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前龙马把眼泪逼回眼睛里,回头看着对他抱有期待的前辈们,以及还杵在他面前的臭老爸,看到他臭老爸手里拿着奇怪的东西,想发泄一下心中的情绪,“你拿的什么?不知道比赛场地禁止非选手进入吗?”
越前南次郎摊摊手,“我怕你回过神来哭鼻子,这东西出现在家里冰箱的,不是我们的,只能是你的,我看包装很好,以为对你很重要,给你带过来还拿了个小冰箱帮你保存了。”
越前南次郎本来想直接拿饮料给越前龙马冰一下的,看到这瓶被装进瓶子里的雪,还讶异在夏天怎么保存的这么好。就顺手拿给越前龙马清醒一下。
“那边的,比赛场地不能擅自闯入!”裁判已经对越前南次郎进行驱赶,
越前南次郎无所谓的离开,顺便还调侃了一下越前龙马,“青少年,输了也没关系的哦。”
越前龙马手里握着装着雪的瓶子,生出不解,“为什么会有雪?”
“喂!两位选手,交换场地了!”裁判不耐烦的催促,
越前龙马握紧球拍,不管怎么样,再这样下去,他肯定输了,他不能输!
越前龙马移动脚步时,幸村精市也跟着走了,幸村精市有意的等待让越前龙马想起了刚刚的梦,虽然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他就是还走不出来,魂牵梦绕,让他无心战斗,
越前龙马直勾勾的盯着自己,让幸村精市有些疑惑,这失魂落魄的样子,这不太像他印象中的越前龙马,
难道,幸村精市控制不住的紧张起来,在两人相遇的时候,忍不住问了,“你梦到了什么?”
越前龙马愣在原地,欲言又止,原来这一切真的只是他的一厢情愿吗?不想成为孤独小丑的越前龙马没有回答决绝向前走去,似乎是要断绝梦境给他的影响和告别梦中的自己,
然而擦肩而过时,他好像听到了奇怪的声音,
“雪落尘间,终究是要被染黑的。”
越前龙马惊讶回头,可留给他的是幸村精市向前走的背影。
谁在说话?
越前龙马感觉自己像掉入了一个无底洞,在不停地不停地往下落,什么时候才能落地呢?
手中的凉意十分刺骨,提醒他
他手中的是雪,回忆涌来,
“老爸,我体检完了,都没事,你在医院好好休息,我要去找个人,对了这雪你记得帮我冻上!”越前龙马把在外面装了一瓶雪郑重的交给越前南次郎,“一定要帮我存好,我明天要用。”
“我怎么存啊,青少年!会化的!”越前南次郎无语的看着越前龙马的背影,
越前龙马看着手里的雪,是干净的雪,是不会被尘间染黑的雪,是,送给幸村精市的雪。
一瞬间,无数的记忆再次向越前龙马脑中涌去,他走的每一步都仿佛经历了一场梦,
越前龙马再次站到幸村精市对面,把雪瓶放在教练席幸村精市的披肩上,握起球拍,开始弹球,“22岁,18岁,15岁,最后现在的12岁,”越前龙马喃喃自语。
幸村精市看不到越前龙马藏在阴影下的表情,心中的不安感猛烈加深,
越前龙马弯起嘴角,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梦是反的呀。”
果然,幸村精市皱起眉头,越前龙马又想起来了,这次该怎么办,又要重新开始吗?
“原来,真正不肯醒来的人,是我,那么,就让我完成你最后的执着吧,”越前龙马目光气势十足,一记凌厉的发球打过去,“幸村,精市!”
幸村精市身体比脑子反应的快,已经接下这一球,理智在告诉他,应该停下,阻止这一切,会有他不能承受的后果,可他停不下来,
这样孤注一掷再次站起来的12岁的越前龙马,对他有着致命的诱惑,仿佛回到了现实中的那场比赛,他的第一次败北,他给予他的由内而外的震撼。
幸村精市的心脏开始疯狂的跳起来,肾上腺素已经飙到了临界值,打回去的每一球,都回到他的球拍上,对面的越前龙马开启了天衣无缝,嘴角张扬的弧度都是那么令人血脉喷张,
他的命运交响曲奏到了高潮,汗毛竖起,幸村精市感觉自己的每一处都在被填满,
对,就是这样,这一次,他不会再输给越前龙马!
“啊!”
幸村精市怒吼一声,把球再度击了回去,
那就一起燃尽吧,“越前龙马!”
越前龙马接住了幸村精市打回来的每一球,
他永远不会让幸村精市的球落地,也许只有这样,他的梦会久一点,就算只是梦,他的网球也不会输!
场外的人看着如此精彩的对局,都震惊不已,一句话都说不出,
场内的人,也只留下鞋底的摩擦声,挥拍的击打声,球弹地的声,还有各自的喘息声,
他们都为这场比赛拼尽一切,颤抖的手,挥洒的汗,高高跃起的网球,
没有华丽的招式,没有灭五感也没有天衣无缝,有的只是,两个人在网球场上,
打着简单的网球,直白的轨迹,
接到就是接到,接不到就是接不到,所有的预测判断猜想全部融进了两人脚步下,
直到雪瓶里的雪完全化成了水,
“比赛,结束,”
幸村精市太过入迷,都不知道比赛结果是什么,当他看向裁判想听谁赢了比赛时,越前龙马露出一抹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