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君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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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享受了一个甜甜软软的亲吻。
尽管林湛阳在亲上去之前什么滋味儿的糖都没吃,也不是什么自带体香的绝色美人,可这个吻就是让御君辞沉迷得不行。
先前被灌进去的那难以形容是辛辣还是苦涩的药汁的味道都忘记了,他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把林湛阳的腰抱紧了,让他紧紧地贴近自己,硬是把这个原本单纯的轻吻深入到不能再深入的地步。
如果林湛阳当初在星际时候对某方面的研究再深入一点,就知道不应该去撩拨一个旱了快三十年的老男人。可显然他的阅历也只是到很粗浅的地步,所以等他被御君辞亲到晕头转向,终于因为御君辞身上的伤口在太过激烈的呼吸之下迸出血迹才分开的时候,却只知道捂着微微刺痛的唇,看着御大哥泛起红润的脸说:
“御大哥你放心,我都亲了你,我一定会对你负责的。”
“……”御君辞没来及,就这么眼睁睁看着林湛阳把剩下的话说完了。
“回京之后我就去跟陛下提亲。”
“……”
这话好不巧,外头的展秋和乔可言在外头兜了一大圈子的人生,觉得这里头俩人应该过了久别重逢的劲头进来了,正好就听到林湛阳这句认认真真的承诺。
本来想忽悠着傻小孩点头的御君辞,这刚到嘴边的一声“好”就卡在喉咙里了。
乔可言看看一脸病弱地躺在榻上、满头大汗面如白纸的御王爷,再看看坐在床边,拉着御王爷的手一脸认真地海誓山盟的林湛阳,想想之前这位骑着白虎从天而降,□□直指的威风模样,忽然明白了什么。
展秋:“……”
他和乔可言太熟悉彼此,一看对方这眼神不对劲了就知道他肯定想歪了。
但展先生是何种样的人?他风轻云淡地叫了声好,还夸了句自己的傻徒弟:“阳儿真是敢作敢为。”
“不过到底是天家威严,与其阳儿你这么愣头愣脑地撞上去,不若先由御王爷与陛下先通个气吧,到底你喜欢的是个男人,总归与一般名门淑女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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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上说着不同,可看展先生那淡定模样,分明是没觉得这里头有什么不对,俨然一副看着学生贤妻的“慈和”模样。
比如林湛阳说要上门提亲,展先生就觉得,这很应当。
敢拐走他们辛苦养出来的小徒儿,就算这学生是个傻的,可傻学生也只有他们自家人能欺负,对不对?
这王爷也不知道觊觎了傻学生多久,瞧这闷声占便宜的闷骚模样就知道,还不知道以前暗中做手脚,坏了傻学生多少的姻缘……枉费林如海那自作聪明的还对他这么信任,哼!不费点功夫,就想抱得美人归?
林湛阳本来是有些迟疑的,不过都不用展先生再推波助澜,御君辞自己就已经怕他再说什么了。
“看在我这么喜欢你的份上,你总得相信我,对不对?”
林湛阳觉得这话没问题,就乖乖点了头:“我信你,那这段时间,你也得好好养伤吃药。”
“……”这话题怎么跳到这么讨厌的地方了。
可是顶着展先生一双审视不善的眼,御君辞怎么肯展露出一丝一毫没有担当的模样,只能一一应下。
展先生不可查的笑笑,回头就揪着乔国主的耳朵,让他命大祭司往御君辞的汤药里放上几位补药。
不吃不坏,吃了有益,可是特别苦的,补药。
御君辞能说什么呢?
他什么都不能说,他这么体贴的人,怎么好让心上人在自己和他尊敬的先生当中为难呢。
只不过每次喝药的时候,他这样隐忍的性子,都忍不住要紧紧拉着林湛阳的手,喝完了还得要亲亲他来缓解嘴巴里的苦涩滋味罢了。
林湛阳陪着御君辞在南越呆了三天,即使陪着病人,也是跟许久未见的老师好好一尽师生之谊。
展秋一开始,对学生这个榆木脑袋居然一眼就看穿他和乔可言之间的关系还感到羞恼,可等到乔可言厚着脸皮,用一种正常人看到都会觉得恶心的可怜巴巴的眼神,俨然一副被抛弃的小媳妇模样,期期艾艾在他身边打转了好几回之后,在学生面前还是要脸的展先生就撑不住了。
该丢的脸也丢了,趁着这人丢人没丢回国,就不矫情了。
大概是自己因为林湛阳得了个“名分”,从未来师母转职成正式的乔可言对林湛阳这个便宜学生很是关切,一路嘘寒问暖地问着……
他们什么时候走。
毕竟,展秋都答应了,等这趟事了,就同他一块儿游历天下名川的。
林湛阳一天赖在这里,这展秋就一天放不下,他也就一天没法和心上人二人世界呀!
于是在国主的隐隐期盼下,对这个任性国主毫无办法的祭祀只好加大了御君辞的药力,短短三天就把他病情稳定下来,开了接下来□□的药剂之后就点头同意这小哑巴可以滚了。
回去的时候,展秋就严令他骑白虎飞着离开了,甚至严肃地警告了一回林湛阳:
“得到白虎的青眼是你三生有幸,可这却未必是你的福分,你既然以后要从武,那这白虎可以作为你的伙伴……以后却莫要再骑着他飞来飞去了,太扎眼。”
“我同意你和御君辞在一块儿也有这一重缘故,总归有着这么层关系在里头,新皇对你想来不会太过忌惮……对你们俩都是。你们要在一起,那以后就干干净净当两个纯臣,别的什么都别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