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件艺术品。
“喻先生,你这样美极了。”
白皙的手腕和脚腕处被勒出了红色印子,格外显眼。缠绕的根茎更是将少年人匀称的体态尽数勾勒出来,长裙被整个掀起,腰部的腹肌因为动作的幅度若隐若现。
由于呼吸越来越困难,喻观只能仰起头,眼尾勾带出一抹似有如无的红,眼眸中染着朦胧雾气。
巴洛将这画面尽收眼底,他细细舔砥下唇,只觉得心中无比燥热。
太完美了,这画面太完美了。
这样的人,怎么可以属于别人?
巴洛的脑海里在疯狂循环两个字。
喻观,喻观。
喻观咬了咬后槽牙,手上砍根茎的动作不停,冷冷质问:“都是玩家,根茎只攻击我,却不攻击你。”
“这根本不是副本的惩罚。”
“巴洛,你对我使用道具了?”
虽然是疑问句,却用肯定的语气。
喻观已经笃定巴洛对他使用道具了。
巴洛听完低低笑出了声。
他一步一步走近喻观,动作优雅地牵起喻观的手。根茎完全受他的掌控,给他让出了一条路。
“喻观,你越聪明,我就越喜欢。”
见巴洛没有否认,喻观语气冰冷:“我们今天不过第一次见面,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我们如果任务一致,死了我对你没好处。”
“喻先生,你知道吗。”巴洛没有回答喻观的问题,手上一寸一寸摩挲着喻观的指节,爱不释手。
“我用这些东西缠住你的时候,我觉得我是得到你的。”
“这些东西就像我的手一样,喜爱你,抚摸你,不舍得放开你。”
……什么狗屁形容。
喻观听完阵阵反胃,迅速抽回手。
巴洛似乎猜到了喻观会是这个反应,任由喻观抽回手。而后巴洛的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变出了一朵白蔷薇,欲要递给喻观。
喻观毫不领情,一巴掌拍开了巴洛递过来的白蔷薇。
白蔷薇滚落在地,巴洛淡淡斜睨了一眼。接着他一脚踩在了白蔷薇上,兜圈碾压。
随后,他用拇指指尖轻轻沾了沾茎叶溢出的汁水,温柔地抹在了喻观的嘴角处。
植物汁水黏稠湿润,顺着喻观的嘴角往下滑到脖颈。
巴洛的眼中晦.涩不明,痴迷地仰头看喻观。
“这一刻,你只能是我的。”
夜晚的城堡静谧沉寂,摇曳着忽明忽灭的烛火。城堡前巨大的喷泉激荡着水花,遥远看去就像一副华美的画。
……真恶心。喻观差点听吐了。
喻观眉头紧锁,总觉得巴洛的语气似曾相识,可现在实在没时间让他细想是否真的和巴洛相识。
他的四肢都被缠住,嘴角还留着植物汁水,腰部的皮肤luo露在外。
沙哑的嗓音回荡在空荡的房间,充满暗示的话语犹然在耳。
喻观人生前十几年,虽然没谈过恋爱,但是也看过几部小电影。饶是这种情况再离谱,喻观还是从巴洛的眼里看出了几乎要溢出的情.欲。
对这都能yy,得多饥.渴啊。
喻观紧了紧握刀的手。
“我一生积德行善,为什么老让我遇见傻.逼……”喻观无语凝噎,微不可察地往巴洛身后看了一眼。
因为喻观看见在巴洛的身后,那扇门开出了一条小缝。
巴洛沉醉于喻观,丝毫没有察觉到喻观的小动作,以及身后的细微动静。
喻观眼睛一亮,悬着的心不由落下。
只要那个人在,就莫名心安。
“巴洛。”喻观深吸了一口气,对着巴洛扬了扬下巴,示意巴洛凑近,“你把耳朵贴过来。”
巴洛明显一愣,诧异于喻观态度的突然转变,但最后还是听话靠近。
或许是因为喻观的四肢都被捆住,巴洛自信喻观不会有什么其他动作,又或许是对喻观着了迷,巴洛竟然一点戒心不设。
喻观贴近巴洛耳朵,薄唇轻启:“我想说……你刚刚往我嘴角抹液体的动作,好像把鼻涕抹我脸上一样。”
巴洛的表情出现了三秒的空白:“……什么?”
喻观接着骂道:“你太恶心了。”
太恶心了……喻观居然说他恶心?!
这四个字狠狠触怒了巴洛,面具下的眉头紧紧拧在一块,怒气到达极点,他伸手就要掐喻观的脖颈。
可还没触到喻观,就被一双强有力的手抓住。
与之同时,一把枪抵在了他的后脑勺。
冰冷的枪口和肌肤接触,巴洛手上动作停滞。
回头一看,手的主人正是时亦寒。
时亦寒眯着眼扫视乱成一团的屋内,再一看喻观脸上和皮肤luo.露处斑驳的痕迹,手上用的劲更大了。
再瞥见巴洛指尖的白色汁水,时亦寒眸子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怒气,语气淡漠:“别乱动。”
“时先生。”巴洛攥了攥拳头,“你太不礼貌了。”
随着巴洛被抓住,那些暂时平静的根茎再一次躁动起来,欲要朝着时亦寒袭来。
时亦寒冷眼看着蠕动的根茎,拿枪戳了戳巴洛后脑勺,只说:“你猜猜你那些玩意来的快,还是我的枪快。”
巴洛不动了,连带着那些根茎也不动了。
因为巴洛知道,时亦寒说出这话,那他就一定会开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