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怀瑾被软禁在了自己的房间里,房间的隔音其实很不错,但他还是能够听到门外父母的争吵。
也不能说是争吵,争吵是双方面的,而他的父母之间只有母亲单方面的歇斯底里罢了,他所谓地父亲根本就不在乎。
只会用一副嘲讽的嘴脸对着他和他的母亲,仿佛他和母亲都是什么令人生厌的垃圾。
从小到大都是这样,他已经习惯了……
“梁文英!你告诉我,我嫁给你这么久,到底哪里做的不够好!?怀瑾是你儿子!你怎么对我,我不管!你怎么可以为了外人这么对他!”女人的痛苦最后转为啜泣,仿佛受了这个世界上最大的委屈。
“我就是因为知道他是我儿子才没有让他去坐牢的。”梁文英语气凉凉:“不然你以为他现在为什么还在家里?”
“还有你。”梁文英居高临下地看着徐颖蓉:“当初是你求着我娶你的,你爸融资失败之后找我要钱,我也一分钱都没少给。”
“你的衣服首饰还有平时各种乱七八糟的开销你自己估计没有仔细算过吧。”
“我也懒得跟你算,你要是真的觉得这样委屈就有骨气一点离婚吧。”
他笑得意味不明:“免得成天搞得像我多想和你结婚一样,怪没意思的。”
……
梁怀瑾就这样在母亲的啜泣与父亲的贬低下闭上了眼睛,人生有时候真的乏味到令人生厌,到梦里就不会了。
在梦里,小麻雀会依靠着大树;小兔子不害怕大灰狼;小彼得潘和他的棕熊朋友在拥抱。
在梦里 ,他会和他的月亮在一起。
——
梁文英走到了蒋秀臻家门前,他想要按门铃,但却突然生出了一种近乡情怯的恐慌感来。
这些年他一直不敢离她太近,他害怕思念会盖过理智,然后让他做出些无法挽回的事情来。
但最后他还是按响了门铃。
门从里面被打开了。
开门的是一个绿眼睛的外国男人。
“先生您好,请问有什么事吗?”那个绿眼睛的男人朝他友好地笑了笑,温和俊美,是个很有魅力的男人。
在那一瞬间,梁文英感觉自己仿佛成了一个哑巴,苦涩的味道在他的嘴巴里蔓延。
明明已经选择放弃了不是吗?
为什么会这么难过?
“我…我找秀臻。”他艰难的开口。
这个在所有人面前都傲慢至极的男人,此时在这个外国男人面前如同一个狼狈的输家。
——
“我回去问了那小子,他应该是真不知道一一去哪里了。”梁文英坐在蒋秀臻面前,眼睛不知道往哪里放,甚至有些不敢去看对方的脸。
因为一看就会心跳得很快很快,它会怀疑自己的心跳声都能被别人听见。
他不想被别人听见。
“我了解他,他做了就是做了,没做就是没做,不至于去说谎。”他嗓子发干,眼神飘忽。
蒋秀臻语气嘲讽道:“什么时候一年半载不着家的人都有自信说自己了解自己儿子了?”
蒋秀臻没有化妆,穿着白色都居家服,眼角眉梢都是憔悴和疲惫,但她依旧是好看的。
在嘲讽完梁文英之后自己也觉得没意思,于是起身送客道:“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我自己想办法。”
人在面对自己不喜欢的人的时候,往往冷漠到残忍。
——
梁怀瑾从睡梦中惊醒,从床上坐了起来,然后起身去开窗。
他家的房子一共有六层,他的房间在第三层,窗户那里往下望,失重地错觉就漫上了心头。
但他依旧毫不犹豫地跳了下去。
……
“你做什么!!!你疯了!!”
母亲的声音在耳边模模糊糊地响起,骨头断裂的剧痛还有内脏错位的感觉将他的意识撕扯地混沌,他痛得眼前发黑。
但还是抬起手攥住身旁人的胳膊:“妈……”
“妈…我刚刚…刚刚梦到了……”
他疼得嘴唇都在发抖,但还是撑着想要站起来。
“你别动!你骨头可能断了你知道吗!”徐颖蓉哭得满脸都是泪,嘶声制止着。
梁怀瑾感觉到梁文英也在,模糊的视线下是一双黑色的皮鞋。
他的父亲就站在他面前。
“我梦到…她哭了……”
他一张嘴就是一嘴的血腥:“爸…我求你了……让…让我去找她……”
“温澜生是个神经病……”
“他会伤害她的……”
她胆子那么小,什么都害怕。
看鬼片会害怕到睡不着觉,随便吓一下就要哄好久。
他的小麻雀那么脆弱,他怎么能不去找她,放任她和毒蛇在一起?
从小到大他们都在一起,知道她难过了他就会去陪着她,可是后来她难过了再也没有和他讲过,也再也不需要他了……
现在他好难过啊……
梁文英看着自己的儿子,狼狈又懦弱,卑微又可怜,像条癞皮狗一样惹人生厌。
他想要骂他,但却恍惚间仿佛看到了自己。
喜欢一个人就是这样,永远都做不到体面。
“你去…你去……先去看医生,妈答应你……看完医生,妈妈就放你出去,你爸不答应,妈就和他拼了。”
徐颖蓉已经被自己儿子现在这幅样子吓得魂飞魄散了。
梁文英依旧沉默不语,恍惚间他想起了自己当年也是这么被关起来的。
他们逼他娶徐颖蓉,然后他……妥协了。
这么看他的这个儿子也并不像他,起码在感情这件事上,他比他勇敢的多。
——
被肏得红肿外翻的逼口,一碰就会激起疼痛的哭喘,女孩会像被踩着尾巴的猫似的捂住下身不让人碰。
雪白的皮肉上全是青青紫紫的鞭痕,脖子上带着皮革制的项圈,银色的铃铛在铃铃作响。
大腿和腰上全都是掐痕,很容易就能联想到她是怎么被人拖到身下来奸淫的。
鞭子抽到了她捂住下身的手上,她疼得眼泪源源不断地往下掉。
地上散落了十几枚避孕套,这三天她几乎是没有机会从男人的那根东西上下来。
她要是敢躲就会被拖回来抽,那鞭子很细,起码对比那墙上的其他东西来说,它看起来没有那么骇人,但是她还是痛得仿佛皮开肉绽似的。
她哭着说不要打了,好痛。
然后就听见了男人的叹息声。
“怎么这么娇?”
眼泪被吻掉了:“不肏一一,也不打一一,帮一一涂药好不好?”
“不要呜呜……好痛好痛……”
“用手也痛吗?”温澜生有些苦恼似的。
“痛…痛……”
“好吧。”他像是妥协似的。
然后拿起身旁的药膏,取去一点抹到舌尖上。
乳白色的膏体在上面化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