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束白色风信子被她的主人遗弃在了草地上。
在今年的六月,我参加了了我在霍格沃茨的最后一次考试:n.e.w.t.考试。
邓布利多校长拒绝了里德尔留校教学黑魔法防御课的申请。
里德尔本人对此十分不悦,于是他诅咒往后每年的黑魔法防御教授都会只任职不到一年。
等考完试后,我从楼梯上下来,却撞上了一个行色匆匆的人。
“抱歉。”她低着头,像是亚洲面孔,眉眼间带着隐隐的忧郁,黑发有些凌乱,见我对她没有恶意,于是犹豫着问:“请问……你知道邓布利多先生在哪吗?”
我先把她从地上扶起来,然后为她指了一个方向:“在格兰芬多休息室的上面一层。”
“谢谢。”她感激的看着我。
我笑了笑:“不用谢,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吗?”
或许是感受到了我对她的善意,她也放下了警惕,嘴角出现了一抹放松的笑容:“我叫纳吉尼。”
“纳吉尼吗?”我把她头发上的一片树叶拿下来,“很感谢认识你。”
“校长室的口令不是蜂蜜滋滋糖就是柠檬雪宝。”我冲她眨了眨眼:“我想我们还会再见面的,纳吉尼。”
【作者有话说】
乙一的《zoo》真的太好看了,我是看他的《夏天烟花和我的尸体》入坑的。
?? (1949——1980) ??
第59章 世界的参差
这大概就是人与人之间的差别吧。——某国际魔法合作司司长
作为一个空降到魔法部成为国际魔法合作司司长的刚毕业学生,却没有人敢懈怠我,一方面可能是因为布尔斯特罗德先生的功劳,另一方面大概就是我的同事们基本上都是我曾经的同学吧。
魔法部总需要新的血液,老职员们退休了,自然也有新的巫师们上来,巫师届也要更新换代,即使他们的思想还是那么的落后。
魔法部部长的竞选还在如火如荼的进行,罗齐尔小姐继续选择和我合作,我表示很感谢她,因为学习法语还是有点难的,于是在我的帮助下她成为了《预言家日报》的一名记者,罗齐尔的纯血姓氏倒也为她带来不少的便捷——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况且她背后的人是我。
而赫伯特·埃弗礼则在背后替我做些见不得人的生意,金加隆是源源不断的。
于是,在1948年的12月,威尔米娜·塔夫特女士,以压倒性的胜利成为了魔法部部长。
当我坐在部长办公室里恭喜她的时候,这位聪明的女士也保持着谦逊的态度,隐隐的表示没有我,她也当不上部长。
我则是如同一个政治家般的开玩笑说:“您太谦虚了,女士,你是当之无愧的。”
塔夫特笑了笑:“在此之前,我根本就无法想象我竟然还能做到这个位置,我以为我只能在一个小职员的位置上工作一辈子。”
她摇摇头,像是在感叹:“我曾经在拉文克劳的时候,一直觉得我的能力能够打破血统偏见,可现实却给了一个响亮的耳光。”
我为她倒了一杯红酒,“不是没有麻瓜出身的巫师成为部长的案例,血统分类巫师,但利益调动人性。”我举起红酒,“祝你好运,女士。”
红酒杯碰撞,我们两个人都庆祝着意料之中的胜利。
两个星期后,在巫师们庆祝着圣诞节的那天,新任魔法部部长塔夫特发表了一则关于吸血鬼种族的权益,对于吸血鬼的称呼却是通篇的“它”。
巫师们觉得很正常,毕竟在他们眼中吸血鬼到底还是某种神奇动物。
单纯的吸血鬼们也分辨不出“它”和“他”的区别,当天就千里迢迢的为我送了一封感谢信,表示会一直追随着我。
我看了几眼,就把那封信丢进了壁炉,塔夫特则表达了对于那群狗腿子的同情。
“你向来这么残忍吗?”她问我:“对待其他的种族。”
我看着那一堆灰烬,“不仅是我,每个人都是如此。”
巫师们对于这关于吸血鬼的什么权益毫不在乎,毕竟基本上每任部长上台都要这么来一遍,他们无非就是感叹塔夫特部长还真是具有同情心。
就好像在他们眼中弱小的麻瓜是需要用《保密法》来保护的,可怜的吸血鬼也是值得高高在上的巫师同情的。
在这个时候,他们通常显得十分善良。
”那么麻瓜们呢?”
我没有着急回答她,轻笑一声,“你有去过麻瓜的动物园吗?”
“去过。”
“那么你有仔细观察过那些动物吗?”我看向她:“它们像什么呢?或者说,在巫师们眼中的麻瓜像什么呢?”
“像某种珍惜动物。”我有些遗憾的说出事实。
“所以呢?”
“——所以残忍不分种族,我的朋友。”
圣诞节过后,我像往常一样去翻倒巷购买某些正常渠道买不到的魔药材料。
翻倒巷里和伦敦曾经的贫民窟没什么两样,只不过伦敦的贫民窟已经好了不少,但翻倒巷还是一如既往。
我快步走过这泛着恶心味道的巷子,一只手却忽然扯住了我的袍子,一个面目有些可怖的人手中拿着一瓶魔药,她披着褴褛的斗篷,露出了泛黄的牙齿,试图从我这骗去几个金加隆。
我转过头,她的表情随之变得惊讶,显然她应该也在《预言家日报》的报纸上看到过我的脸——在魔法部能够熟练使用无声无杖魔法的人不多,我刚好是其中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