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说是呢。”
原本举起魔杖的那人开始与金发斯莱特林起了争执,人群变得混乱起来。
就在此时,原本在黑暗中的黑发男孩忽然从地上爬了起来,他白皙的脸上还带着点血,跑向了在阳光下的那个女孩。
然后一把拽住她的手,像另一边洒满阳光的方向跑去。
“他们跑了!”
有人喊了一声,“快去追!”
“我看谁敢?”名叫阿布拉克萨斯的男孩喊了一声,那一部分人陷入了沉默。
在阳光下,男孩拉着女孩的手,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毫无顾忌的奔向光明。
忽明忽灭下,那些光怪陆离的、没有尽头的,又是谁的命数。
【作者有话说】
可以猜猜最后一段的记忆是来自于谁。
第102章 我们的乌托邦
这是一个关于疯子与骗子的故事。
故事的本身就很荒诞,掺杂着那么一些令人喘不过气来的压抑与黑暗,还带着一点暧昧的桃色。
既然如此,那么故事的结局重要吗?
当然不重要了,它已经变得可有可无了起来,要知道,很多事情总是这样的,没头没尾。
我一向认为,一个故事是从来没有开端的,当然,也没有结局。
倘若简单的描述这个故事,那么大概就是一个骗子欺骗了一个脑子不正常的疯子,而那个疯子拼了命的想从这个谎言世界逃离。
可实际上人生来就是被谎言包围的,甚至有人为自己编织谎言,自欺欺人。
壁炉中燃烧着的火焰像一种可怖的怪物,张牙舞爪着,木炭被烧的发出了噼里啪啦的声响。
距离圣诞节过去已经将近七个月了,我拿出了怀表,发现指针已经指到了“12”。
今天是1997年的6月30日,是我的变形课教授邓布利多死亡的日子。
他算的很好,时间不快也不慢。
“下一步……该怎么做?”布尔斯特罗德等不下去了,他小心翼翼的开口。
我没有回答他,径直走到了窗前。
又是一个夏天,可惜今天是阴天。
身后的人开始慌张了,难为他这一把老骨头还要跪在地上祈求。
布尔斯特罗德已经知道了自己的结局了。
“你要知道,这是没有办法的。”
这句话使这只老狐狸更慌了,他爬了过来,开始磕头。
我面无波澜的听着这一声声沉重的咚咚声,无动于衷。
“求求您,我不想死……”
我终于转过头来看他了,“不一定是死。”
这句话给他带来了希望,他停止了磕头,满是希冀的看向我。
“倘若波特赢了,那么你或许只是在阿兹卡班被关个一辈子。食死徒赢了你才会死。”
“不!”
布尔斯特罗德喊了一声,他慌慌张张的扯住了我的袍角,“我为您做了这么多事,您不能……”
我将衣角从他手中扯回去,“我说了,只是没有办法的。我也会死,很多人都会死,这是需要牺牲的。”
邓布利多就是第一个牺牲者,但不会是最后一个。
“我的理想国度不需要你这样的人。”我摇了摇头,目光怜悯,“你的手上沾了太多血。”
这个年迈的老巫师瘫倒在了地上。
“格雷伯克。”我扯了一张纸巾,慢条斯理的擦着自己刚刚碰过布尔斯特罗德衣袖的手,“把这为老先生带出去,他还得去参加魔法部的会议呢。”
门被人打开,一个头发杂乱的像稻草的男人走了进来,他先是看着我,眼神带着莫名的兴奋。
我皱了皱眉,“我以为你那贫瘠的大脑应该不会愚蠢到听不懂人话。”
格雷伯克低下了头,然后提起布尔斯特罗德的一只脚,不顾他挣扎的拖出了房间。
门被关上了,空旷的房间中只剩下我自己,我站在窗前,正盯着自己的手发呆,许久,笑出了声。
“我的手上也沾了不少血呢……”
……
1998年2月,福吉终于被扯下了部长的位置,巫师届陷入了前所未有的黑暗。
一条蛇缓缓的从台阶上爬下来,一切都是昏暗的,压抑的,带着那么几分悲凉,但没人愿意说出来。
“你凭什么认为你能征服死亡?”
“你认为我不能?”
他给出了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我也不太在意。
他坐在大厅中央的黑色王座上,我靠坐在他的脚边,“那就来看看你能不能阻止我的死亡吧。”
“我是有着第二次生命的人,依靠着那个怀表。”我把头靠在了他的膝盖上,“等到时针过了‘12’,我就该死了。”
一只冰凉的手抚上了我的脸颊,他抬起我的下巴,我被迫抬起头直视他。
“你给我出了一道难题。”他说。
我笑了笑,没有再说话。
“我这次又睡了多久?”我忽然问。
他没有回答,一只手慢慢的为我整理着头发。
“现在是什么时候?”我换了一个问题。
“明知故问。”他轻声笑道。
我把头靠在他膝上,闭上了眼睛,喃喃,“真怀念,怀念你在六十年前的某一天像个神经病一样的拽着我的手把我往太阳底下拖的时候。”
我抬了抬手,“你一定不知道,那时候我在心底骂了你无数遍——你差点扯断了我的手骨。那天我以为我不用写论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