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落接过衣服鞋子跟点心,“多谢。”
“我该感谢大师才是。”
昨天夜里,她跟屈浩聊完,又找了群里的人,那些二世祖晚上都比白天嗨,姜淑怡知道时落甚至能让人起死回生。
想到家里的老头子,姜淑怡最终还是没开口。
再一再二不再三,时落救她再一,帮着断她大哥生死是再二,以后大师还会帮她找大哥,这是再三。
“大师,我,我有个疑问。”这是姜淑怡昨天晚上冷静之后想到的。
“有何疑惑?”
“我大哥被绑的时候已经九岁了,是记事的年纪了,他逃了,为什么不回家?”她爸虽然及不上那些商界名人,可也不是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要是想找,总能找到的。
“待你寻到他,自可去问。”时落没给她答案。
姜淑怡听了这话,却一蹦三尺高,她激动的语无伦次,“大师,你,是,是说我能找到我大哥,对吧?大师你说话肯定会成真的,我能找到我大哥。”
将近三十岁,这时候却高兴的跟个孩子一样,时落忍不住勾了勾嘴角,难得透了一丝天机。
“是。”
不过时落又提醒,“只是任何事都不是一成不变的,你需要真心诚心,不畏辛苦,也莫放弃。”
“大师,您放心,我怎么可能放弃?哪怕要了我的命,只要我大哥能回来,我都愿意。”姜淑怡毫不犹豫地说。
午时,分别前,姜淑怡又早早下楼,目送时落一行人离开。
屈浩收回视线,感叹,“原来她在别人跟前没心没肺的样子都是装的?”
“倒也不是装的,她只是将隐痛藏在了心底最深处。”锤子说。
要不然又怎能长期酗酒?
这是个坚强的女人,只工作跟家庭压力不至于让她借酒消愁。
见屈浩又往后看了一眼,锤子笑了一下,问道:“你这是心疼?”
屈浩瞪他,“乱说。”
“那你总看什么?”锤子追根究底。
屈浩说:“我好像听说姜淑怡她爸病重。”
那两个与姜淑怡同父异母的孩子一个才十五岁,一个十二岁。
两孩子还没能力扛起公司,姜淑怡的继母开始频繁接触公司董事。
姜淑怡此番回来恐怕不光是追小鲜肉那么简单。
她是理性的人,追小鲜肉可能是爱好,也有可能是演给那继母看的。
“落落,姜家没人打扰你吧?”屈浩问。
时落摇头。
她不是什么人都救,她也不能救所有人。
锤子仰靠在副驾座上,嗤笑,“这就是所谓的豪门秘辛?”
里头的弯弯绕绕谁又能说的清?
屈浩却认真反驳他,“姜家不算豪门。”
“那你屈家呢?”锤子笑问。
“屈家也不算。”到屈浩这一代,屈家也不过富了第三代。
屈浩瘪嘴,“世家豪门太复杂了。”
“除了明小旬家。”
屈家人丁简单,明家人虽多,但是明旬有能耐,家里人虽有远近亲疏,但明家人对明旬都心服口服,并未起其他心思。
“落落,不管在家里还是在外头,明小旬肯定都会一直护着你的。”屈浩肯定地说。
明旬从未跟她提及这些。
明旬说了,即便成婚,她也是自由的。
想到明旬,时落拿出手机,按亮,看着屏幕上她与明旬的合照,嘴角抑制不住扬起。
这屏保也是明旬帮她换的,明旬用的是一样的,她的办公桌也放了两人的照片。
明旬很乐意让所有人知道他跟时落是一对。
明旬这会儿已经到了国外,他所处的国家此刻是夜间,时落不愿打扰他。
正想着,手机收到一条短信。
落落,同心蛊动了,我想你了。
哪怕隔着万里之遥,两人若是想到对方,同心蛊都会有反应。
时落按了按心脏处,回了一句,休息好了再想。
那头发来一条语音,入耳就是一阵轻笑,明旬嗓音沙哑磁性,听的时落耳朵有些发麻,她忙看向周围几人。
薛城看前方,锤子看车窗,屈浩望车顶,三人就当没听见。
只是屈浩的演技实在差了点,他没忍住,捂着耳朵,掩耳盗铃地说:“落落,刚才我没听见。”
听到明旬的笑声,时落害羞,但是其他人带着善意的回避却没让时落有分毫羞涩。
她大方地说:“我可以让你真的听不见。”
“落啊!”屈浩叫,“我不想听不见。”
说完,他手指往耳朵里塞,“这回我真听不见。”
副驾座上,锤子嘴里无声吐出两个字,傻子。
顾忌明旬要休息,两人只说了不到十分钟,时落便放下电话,让明旬休息。
挂电话前,时落提醒,“明旬,要带着护身符。”
“好。”
明旬又跟往常一样,叮嘱时落注意保暖,按时吃饭。
时落才挂了电话。
她再按了一下心口,眉头蹙了蹙。
屈浩注意到时落的表情,他仍旧捂着耳朵问:“落落,是不是明小旬那边有什么事?”
“我不知。”她看不清明旬的面相,只能凭借本能。
屈浩揽了一下时落的肩头,“明小旬肯定没事的,他之前那么多年多苦啊,很多次都差点救不回来,但是都活下来的,大哥都说他很厉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