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索性就不学了。
现在要重新学起来更难了,以他这脑子,还真不知道从哪开始。
他还给他二哥打电话问过,他二哥建议他从小学的故事书开始读。
他二哥还嘴碎,把这事跟家里人说了,从他爸妈到屈三,挨个给他打电话,屈母还想买一挂鞭炮放放,庆祝一下她家小四终于想要进步了。
臊的屈浩看到家里人来电话就耳朵红。
“我教你个成语。”锤子说。
屈浩不学,“落落也可以教我。”
他才不要被取笑。
“时大师忙。”
“那我也不跟你学。”屈浩把小字典收起来了,而后颠颠地朝时落跑去,还挺认真跟时落讨论。
锤子摸了一下嘴角,摇摇头,漫步跟上。
一行人回到酒店时,薛城已经回来了,正站在酒店门口,手里提着好几个饭盒。
薛城很感激时落。
“幸亏时小姐让我今天去。”薛城叹口气,说:“我去的时候,正有人在闹事。”
“我战友孩子今年十五岁了,正上初三,马上就要中考。”薛城说:“这孩子成长的比我想象的要好,即使他从小没了爸爸,他还是长成了有担当的小男子汉。”
“什么人去家里闹事?”齐晓波问。
薛城战友家里孤儿寡母的,可不是容易被欺负吗?
“昨天晚上他放学回去的路上看到有几个孩子欺负一个小姑娘,就上前帮忙,对方先动的手,他将对方三人打了一顿,那三个也是个跟他差不多年纪的孩子。”
薛城到的时候,其中一个被打的孩子父母正在战友家门口闹,说他们儿子被打出了内伤,正在医院检查。
他们要钱,不光要检查费,还要精神损失费,说他们孩子被吓到了。
对方还说了,要是不给钱就报警。
那孩子知道他爸是英雄,以他爸为傲,早就决定长大了要去当兵。
到底是十几岁的孩子,怕留个案底,以后真的当不了兵了。
孩子的妈妈跟爷爷奶奶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只是被打的孩子父母狮子大开口,竟然张口就要五万块。
对战友一家人来说,五万块不是小数目。
可对方撒泼打滚的,说五万,少一分都不行。
“我去医院看了。”薛城当兵许多年,自然了解对方伤成了何样,他说:“对方就是小腿上被踹了一脚,胳膊上破了点皮。”
伤的还没有他战友孩子重。
那孩子是见义勇为,别说没伤到,便是伤到对方,也不用负刑事责任。
有薛城在,对方一分钱没讹到,对方那孩子反倒因为总欺负比他小的孩子,被带去派出所教育了一番。
走前,薛城跟那孩子说了,以后有事随时联系他。
孩子的妈妈跟奶奶感谢薛城,特意包了饺子,让薛城带回来。
他们人多,饺子不够,便又点了几样菜。
一行人吃了晚饭。
回到房间后,时落给明旬打了视频。
看到满桌子的钱,明旬轻笑,“落落,今天累吗?”
时落摇头,她看了一眼视频里的明旬,又看了一眼手中的钱,眼睛弯了弯。
“你喜欢什么?”时落原也想给明旬送个惊喜,只是她更想送明旬喜欢的东西。
明旬并未说时落送什么他都喜欢,他思考片刻,说:“我想要与落落一对的。”
“一对的?”时落觉得那可多了。
“杯子。”明旬又说。
杯同音字辈。
他要与时落一辈子。
时落懂了,她点头,“我给你买。”
时落讲了今日发生的事,当然,除了别人的隐私。
再提到屈浩时,时落没隐瞒锤子的异样。
事关兄弟,明旬亦谨慎。
“落落做的很好。”感情之事,别人插手不了,顺其自然。
无论屈浩日后的对象是谁,只要他幸福,明旬都支持。
“落落,我已让人去湘西查了,最迟后天就有消息传来,在确定对方身份前,你们先不要赶路。”明旬提道。
时落卜过卦,知道此趟凶险。
既答应明旬,时落再不会轻易拿自己的性命冒险。
落落如此乖巧,哪怕隔着屏幕,明旬的心都要化了,若他在时落面前,定是要好好抱一抱她。
明旬眼中的浓情蜜意未掩饰,时落红了耳朵。
她倒是没躲,仍旧直视明旬的眼睛。
两人视线相撞,葳蕤潋滟。
“落落——”明旬忍不住探手,想真切碰触一下时落的面颊。
触及冷硬的电脑屏幕,明旬心下失望。
时落便是有千般能耐,也不能隔着千里让明旬碰到她。
眼看时落也内疚地伸出手。
明旬转而说:“落落,我听闻附近有座道观,香火鼎盛,你要不要去看看?”
既到一处,还要呆几天,落落整日摆摊,定要耗费不少灵力,明旬想着她可以去山上一探,山上灵力足些,也能让她恢复的快。
明日不宜摆摊。
“好。”时落也正有此打算。
“到了山上,我可以跟你视频。”时落也想带着明旬看一看她眼睛能看到的,说完,才记得问:“你明天忙吗?”
“明天中午有两个小时空闲。”明旬并未隐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