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的军队焕然一新,将士悍勇,兵器先进,武器精良,每攻下北离国城池,更是有后续官员接手,一步步将北离国收入囊中。
这一切都能看出来,大周蓄谋已久,为的就是灭掉北离国。
“降了吧,陛下,我国大势已去。”北离丞相带着一众官员,在大殿之上哭喊着。
“降了吧,陛下,这样还能保住都城的百姓!”
“降了吧……”
“陛下……”
骄傲了一辈子的北离国皇,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自己竟会成为亡国之君。
朝堂上,北离国皇一副垂垂老矣的姿态,面对大周势不可挡之军队,只能仰天长叹:“天亡我北离啊。”
新月五年,九月十七,北离国君臣打开了都城大门,投降大周。
那一日,北离国所有文武官员都看到了北离国的周妃娘娘高坐在马背上,与大周军队一同进入都城。
“叛徒!”人群中,有一人跳了起来,朝着梁玉菡扔了一颗石头。
梁玉菡额头上顿时见红,大周将士冲上前来,立时将那人刺死。
大街上鲜血四溅,人群顿时鸦雀无声,大周军队整齐肃然,护卫着周离公主。
梁玉菡目光扫视四周,满眼骄傲:“我本就是大周人,何来叛徒之说?”
梁玉菡做梦也没有想到,再次来到北离国,竟是以这般荣耀的方式。
她身为大周人,为大周感到骄傲!
北离国皇跪在文武官员之首,看着马背上自己的妃子,声音苍老:“玉菡……”
“陛下有事?”梁玉涵冷冷问道。
北离国皇张张嘴唇,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如今亡国之君,阶下之囚,还能再说什么?
新月五年,十月初,梁玉菡随同大周军队回到上京城,京郊长亭,梁国公夫妇翘首以盼,前来迎接女儿。
梁玉菡牵着儿子的手从马车上下来,看着年迈的双亲,不禁和爹娘抱头痛哭。
“玉菡,你受苦了。”梁夫人抱着女儿,眼泪簌簌落下。
“娘,女儿不觉得苦,女儿很开心,没想到还能再见到爹娘。”
“好了,好了,回来就好。”
寻日之后,月杀帝旨意下来,周离公主和亲北离,于国有功,赐封国夫人,享一品官员同等之俸禄,封周离公主之子为北离王,赐居北离王府。
不日,梁玉菡同儿子一起,住进了北离王府,过上了平静的日子。
梁玉菡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自己会成为大周国夫人,能够过上这般自由自在的日子。
如今使命完成,她只觉得这样的日子真是舒心惬意。
这一日,梁玉菡正懒洋洋地在太阳底下晒太阳,一个神秘黑衣人送来了一封消息。
“夫人,这是怎么了?”看着太阳底下发愣的梁玉菡,端茶过来的丫环不禁问道。
梁玉菡沉着开口:“薛冰雨还活着,并想见我一面。”
“她还没死啊?”丫环惊讶道,“在刑部大牢关了五六年了,夫人,那种人就别见了。”
真没想到,薛冰雨当年被流放后,潜回上京城,被抓关在刑部大牢里,竟然一直没有死。
“不,我去见一面。”梁玉菡面上露出一抹笑意,同时吩咐,“见她之前,先跟白璇姐姐说一声。”
梁玉菡亲自去见白璇的时候,白璇早已得到了薛冰雨给梁玉菡传信的消息。
白璇看着有些忐忑的梁玉菡,淡淡一句:“她不就是给你留着的?”
“啊?白璇姐姐……”梁玉菡泪光闪烁了,薛冰雨当年背刺她,拿她当挡箭牌的事情历历在目,没想到白璇姐姐没杀薛冰雨,竟是要留给她。
白璇轻轻看着梁玉菡:“若不是给你留着,她早死了,你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
梁玉菡看着淡然坐在书案前的女子,她看着那般漫不经心,好似万事万物都不上心。
可一切又都尽在她掌控,她每走一步,都是未雨绸缪。
站在刑部大牢门口,刑部尚书卢宏才亲自迎接了这位陛下新封的国夫人。
梁玉菡已经逐渐习惯了国人对她的这种尊重,她在北离国和亲这几年所换来的,远比她想象的要多。
当初怀着必死之心前往北离国,没想到能够荣耀归国。
这一切,都要感谢白璇姐姐。
卢宏才在前领路,恭恭敬敬道:“夫人,薛冰雨关在大牢最里面。”
“好。”梁玉菡点点头,一步一步,朝着散发恶臭的刑部大牢走去。
梁玉菡很奇怪,本以为再次看到薛冰雨,她会很仇恨,很激动,可她没想到,自己很平静。
薛冰雨早已不成人样,原本的美貌没有了,面色苍白如鬼,头发乱糟糟打结拧成一团,衣服破烂不堪,睡在一堆脏污的稻草上。
“玉菡,是你!玉菡!”薛冰雨见到梁玉菡,一下子翻身而起,冲到栏杆前。
她鬼鬼祟祟看了四周一眼,见卢宏才在旁边,连忙道,“我想和你单独说几句可以吗?”
“可以。”梁玉菡点了点头,卢宏才轻轻退了下去。
薛冰雨抓着铁栏,迫不及待地说道:“我知道可以怎么对付白璇了,你不是想嫁给萧王吗?我想到了一个办法,可以杀了白璇,然后,你就可以嫁给你表哥萧王了……”
梁玉菡面无表情道:“我早就不想嫁给我表哥了,我也配不上表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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