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的遭遇吓着了村民,他们这段时间更不敢上山了,都不用焦建提醒跟,他们也对山上的事守口如瓶。
当夜,就有人上山了。
这回对方有了准备,上山的一共六人。
不过这六人当中并无人用换颜符。
时落一眼看出,这六人中无一人是村长记忆中的那个。
六人中领头的是一个中年男人跟一个年轻些的高瘦男人,而走在两人身后的四个统一着装的高壮男人。
这四人气势看着唬人,可对上唐强他们,眼神便缩瑟。
时落这边,一行人知道时落最厉害,可本能地,他们都将时落挡在身后。
“你们也是来找雷击木的?”中年男人张口就问。
无人回他。
“看来你们也没找到。”中年男人自问自答。
“雷击木是我们的。”话落,这人警惕地看着身后的大松树。
听说这些人在山上好几天了,竟然还能在大树眼皮子底下活着。
男人看着时落一行人,恍然,“没想到你们来这一招。”
屈浩扬声问:“哪一招?”
这中年男人并未应屈浩的话,反倒是看向大树,他脚步略往后挪了半步,“我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忽悠你的,但是我知道他们的目的,他们跟我一样,都想拿那根雷击木。”
“他说的这一招到底是什么招??”屈浩没听懂。
锤子倒是明白了,他大声跟屈浩解释,“他的意思是我们用怀柔战术。”
“他想告诉前辈,我们先跟它搞好关系就是为了那根雷击木。”
“咦——”屈浩嫌弃地看着对面,“他们这就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屈浩回头看大树,开心地问:“前辈,你看我越来越有文化了。”
回应他的是大松树突然暴起的六根树藤。
“准备!”中年男人忙后退。
四个高壮男人快速从后背抽出早准备好的砍刀,对着飞过来的树藤便砍。
“保护前辈!”
都不用唐强开口,锤子几人齐齐上前。
纵使将大部分灵力都给了时落,大树对上这几个人也是绰绰有余。
树藤灵活地避开砍刀,齐齐卷住四人的手腕,树藤收紧,四人疼的直叫,手中砍刀落地。
而后树藤直接卷住四人,顺着台阶往下扔。
伴随着惨叫,四个高壮的男人很快消失在众人视线中。
就一招,六人便只余下两人。
余下这二人被卷起,而后又重重摔在地上。
“别,别杀我。”刚才还盛气凌人的中年男人很识时务的求饶,“我也是受人之托,真的,有人给了我好几道符,让我先到村里打听,再来山上看看。”
“胡说。”欧阳晨看着这二人,“你们既知道雷击木,那必然与对方有密切关系。”
树藤再次卷起二人。
中年男人忙举手做投降状,“我说,我都告诉你们。”
锤子冷声说:“你们这些人真是搞笑,好声好气问你们的时候你们不说,非要动手了,才服软,都是欠揍吧?”
像是附和锤子的话,树藤再次将人重重摔在地上。
二人痛的五官都扭曲了。
“我们是师兄弟,原本是芹山镇道观里的道士,现在没多少人来道观了,我们也收不到香火钱,我们师兄弟快活不下去,就想着脱了那身道服,下山找点事做,好歹能养活自己。”中年男人想想就后悔,“就在我们关门的当天,有一个人来我们道观,他说他有办法让我们道观以后香火不断。”
他们师兄弟二人没多少文化,活到这么大年纪也没正是工作过,两人很清楚,他们吃不了苦。
几乎没有犹豫,师兄弟二人就同意跟对方合作。
“你说的那人就是上次来山上的?”锤子问。
“是,是的。”中年男人捂着腰,艰难地爬起来,往旁边坐,他哎呦哎呦叫了好几声,才继续说:“早知道这是要命的事,我们是怎么都不会答应来山上一趟的。”
好瘦男人附和,“好处没捞着,先丢半条命,真他娘不划算。”
“说重点。”唐强沉声说。
“几位大师,我们真的没做过什么坏事,我们师兄弟二人就想混口饭吃,我都告诉你们,你们能放我们走吗?”
要看树藤要卷他的脖子,中年男人再不敢废话,“上次他来找雷击木,被打的灰头土脸的,他开始还挺高兴,等到发现自己被骗了,他发了很大的脾气,我们那破道观都被他毁的差不多了。”
“他是真的有两下子的。”中年男人还插了句题外话,“他还有符箓,就是甩在人身上,人都跟被雷劈中似的。”
“你亲眼见他用符劈人?”
“那倒没有。”中年男人说:“但是我们看到他用那符打中了一头羊。”
“那只羊当场就死了。”中年男人搓了搓胳膊,“我就猜这符要是贴在人身上,人也得被劈死。”
“师兄,说那人的事,别乱扯。”眼看唐强几人不耐烦听中年男人说话,瘦高男人忙提醒。
“他说要是我们能帮他找到雷击木,他就给我们十道符,说是有换颜符,还有隐身符,还有他用过的那道惊雷符。”
“既然他没对你隐瞒雷击木的事,那你也应当知道他急需雷击木,所为何事吧?”欧阳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