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尽力。”她收了前辈的馈赠,光护住满山生灵,不足以报答,况且大树自己就能护住它们。
“前辈肯定也愿意变成人,到处走走。”屈浩难得深沉了一把,“要不然他不会让我给他读书,还护着山下人这么多年。”
“看来让你跟落落出来倒真是件好事。”明旬打趣,而后脸色又一沉,“落落受伤你怎么没跟我说?”
屈浩缩着脑袋,往沙发里躲
只是他长手长脚的,怎么缩都避不开明旬逼视的目光。
“是我让他别打电话的。”时落又内疚了。
明旬哪里舍得时落露出这一副模样,他揉了一把时落的脑袋,“这是最后一次。”
时落跟屈浩一齐点头。
唐强一行人从外头进来,他们跟明旬打招呼,显然对明旬时不时出现已经习惯。
他们出现在酒店大堂是有别的事。
“时大师,我得带老杨他们去y市一趟,锤子跟姜阳留在这里替时大师跑腿。”最近上京倒是安稳不少,不过这些边角旮旯的怪事却又层出不穷了。
相较于繁华的城市,那些东西更愿意去偏远些地方,在犄角旮旯里折腾犯事。
时落朝唐强招招手,她往沙发上走去。
唐强不明所以,跟了过去。
“给你算一卦。”时落说。
时落轻易不主动给人算卦,唐强跟上时落的脚步。
他知道时落这是要帮自己。
不用唐强多说,时落便道:“就算你此躺凶险。”
时落从包袱里摸出朱砂笔跟符箓,放在茶几上,对唐强说:“写个字。”
唐强还没动笔,锤子伸着脑袋往这边看,“时大师,这测字真的这么准吗?”
还是那句话,“信则准,不信则不准。”
屈浩也满眼好奇,他是见过时落测字,只是不管见几回,还是觉得很神奇。
这边几人正激动,靠近墙边的木质长凳上坐着一个看起来三十出头的带眼镜男人,男人脚边放着一个袋子,他坐的位置正对着茶几,他看时落的动作,嘲讽瘪嘴。
“落落,在来上京前,你是不是总给人测字?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气氛到了,屈浩就忍不住问。
他喜欢听这些小故事。
“我测字的事不便多说,不过书上倒是有不少类似的故事。”
屈浩嘿嘿笑,“还是落落你懂我。”
其他人也都跟着竖起耳朵,就连唐强都不着急给自己测字了。
时落说:“曾有一人——”
时落话才说个开头,听到旁边一声嗤笑。
众人齐齐看过去。
除了时落,其他几人面色都不善,这男人有一瞬间的害怕。
不过想到这里是公共场所,他又挺直了腰,不过紧贴着腿边的拳头还是出卖了他的紧张。
为了表现自己的不屑,他张口说:“不如你帮我测一个字,你测对了,我就信你。”
“我测字要钱。”时落没被激怒,她说。
男人顿时轻松了,轻蔑都表现在脸上,他大方地说:“多少钱?你要测得准,我给你。”
“一千。”时落看他。
“什么?”男人惊道:“就一个字,要一千块?”
他看了一圈这几人,除了侧着脸的明旬外,唐强他们都在山上住了好几天,他们是大男人,平时吃穿都没什么讲究,虽然洗过澡,换过衣裳,不过他们穿的都是那种方便动的t恤加休闲外套,男人看着他们不像有钱人,便冷笑,“这种昧良心的钱,你也好意思赚?”
屈浩跳起来,卷着衣袖就要走过去,“没钱就滚。”
男人缩瑟一下,想起身跑,却在这时,楼梯口出来一个年轻女人,女人手里提着公文包,她一眼看到男人,“你跟我过来的?”
男人暂时忘了害怕,他起身,“我就不能出差?”
女人嫌弃地看了男人一眼,“最好是这样,我跟你说,我们已经离婚了,不管你说什么,做什么,我都不可能跟你复婚,你也别拿孩子跟我说事,这么多年,孩子有你这个爸爸跟没你这个爸爸是一样的。”
“蓁蓁,当时提离婚,是我太冲动了,我以后改,以后我们这个家你说了算,我的工资卡给你。”男人上前几步,激动地说,“我也想小辰了,不管怎么说,我是他亲爸!”
男人重重咬了最后两个字,显然有内情。
女人忙后退,她抬手,阻止男人靠近,“你别靠近我,你要是再纠缠我,我报警了啊!”
“蓁蓁,你别被那小子骗了,他现在对你跟孩子好,那是想骗你跟他结婚,等你们结婚了,再有孩子了,他肯定就会原形毕露,我们才是孩子的亲生父母,你忍心小辰被忽视?”男人知道拿感情说是肯定是无法打动女人的,在女人心里,孩子最重要,他抓住这点,在女人脸色有变时,变本加厉,“他没结过婚,更没有过孩子,现在怎么都好,真跟你一起过日子了,矛盾肯定比我们两要多多了,小辰现在正是情绪敏感的时候,你就不为他想想?”
“不管我跟他会不会在一起,都跟你没关系。”女人羞恼地说:“我告诉你很多遍了,我不可能再跟你复婚,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男人拿出早准备好的说辞,“你现在不跟我结婚也行,我们就为了孩子,先暂时住在一起,这样起码给小辰一个完整的家,你可以多考验考验我,以后我肯定不会跟以前一样,我下班不去喝酒了,都回家,我也会接小辰上下课的,周末也会带他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