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她不喜欢你碰。”屈浩猜测。
欧阳晨退后几步,“刚才我们一起制住她,怎么不见她吐?”
难道女孩尤其反感他?
他也不认识这女孩啊?
“欧阳大师,可能你跟她仇人长得有点像?”锤子也跟着猜。
女孩已经不能吃人类的食物,吐不出来东西,她浑身发抖,没了方才的凶狠跟杀意,此刻看着颇可怜。
屈浩朝女孩解释,“我们不是坏人。”
女孩抬头,看了屈浩几人,还是那句话,“杀了你们!”
松树方才已经答应她了,之后这几个男人任由她处置。
“你想杀他们,我会先杀了你。”时落站在几人前面。
女孩又凶狠地龇牙。
时落不客气地看回去。
想到时落方才侵入识海时的疼痛,女孩心生退缩。
这世上果然有一种灵魂被击中的疼痛,那是身体的疼痛无法比拟的。
“你可以找害你的人报仇。”时落说,“与他们无关。”
“待你的识海被它掌控,报不报仇不是你说了算。”时落对女孩说。
女孩跟松树的分身已经融为一体,除非杀了大松树,否则,这女孩的身体早晚被松树彻底侵占。
女孩沉默,不知有无将时落的话听进耳中。
“将她绑起来。”时落说。
锤子走过去,从背后抽出绳子,将女孩手脚捆起来。
“落落,那我们现在去哪?”屈浩问。
“去见一见它。”这个‘它’自然是大松树。
离开前,柏树忧虑地说:“它脾气不好,尽量不要惹怒它。”
柏树心情也复杂,它虽然不喜人类,可若是让松树控制整个森林,到时候所有林中生灵都会为它所用,与人类为敌。
人类的力量不可小觑,恐怕林中的所有生灵最终都难逃一死。
那些生灵都是它看着长大的,它不愿见到那一幕。
若时落与松树必有一战的话,它宁愿时落赢。
柏树替她指了路。
“劳烦你看着她。”时落将那女孩往柏树身边推去。
“好。”两根树藤又将女孩困住。
眼看时落要走远了,女孩嘶喊,“放开我,我要咬死他们!”
柏树与女孩也算是相交一场,它劝,“你清醒些,它只是利用你,待你没了用处,它便会抹杀你的存在。”
“叛徒!”女孩凶狠地瞪着柏树。
柏树叹,“说起来,我们两又有何不一样?”
它身为植物,却想要人类帮着解决麻烦,而女孩身为人类,却恨不得杀死所有同类。
“害你的是那个男人,他已经被你砍了双手,你的仇已然得报,又何必痛恨所有人类男子?”柏树试图劝说女孩。
那一刻,女孩的意识占据了主导,她甚至将自己的牙齿咬出了血。
“男人都该死!我要杀光所有的男人!”
“为何?”
为何?
正往松树所在地赶去的时落知道缘由。
那女孩没告诉柏树的是,她从未来过这林中,进来后自然是失去了方向,她没有方向的奔跑,直到累的精疲力竭才瘫在地上。
可就在她休息了不到十分钟,有两个男人突然出现。
那两个男人是趁着夜里来林中打野鸡野兔的。
他们分别提着一个蛇皮袋子,袋子里装的都是林中的野生动物。
这里面还有国家保护动物,他们自然不敢白天过来。
两人这次收获不少,往外走时天已经大亮。
看到女孩起伏的心口,两人知道女孩是活人。
虽然女孩身上一片狼藉,连鞋子都跑掉了一只,身上也有割出来的伤痕,不过那张脸还是鲜嫩清秀的。
周遭无人,两人色心大起,先后奸,污了女孩子。
被男人连番迫害,女孩怎能不恨男人?
这是女孩藏在心底最深处的遭遇,她恨男人,也恨自己这具对她来说早脏污了的身体,所以,松树试图占据她的身体,她并不抗拒。
对这样一个女孩子,时落无法下手杀了她。
有柏树的指路,时落又常在林中走,一个小时后,她见到了传说中的大松树。
这棵松树粗壮,应当是活了千年左右。
锤子咂舌,“时小姐,那柏树说了,松树是通过根系吸收玉牌的能量,两棵树相距这么远,那它们的根系得扎根多深多远?”
唐强跟薛城看着脚下。
若松树拼力一战,恐怕方圆十几里路的土地都能被它掀翻。
到时他们就是想跑都跑不掉。
“不管多深多远,它都没机会实现自己的野心。”时落肯定地说。
走的越近,唐强的表情也是不对,他看着眼前一人抱不过来的大松树,肯定地说:“这不是我们遇到的那棵松树。”
“队长,你确定?”
“不是这棵。”唐强肯定地点头。
“那这里到底有几棵能飞松针的树?”锤子挠头。
屈浩却想得开,“不管几棵,等落落带走了玉牌,它们就不能再害人了。”
松树飞射松针需要大量的能量,若无能量供给,它们最终还是会变成一棵普通的树。
松树不介意这几个人类对自己的评头论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