还在场的将军多照顾一下我。
等将军应了,她又让我多带些抑制剂在身上,小心偏僻的房间。
将军不应了,变成她和我一同被扔出房间。
我不喜欢自己像母亲的地方,这使我容易被将军扔出门外。但老师说我除了脸随了父亲,其他都像她,性格像,行事像,还不解风情,简直是活脱脱的一个翻版。
“只不过,少了一个'景元'。”
“……”
我想,尽是些无聊的话。
拜别老师后,我和同僚A独步街边,时不时可以看见白色的带子扎在各处做装饰,随风摇曳。
我想起来,今天是父亲走后的第七天,母亲也在前几日随着十王死走了,他们的老部下本来怕母亲触景生情没准备搞,看她也走了才在各处绑上这种布条作悼念。
我突然见不得扎眼的白色,加快了脚步。
同僚A还在跟我,见我要跑问我去哪。
我说,回神策府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