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亚深吸一口气,无奈道:“千两……你的身体不能做那种事……”
玄千两一听,顿时有些萎靡地垂下头,自知自己确实不该在这个时候做这些事,于是向后缩了一下,跪坐的大腿互相蹭了蹭,有些惭愧道:“嗯……嗯……确实……对不起……”
见玄千两一副明显因为欲求不满而委屈巴巴的小表情,盖亚的额头神经跳了又跳。
她以前就是这样,人生三大欲:睡欲、食欲、性/欲,每一欲都旺盛得要死。
如果任何一欲不喂饱她,她看自己的那个小眼神虽然是绵的,但是绵里藏刀。
不得不说,她真的是一个很坦诚的人。
她的这种坦诚,可能会受地球的某些旧派价值观的厌恶。
但是,他并不讨厌她的坦诚。
因为这种坦诚需要勇气,需要坚定的自我价值观,更需要够硬的个人资本。
而他觉得,这三样东西她确实都有。
他就是因为喜欢这样的她,才会和她交往。
否则,他也不会下意识打扮成她喜欢的模样,来见她了。
内心挣扎片刻后,盖亚将脑袋凑近玄千两的脑袋,低声道:“我用其他方式帮你解决,可以吗?”
·
半小时后,盖亚去卫生间洗漱。
刷完牙漱过口,顺便用手解决了一下自己的那方面需求,盖亚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视线落在上半身那密密麻麻的“小/草/莓”上。
“哎……”盖亚无奈地叹气。
玄千两的身体没办法承受做那种事,他也做不到在玄千两受着那么重的伤的情况下做那种事,所以只能替玄千两用别的方式解决需求。
他辛苦帮她口完,刚想去吻她,却被她推了一下,说是:“你刚亲过那种地方就不要亲我的嘴巴了,不然那不就等于我自己亲我自己那里吗?”
明明都是她自己的身体部位,她还嫌弃。
他顿时反问道:“我替你做这么多,你该不会让我自己的问题自己解决吧?”
玄千两立刻瘪嘴:“但是,我的胳膊受伤了手动不了,你也知道我的虎牙很尖做不了那种事,我可是猫科动物哦,你以前说的……”
“……”
确实,他以前在地球时就经常吐槽玄千两可能上辈子是一只猫科动物。
别人一般只有两颗虎牙,而她有四颗;别人的虎牙锋利程度适中,而她的虎牙特别尖,只是接吻都有可能不小心挂伤舌头,更别提让她的嘴做那种事了,那是跟自己的命过不去。
最终,玄千两送他了一身“小/草/莓”表示感谢,然后打发他到卫生间自己解决问题。
想到这里,盖亚顿时无奈地叹了一声。
然后随手打开水龙头洗了把脸,望着水龙头中不断冒出的水花,逐渐出神——
他的脑海中浮现了卓曜坐在玄千两病床前的身影。
瞬间,他的心情从晴转阴——
父亲大人为什么要安排卓曜去勾引玄千两?
为什么?
因为看了网上的文章,为了帮自己避嫌?为了让自己更好地发展?
不,那是父亲大人骗自己的理由。
在父亲大人知道自己和玄千两曾经是情侣之前,父亲大人面对玄千两所采取的行动就已经很奇怪了。
无论是成为玄千两的老师,给玄千两改名,还是替玄千两免掉圣教课,父亲大人都很奇怪——积极主动得令人觉得奇怪。
父亲大人以前并不是这样的人。
父亲大人很冷漠,从他们相识以来就很冷漠。
父亲大人极少去关注旁人的任何事,他总是对自己说:“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人、很多事已经注定了结局,所以,盖亚,你只需要对他人怀揣着基本的敬意,然后尽全力对你自己负责就够了。”
父亲大人是悲观的,甚至是绝望的。
他不懂父亲大人为何如此,父亲大人也没有向他解释过为何如此。
父亲大人从始至终都是一个人,不在乎别人看法、无所谓旁人猜忌、看淡生死和名利,一直沉浸在一个任何旁人都无法闯入的世界里。
为什么如今突然就改变了?
是六年的分别让自己已经不再认识父亲大人了吗?
还是说……
盖亚蹙眉,一个他不愿去想的想法出现在他的脑海中——
还是说,父亲大人看上了玄千两?
毕竟,父亲大人的心性虽然和玄千两像差了一个辈分,但实际上,父亲和玄千两才是同龄人。
可是,如果父亲大人真看上了玄千两,便有无数种方法得到玄千两。
因为几乎所有特例法都会为父亲这种人敞开大门。
那既然如此,父亲大人又为什么不采取任何行动?
还是说,父亲大人并不喜欢千两,而是有什么秘密瞒着自己?
能是什么秘密?居然会和千两有关?
想到这里,盖亚突然想起一件事——
他昨天其实去找过卓曜。
没什么理由,他就是想去看看父亲大人替玄千两安排的这个繁殖契约对象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所在他在卓曜就职的部队医院逛了一圈,结果没找到人。
后来,卓曜的同事说,卓曜目前在大运动会的急诊中心兼职。
听说急诊中心事少,而卓曜之前刚好接到了三个需要上门问诊的病例,想着今天抽空一并去了,就出去上/门/服/务了,一时半会儿回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