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切地说,是时落。
这种还未发生的事就是天机不可泄露,唐强几人便没追问。
如此过了三天,那只金刚鹦鹉又出现了。
这回金刚鹦鹉脖子上挂了一个小布袋子,袋子很轻,里头只放了一张纸。
这张纸上的字写得实在潦草难看,唐强他们将纸条递了一圈,除了下方有个电话号码能勉强看出来,至于内容,几人谁也没看清上头写到底是些什么,最后,纸条传到时落手里,时落皱眉看了会儿,重新将纸条折起来,她喂了鹦鹉一粒丹药,“多谢。”
而后时落看向众人,说:“我们要去赚钱了。”
“时大师,纸上写的是什么?”
“有个女人被杀,一切证据显示是一个有钱男人所为。”鹦鹉主人还特意在有钱下方画了横线,重点强调,“那人发了悬赏,说是谁能替他洗脱冤屈,他会给很多钱。”
鹦鹉主人小王还说了,这一单生意是他送给时落的礼物,他很期待与时落见面。
有钱可赚,时落自不会拒绝,她还想给明旬多买几件订婚礼物。
“时大师,什么时候动身?”唐强看时落神色,知道她对这事有兴趣,“或是先打电话问一下?”
“打电话。”
唐强方才记下了那串电话,他拨了过去。
那头不是当事人接的,是当事人的助理。
听了唐强的话,那助理并不怎么热络,实在是这几天他收到的电话太多,刚开始还激动,那些人当中有对破案感兴趣的,也有看重他们老板给出的数额巨大的报酬的,但是几天下来,没有一人能找出证据,证明他老板是被冤枉的。
“说好了,明天上午十点到,离这里有一个多小时车程。”唐强挂了电话,跟时落说。
第二天,时落跟唐强,锤子及屈浩一行人到时,才发现这是一个庄园。
庄园略显老旧,离市区有些远,在前方百米处有一条不算宽敞的路,此刻路上停了十几辆车子,什么样式的都有,还有两辆摩托车。
显然,他们不是今天唯一一批过来的人,粗略数一下,里头起码几十人。
昨天接电话的助理正在门口等着,等时落几人下车,助理视线在几人身上转了一圈,问:“你们哪位是大师?”
“大师最多能带一个人进去。”助理提出一个要求,“还请诸位能谅解一下,这事毕竟是老板的隐私,也不能宣扬,还是少些无关的人参与好点,你们说是不是?”
助理面容憔悴,他语气虽是询问,态度却强硬。
唐强三人看时落,这事还得时落做主。
助理看出来了,他不敢置信地问:“这位是大师?”
这种惊讶常见,唐强他们见怪不怪,没应他。
“你们在开玩笑?”助理看着唐强,从看到唐强第一眼,他就觉得唐强像个警察,应该有几分本事,至于时落,不过是个好奇心重的女孩子,过来也是凑热闹,要真让她参与,她肯定得吓得半死。
助理没想着让时落进去。
“你看我们像开玩笑?”锤子反问。
他今天没带铁锤,不过他皮笑肉不笑的模样仍旧让这助理吓的直缩脖子。
“他们都要随我一起进。”时落淡声说。
助理很为难。
“时大师是唯一能帮你老板的人,不如你再问问你老板。”锤子建议。
锤子话落,这助理的电话铃声响起。
这是他为老板专门设的铃声,助理慌忙接通电话。
那头才说了一句,助理就抬头,睁大眼,看向时落,而后频频点头。
挂了电话后,助理态度恭敬了十二分,他恭敬地请时落进门,“老板说他半个小时左右就会到,几位大师请随我来。”
助理的态度让其他人纷纷看过来。
院子里的多是年轻人,年长的约莫五六个。
唐强观察他们,低声跟时落说:“那几个应该是退休警察。”
至于那些个年轻人,当中有天师,也有对破案感兴趣的爱好者。
有人想跟助理打探时落几人的身份,却被助理打太极,转了话题。
半小时后,那位据说伤人性命的老板急匆匆地过来。
屈浩好奇地问锤子,“他身上都发生命案了,怎么没被带走询问?”
嫌弃人还能到处跑?
锤子眼神示意了一下,“看到他脚上的环了吗?”
“看到了。”屈浩知道的还是太少。
“那是gps脚环,里头还有麻醉剂。”锤子说,“队长接到消息,最近这里不太平,总有古怪的事发生,看守所快要盛不下了。”
而这些案子里也有疑点重重的,上头也知道了许多修道者赶来此地,要求特殊部门配合。
这老板的案子虽然证据都指向他,可当中也有许多疑点,其中最大一点就是那女人死了已经有十几天了。
而有监控却显示那女人五天前出现在这庄园附近。
这庄园是男人所有。
来人是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被定会嫌疑人,男人眼下黑青,神情憔悴,看到时落,却生生挤出一抹笑。
人还未到跟前,他就朝时落伸手,“王天师与我提过大师,说大师你法力无边,肯定能替我洗脱冤屈。”
他才四十三岁,还有大好的日子可过,他可不想坐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