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
屈浩这才从口袋里小心掏出小黄。
时落在小黄眉心点了点。
小黄在屈浩掌心活动一下胳膊腿,而后迎着风,朝院子飞去。
它不走门,反倒往墙上飞。
一阵大风吹来。
小黄啪叽一下被拍在了墙上。
小不点忙回头看,见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自己身上,它脑袋一转,又艰难地回去了,小拳头像模像样地挥舞了几下,提气,小不点再次飞了起来。
这回成功地翻过了墙。
等小黄消失在眼前,屈浩在捂着嘴笑,他不能笑出声,若让小黄听见,就再不愿跟他玩了。
“小黄,你小心点。”压下笑意,屈浩大声喊。
回应他的是小黄突然又从墙头冒出来的小脑袋。
最后挥了一下手,小黄消失在墙头。
小黄离开,小藤蔓也试探着自时落腕子上往下爬,它一根藤蔓都碰触到了墙壁,又被时落拽了回来。
“你是活物,不能去。”时落安慰地拍了拍小藤蔓。
小藤蔓听时落的话,又乖乖地缩了回来。
小黄跟小藤蔓的出现震惊了孔家人。
小纸人能飞,绿色藤蔓会动,还听得懂人话,这不是住在村里几十年的孔家人能想象得到的。
越是震惊,孔家人觉得他们活下来的几率越大。
孔家大姐拍了怕两个弟弟的肩头,低声跟两个弟弟说了几句话。
两个弟弟齐齐点头,他们悄悄将身上所有的钱都给了大姐。
约莫二十分钟,小黄再次出现在墙头上。
它不愿飞了,从墙头往下跳,小不点不由顺着风,往上飞去。
眼看要飞向孔家院子外的石榴树上,小不点手脚并用,将自己的身体盘成青蛙似的,使劲往下压,还抽空往时落看。
若小黄会说话,此刻它定然是滋哇乱叫的。
时落抬手,小黄不由自主地飞到她手心。
她将小黄往自己脑门贴去。
须臾,时落将小黄取下来,又给它输送一丝灵力,等小黄重新活蹦乱跳了,才递给屈浩。
所有人看着时落,等时落开口。
“你家有块石头?”时落看向孔家人,“或者说矿石?”
孔家三个孩子一头雾水,孔母却脸色大变。
看到这里,明旬就知道了。
“落落说的石头应当是辐射极强的有色金属。”看孔母的脸色,这种金属恐怕还是国家管控的,不能私人收藏。
“辐射是啥?”孔母颤抖着问。
孔飞回她,“辐射就是能让人死。”
“我知道了。”屈浩脑子又灵光了一回,他问时落,“他们将放射性强的矿石放在家里,就跟天天在医院拍片一样。”
不光天天拍,还可能时时拍。
一般人都知道x射线短时间内不能重复拍。
孔家女儿四年前嫁了人,回来的时候不多,所以症状不明显,而孔家大儿子在镇子上买了房,不不过隔三差五就会出来住几天,农忙的时候也会回来帮忙,小儿子则一直在学校,放假才会在家,这三个年轻人症状轻一些。
“妈,你们哪来的矿石?”孔飞是家里学历最高的,懂的自然也多,他怎么都没想到让他们生病的会是矿石,“那些你们没见过的,叫不出名字的矿石都不能捡的,你捡来了,怎么都不跟我们说啊?”
到了这时,孔母哪里还敢隐瞒?
“这石头是你爸去年捡来的,那天你爸去租的地里撒化肥,回来的晚,路上看到一辆面包车开的很快,后头有警车追,后来那辆面包车走的小路,拐弯的时候面包车里的人往外扔掉一个箱子,是扔在草里,你爸看到了,等两辆车子走后,你爸就把箱子捡起来了,那箱子上锁了,你爸就把箱子砸开,看到里头有一块石头,那石头里面有金子,他把石头拿了回来。”那日天气不好,乌漆嘛黑的,听到警车的报警声,孔父直接趴在路边,头不敢冒头,这处又无监控,是以,不管是面包车还是警察,都不知道当时路边还有一个人。
孔父想着警察都追了,这石头肯定是好东西,他不想交给警察,也不敢给人看。
孔父原本想着等过两年,这事过了,再拿去让人看一下值不值钱。
反正这石头放在家里也不占地方。
“你们真是,真是要气死我了!”孔飞气的捂着心口,连连后退,直到后背抵在墙上,“警察既然追了,那你们拿着就是犯法的,你们就这么心安理得的藏起来了?还有,你们怎么就不想想,那是防辐射箱子,里面放的东西能随便拿出来吗?”
孔母嗫嚅道:“你爸说那,那箱子质量特别好,就跟密码箱子一样。”
说到底,还是孔家夫妇心生了贪念。
“妈,那你们把石头放在哪了?”孔飞不抱希望地猜。
“就,就在床头柜下面。”
孔飞表情一片空白。
孔母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她问时落,“大,大师,我几个孩子能不能治好啊?”
“已损伤的身体无法恢复,他们寿命有损,却也能再活几十年。”时落看着几个年轻人,提醒,“只是你们后半生需得忍受痛疼。”
若无明旬这般定力,除了孔家大姐身体无多少疼痛外,另外三个年轻人或许会坚持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