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人,尤其是前些年爆出来的明星吸,毒,事后都会辩解,说是因为自己压力大,在妇人看来,那些人就是闲的。
普通老百姓,日日都要为三餐奔忙,谁的压力不大?
可他们仍旧坚持,不过是因为肩上的责任重,他们不能退缩,更不能放弃。
“可是我儿子再过几天就要把我孙子带走了,到时候我隔着千山万水的,也够不着他啊。”大妈仍旧愁容满面。
妇人叹口气,觉得大妈说的也对。
“为何你不能与他一道去?”时落问了一句。
既如此放不下孙子,又说服不了儿子,那不如跟着孙子。
大妈一拍大腿“我怎么忘了还能这样?瞧我这脑子,真的是没用了。”
“阿姨,可能是你从来没打算出去,也不想让孙子出去,就把这茬给忘了。”妇人跟丈夫将大妈扶起来,“既然还有这种办法,那阿姨你可千万别再激动了,你得好好的,还得陪着孙子长大呢。”
“放心,我心里有数。”大妈拍了拍妇人的手,“谢谢你们,你们都是好心人。”
而后她又走向时落,“大师,要是我孙子真能改,是不是他就不会毁了一辈子?”
事关自家孩子,总想着求个肯定答案。
“我不知。”时落说。
大妈失望,却也没继续追问。
她再次掏出钱包,将里头的现金都拿出来,递给时落,虽然没从时落这里买什么,但是时落的话还是让她有了盼头。
“无需。”时落拒绝。
帮这对祖孙不过是举手之劳。
大妈还想将钱塞给时落,时落却已牵着明旬继续排队了。
刚才大妈突发疾病,队伍乱了,时落跟明旬又从最后排起。
大妈还想追着时落给钱,她总觉得不给钱,这心里不踏实。
妇人也看出时落是真的不愿意收钱,便转移大妈的注意,“阿姨,既然妹子不要,那就算了,我看这天色不早了,不如你早点去找孙子,再好好劝劝他,孩子十三四岁,正是敏感的时候,你好好跟他说说,他也是能听得进去的。”
大妈点点头,便不再纠结,将钱放回钱包,挎着小包离开。
等大妈走了五六步,时落突然抬头,看向她斜前方一处,在灯光照不到的阴影处,一个勾着头的男人正低头抽烟。
“落落,那人有何不对?”明旬靠近时落的耳边,问道。
“偷盗。”时落吐出两个字。
“他会偷窃那位夫人的钱包?”明旬很快明白过来。
有话叫财不露白,富不露相。
不管有意无意,这位夫人方才的举动在窃贼眼里就是头肥羊。
这事说起来也与时落有关,时落虽不承担因果,她却不愿看到因自己而让那位夫人破财。
明旬拍了一下时落的肩头,“落落,我很快回来。”
时落却抓住他的手腕,“别去。”
明旬并未多问,他停下脚步,再看向那男人。
只见男人正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放在耳边,没说几句话,突然一声巨响,男人捂着耳朵痛叫。
而他方才还拿在手上的手机此刻已经漆黑一团,被男人仍在地上。
没有雷电,没有火光与粉尘,手机就这么炸了。
有好心人打了急救电话,很快,救护车赶来,将男人抬走。
而这时,恰轮到时落买票了。
时落跟明旬不再看对方一眼。
等她付了钱,拿了两张票,正要走时,方才劝说大妈的妇人忙拉着丈夫上前。
别人没听到,她刚才恰好又站在时落身后,却是将明旬跟时落的话听了个全。
“妹子,你是真大师。”妇人小声说。
时落回她,“我会算命看风水。”
跟师父及孙天师他们比起来,她还差良多。
妇人却觉得时落这是太谦虚。
“是这样的,妹,不,大师,我有件事想请你帮忙。”
都说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
妇人家显然也有一本。
“是我弟弟。”妇人也不想别人听到她的家事,声音更小了,提到弟弟,她脸上就有些愁苦,“是这样的,我比我弟弟大九岁,我就一个弟弟,长得不算很帅,也是中等吧,个头有一米七二这样。他虽然长相身高都一般,但是他成绩好,聪明,他当年还考上了一本,在咱们那边算是光宗耀祖的一件事了,亲戚都羡慕,我爸妈也觉得脸上有光。后来大学毕业,他原本是在上学的城市找了份实习的工作,但是他嫌公司里的老人拿他当下人使唤,说是端茶倒水都叫他做,他每天得第一个去,最后一个下班,别人做错了,还会扣在他头上,他气不过,还找领导吵了,吵完后他一气之下就回老家县城了,他想着在县城能找份不受气的工作。我弟毕竟是大学生,他那学校也不错,在县城是找着工作了,但是他又嫌我们县城的工资太低,又辞职了。”
说到这里,妇人也不赞同,“在家里呆了两三个月吧,我就想着他也总不能一直不工作,就我托人给他找了,他看不上,嫌工作时间太长,还加班。没办法,我又让我老公在他公司里给我弟找了一份轻松点的工作,但是他干没几天就嫌这嫌那,连辞职都不跟人说一声,就直接不去了,几次之后,我都不好意思再给他找工作了,连我老公都被领导批评了。我弟弟还不觉得自己有错,他总想着自己是大学生,应该找一份工资高,还受重视的工作,可他没工作经验,谁放心重用他,他还心高气傲,觉得我跟他姐夫都不上心,还跟我吵了一架,后来他就自己出去找工作,但是不管什么工作他总能挑出毛病来,到最后,他干脆回老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