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机器人处理大部分体力劳动、剩下的体力劳动由旧人类操办、新人类垄断科学和技术层面的超级阶级社会,能有什么独一无二的工作需要由她这样一无是处的圣女亲力亲为呢?
除了生孩子,或许,就是性。
耀星共和国中间人类很多,而且一个比一个漂亮,但是生理性别依旧是男,就算做了变性手术本质上还是和女人有区别。
或许对处于上层“挑食”的钢铁直男而言,和真正的女人享受圣行为,才配得上他们高贵的身份和性/取向。
所以,当青梅占说出要兼职的时候,向来聪明的黄君山怕是早就看穿了兼职的本质,所以瞬间变了脸,却只是犹豫了几秒没有声张。
一方面,兼职是签了在线合同的,违约需要承担巨大的违约金,青梅占的债务会越来越多;另一方面,青梅占的成绩很危险,如果能拼到这10%的加分简直是天上掉馅饼;再一方面,虽然兼职一定和性有关系,却绝对不是正儿八经的卖/身。
她们的圣教课还没毕业,完整的体检报告也还没出来,谁会冒着风险让她们这些健康情况未知的新手去爬如同洪水猛兽的新人类的床呢?
不但会砸了会所的招牌,说不定她们还会受重伤。
到时候两边赔钱,怎么看都不划算。
所以,黄君山才敢找自己陪青梅占打工。
一来她知道自己是四人组中目前最缺钱和最需要加分的,二来她认为这种擦边球程度的职业应该在自己的接受范围内,三来她觉得万一在打工时青梅占心理负担过重的时候自己能帮她开导开导。
想到这里,玄千两心里有点拧巴——
其实,如果黄君山当场坦诚明说了利弊,自己可以卖黄君山这个人情,陪青梅占打工。
眼下生存和团结才是关键,青梅占人朴实,多一个伙伴多一份力量.自己也怕她出事,所以陪她卖一次屁股不算什么。
不能反抗,就学会接受,再在接受中寻找反抗的机会。
可是,黄君山劝自己跟着去打工的时候,却没说实话。
在明明猜到打工内容是擦/边/球行业的情况下,只用利好诱惑自己,却不道出风险,还试图借此卖自己人情。
不过,自己已经反向暗示了黄君山——虽然这事儿对我有好处,但是我可做可不做,这次是我卖你人情,不是你卖我人情,不要搞混了。
想必向来谨慎且喜欢以理服人的黄君山等打工结束后一定会亲自来给自己一个满意的解释,在此之前,就不去妄加揣度对方的用意,避免不必要的破坏关系了。
……
玄千两长叹一声,停止思考,她放下手臂时,发现手腕上多了一处针眼。
“嚯……真严格……还抽血化验……真好啊……我们的世界如果也能像这边一样谨慎……哪儿来那么多怪病……”玄千两爬下床来到门边,想听听外面的动静,试图了解自己所在的环境。
然而,外面除了虫鸣鸟叫,什么声音都没有,让人一瞬间以为自己被丢弃在了热带丛林的小别墅里。
事实上,她的确被丢在了“热带丛林”的某间别墅里。
耀星共和国占据全球资源,实用领土比整个亚洲还大,但总人口只有两个日本之多,所以这里的大部分设施都不用堆积在狭窄的空间里,可以尽情地按照喜好在广袤无垠的大地上罗列。
以上弦月公馆为例,仅主馆和最远的贵宾休息室,就有足足六公里之远。
玄千两现在正被丢在林荫深处独立别墅的地下室内,百米之内只有鸟语花香。
·
而此时此刻的另一边,上弦月公馆的主馆,露天花园内,一群人正谨慎小心地围着两位身着漆黑军装的男人,看着他们二人百无聊赖地看着全息投影的菜单中今天能够用来消遣的圣女名单。
一人是黄白色皮肤,身材颀长而消瘦,表情温柔却带着一丝狡黠,嘴角始终挂着若有似无的笑意;一人是古铜色的偏黑皮肤,身材健硕而紧实,冷着脸,表情始终漫不经心。
众人的视线主要是落在后者身上的,每当对方蹙一下眉,后面的一群人都下意识心惊胆战几秒。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花园外新来的公馆司仪看着里面紧张的气氛,好奇地问道:“那里面是谁?为什么大主管都要看他们的脸色?大主管可是a级新人类,又是宗教院的外派骨干,三品一级主教,平时和军队来的那些大佬平起平坐的,怎么今天这么小心看对方的脸色?”
旁边的分主管瞧了眼司仪,觉得他年纪有些小,低声道:“你多大了?什么身份?”
“16岁,童判一直都是c级来着,我以为自己成人后正式判级也是c级,结果去年判级下来是d级,所以……”说到自己的经历,司仪挠了挠头,憨憨地笑着,“c级以下就不能住在十都了,想要继续上学就得去我这个级别能待的城市,我舍不得离开十都的繁华,就辍学做了化学阉割,现在是b级中间新人类,在这里工作也挺好的,平时还可以上大学继续念书,人生就是要过自己喜欢的生活不是吗?”
分主管了然,见怪不怪:“难怪,你才刚从学校出来,应该没见过什么大人物。”
在这个等级至上的世界,大部分男人并不觉得丢了两颗蛋算大事,又或者说,相比生存和等级而言,丢了这两颗反正也用不上的蛋并不算是什么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