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真,不是说好了只在外面呆一个小时吗?怎么还不回来?你该吃药了,你搞定屈家那小公子了吧?”对面是姜梦真的经纪人沈建,他大约是没想到姜梦真的手机会在别人手里,“按那小公子的性子,他肯定跟你求婚了,不过我得提醒你,屈家那小傻子可分不到多少家产,他比他几个哥哥差多了,你不能将赌注都加在他身上,你倒不如利用这个孩子,让他去找他那三个哥哥,那三人手指头稍微漏点,都够咱们在娱乐圈横行的。”
呵——
屈浩一声冷笑。
气氛凝滞了一瞬。
沈建试探着问:“梦真?”
“沈建,没想到吧?我就是屈家那小傻子呢!”屈浩咬牙切齿,“你给我等着,我是分不到多少家产,但我有爹妈还有三个哥哥帮我,哦,你恐怕不知道吧,明旬,就明氏集团明总啊,现在在我旁边,你猜我只要一句话,你还能不能在娱乐圈混下去!”
那头干干地笑了两声,急了,刚想解释,屈浩已经挂了电话。
“原来他们眼中我就是个傻子?”手无意识用力,姜梦真的手机屏幕被捏碎。
从小到大,很多人都在背后这么议论他,他都知道,可这还是他第一次亲耳听到,而且还是沈建那样的人渣,他心脏再强大,也会受伤。
“你不是傻子。”时落看向身侧这个身高足有八尺的精致男人,他蔫头耷脑的模样像极了被抛弃的流浪狗,她破天荒地对屈浩心生怜悯,“你是大智若愚。”
“他们二人一个自作聪明,一个饰智矜愚,才是真愚蠢。”时落说。
“落落,什么叫饰智矜愚?”屈浩有被安慰到,他就是觉得时落说的太深奥了,他这个勉强认识完小学到初中语文的人不太懂。
“饰知以惊愚,修身以明汙。”
更听不懂了。
时落爱心泛滥,她抬手,拍拍屈浩的脑袋,“孩子,不懂不要紧,保持本心,你是最棒的。”
明旬半侧着身子,尽量忍着笑,白皙俊美的脸憋的通红。
屈浩本能地用自己脑袋蹭了蹭时落的手心,而后脸色一僵,他猛然往后一跳,“落落,你,你,我比你年纪大,你,不能这样。”
“山不在高,下一句是什么?”时落没来由地问了一句。
屈浩不知道,他眼神询问明旬。
“有仙则名。”
“人不在年长,懂事就行。”时落说。
明旬终究没忍住,笑出声来。
这两活宝。
“明小旬,你是不是也笑我?”屈浩这会儿正脆弱着,一点就着。
“落落的意思是,术业有专攻,你虽然懂事晚,学习不在行,但是你做饭好吃,我跟落落都不如你。”明旬也难得生出恻隐之心。
这倒是。
没再给屈浩感叹的时间,明旬对时落说:“落落,或许是她吃的药有问题。”
“若姜梦真有恙,需要按时吃药,大可将药带在身上,除非是那药无法随身携带。”明旬眉心微拢,“她又不是出国,无法携带,恐怕这其中另有隐情。”
时落摸出一张真言符来。
这符明旬熟,前几天时落才用过,他抓着时落的胳膊,阻止时落的动作,“真言符固然能让她说真话,但这女人性子狡诈,若她只说她想说的呢?”
他们对这女人以前的事一无所知,便是让她说真话,却也不一定能问到点子上。
“那怎么办?”时落苦恼,“我还没琢磨出怎么看别人脑子里的事。”
她没实验对象,也不愿不经允许看别人的记忆。
“我让曲爱国送个微型摄像头过来。”
“不可。”
除非植入她体内,否则总会被发现。
不过明旬的话倒是提醒时落了,她咬破右手食指,摊开左手掌心,在左手画下一道自己改良过的追踪符。
而后直接将左手拍在姜梦真的后背心。
符箓没入姜梦真的体内,了无痕迹。
“成了。”时落想知道谁有这么大能耐让姜梦真改头换面,听姜梦真的意思,她似乎还能随意操控另一个人的感情。
明旬是她罩着的人,敢打明旬的主意,那就是在打她的脸。
时落可不是别人打她左脸,她还把右脸伸过去的人。
“你对我做了什么?”姜梦真陡然能动,她惊慌地回头看时落。
时落跟明旬自是不会理会。
屈浩一个激灵,他上前,将捏碎的手机递给姜梦真,“沈建来电话了,我替你接了,不小心捏碎了你的手机。”
“我是不会赔的。”屈浩冷哼,“你回去告诉沈建,让他赶紧收拾收拾,准备退出娱乐圈吧。”
除了手机屏幕碎了,姜梦真身上没有任何不适,沈建知道的不多,她不怕对方出卖她。
姜梦真抢过手机,夺门而出。
三人也没再茶室多呆。
出了茶室,时落见天色还未暗,她对明旬说:“你该去上班了。”
明氏集团那么大,明旬都好几天没上班了,不好。
公司确是堆积了许多事,他没拒绝,“我先送你回去。”
“不用,我得先去要债。”时落答应过那个已经去投胎了的男鬼。
“我与你一起。”
“屈浩与我一起。”时落仍是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