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不在意时落说的什么,她抢过孩子,抱在怀里,恶狠狠瞪着时落,“你们别想逃跑。”
说完,女人对着人群又一阵大喊,“这边有人贩子,想抢我儿子!”
“大东媳妇,他们不是人贩子,这小丫头才救了我,她没想带走你家小栓。”方才被时落救下的老人替时落说话。
“他们给了你多少钱,你要帮人贩子说话?”女人听不进去老人的辩解。
老人显然知道这女人的劣性,她朝时落挥手,“你们快点走。”
要是被这家沾上,非得破财不可。
老人也看到明旬几人开的车了,那可都是好车,要被缠上,肯定被讹不少。
女人生怕时落跑了,她那双满是算计的眼睛不停地在时落跟明旬身上扫过,心里计算着等会儿要讹他们多少钱。
明旬将时落拉到自己身后,他冷声吐出一个字,“滚。”
明旬不常发火,一旦他沉下脸,漆黑的眼底凝结出冰,俊美的脸不会让人痴迷,只让人心惊胆战。
女人哑了,抱着孩子不由后退。
她怀中的孩子突然大哭。
显然也被吓得不轻。
“你,你们有本事别走,我这就叫我老公跟小叔来,看他俩怎么收拾你们。”女人瘦小,她男人却是全村最高最胖的。
时落没理会女人,她拨开前方的人,快步来到躺在地上,火还未灭的大妈身边。
火才烧到她身上时,太过疼痛,大妈只能像周遭的人求救,她满身的火溅到旁边的人身上,周围没来得及跑的好几个人身上都有火星子。
被烧着的人没有理智,只想让人救她。
可谁又能不怕死?
眼前又没有水,更无其他灭火的东西。
众人不敢再靠近。
有人对着她喊,让她在地上滚。
滚了几圈,火倒是没灭,人却很快没了动静。
而她不再挣扎后,身上原本还熊熊燃烧的火竟渐渐灭了。
许多村民看到这诡异的一幕,定在原地。
“是不是有鬼?”有人颤声问了一句。
曲爱国跟时落摇了摇头,“时小姐,她没气了。”
曲爱国也从没见过这种情况。
以前他学过数种灭火的法子,刚才从车上冲下去后,曲爱国就直接往最近的一户人家跑,还没到跟前,便有人提着桶从这家出来。
曲爱国直接脱了外套,塞进桶里,而后夺过铁桶,回到着火的大妈身边。
她将湿透的衣裳盖在大妈身上,可火竟丝毫没有熄的迹象,他湿透的外套也被烧着。
按说杂耍吐出来的火只是一般是煤油或是酒精作燃料,不至于灭不掉才是。
“时小姐,有古怪。”曲爱国觉得自己的三观崩塌,又重建,再崩塌。
大妈没了命之后,火熄灭,匆忙逃开的村民也渐渐停住了脚步,胆大的村民又逐渐往死者靠拢。
在送葬时没了性命,这怎么看怎么邪乎。
村民小声议论。
“二婶子平时笑呵呵的,跟谁都说得上话,怎么就出了这事?不该啊!”
“有什么该不该的?当年她造了孽,这些事老天爷都看着呢。”
“可这眨眼间就烧死了,也太吓人了。”
“人在做天在看,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你就少说两句,人都死了,还说那些干什么?”
“死了就不能说了?她做过的事也不能一笔勾销,那是三条命!”
众人七嘴八舌的议论,张嘉几人也听出了内情。
他们护在时落跟明旬周围。
时落抬手,准备翻看尸体。
身后一声似曾相识的哭嚎,“二婶啊!你怎么这么命苦?怎么就突然没了?”
只见刚才还抱着孩子的女人这会儿双手空空,她跪坐在时落身后两三米远处哭,大约是尸首太可怖,女人不敢看一眼,只低着头抹眼泪,一边哭喊。
若仔细看,便会发现女人虽哭的声音大,却没见着半滴眼泪。
“我的亲二婶啊,你怎么就突然走了,你让庆礼跟庆霞怎么办哪!”
第165章 听大爷讲过去的事
那个准备跑的杂耍艺人被好几个村民按在地上。
女人干嚎了一阵,没人上前安慰,女人有些尴尬,她左右看了看,而后迅速爬起来,往杂耍艺人冲过去,对那人就是一阵拳打脚踢。
“你害死了我二婶,我打死你!”女人指甲挠花了杂耍艺人的脸,还不停地朝他吐吐口水。
那人闭着眼,满脸绝望,连挣扎的欲望都没了。
“行了,大东媳妇你住手,有什么话等派出所的人来了再说。”杀人可不是小事,村长自己也处理不了,只能报警。
得知派出所的人要来,大东媳妇一僵,忙缩回脚。
她不懂法,但是隐约也听人说过,打人是犯法的,她不能坐牢。
这女人便是典型的欺软怕硬。
张嘉站在他方才救下的一位大爷身侧,他问:“大爷,被烧死的是谁?为啥我刚才听人说她害过人命?”
最后一句话张嘉声音压的极低。
大爷感激张嘉对他的相救,他也就没隐瞒,同样压着声音说:“那是三十多年前的事了,那时候大家都穷,吃了上顿没下顿的,她把她公婆还有她大伯哥家的孙子都赶走了,还是大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