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逾挑眉,他三年没换香水了。
何臻扬在床上打了个滚,翻到面朝江逾的那侧,撑起头问道:“你和别的男人出来玩,跟你家那位报备过吗?”
江逾打开手机,调出相机:“宝宝,我现在已经到了,和一个不太熟的男生住一间,放心吧宝宝,人家对我可是百般嫌弃,我对他也没有多少好感。过一会我们要去吃午饭,你也要按时吃哦,下午……”
手机被人劈手夺下,江逾平静地看向何臻扬。
“你怎么这么烦啊?秀恩爱能不能别在别人面前秀?”何臻扬捏着江逾的手机,镜头怼着脸说,“放心吧宝宝,像你家江逾这种性格不会有人喜欢的,他安全着呢。”
说完按下停止键,把手机扔回江逾怀里。
江逾没生气,理了理头发,重新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宝宝,我……”
何臻扬气哄哄的,一头扎进自己床里,用枕头捂住耳朵,滚到了离江逾最远的地方。
江逾看了眼团成一团背对着自己的何臻扬,笑意更深了些,把镜头对准何臻扬,顺便又拍了几张照片。
午饭是订的外卖,吃完后垃圾一扔,一行人出门去玩。他们包下了一个马场,何臻扬兴奋得不得了,当即拉着江逾走到了最前面带路。
“今天温度明明很高,你的手怎么这么凉。”他不满道,“你很冷吗?”
江逾无奈道:“何臻扬,你是不是太得意忘形了。”
何臻扬低头一看,立刻如被针扎了般甩开江逾的手,还要委屈不已地反咬一口:“体寒就吃中药调理嘛,说我干嘛。”
江逾不和混蛋计较,放慢速度退到人群的最后。何臻扬又不乐意了,也跟着跑到后面去了。
“不就牵了一下手,江总也太计较了吧?我知道江总生来金贵,那也不能清高成这样啊。”他在江逾身边喋喋不休,“你要是心里没鬼,你就正大光明让我碰,都是男的,你在这瞎讲究什么呢?”
江逾连个眼神都没分给他,径直走入了马场的会所里。
何臻扬迈着小碎步跟上江逾,“江总,你等等我嘛。”
江逾直到进了更衣室才勉为其难地看了何臻扬一眼,就这一刹那的功夫,何臻扬已经挤进了他的隔间。
“一起,节约资源。”何臻扬满脸正直,“我不看你,你又不好看,我也不是变太,你放心好了。”
江逾点点头,当着何臻扬的面开始脱衣服。
何臻扬的眼珠子乱飞半天,最终还是没忍住黏在了江逾身上。
“这是什么啊?”何臻扬弯腰,勾住江逾腿上的绑带,手欠地弹了一下,“好姓感啊,江总的腿可真白。”
“衬衫夹,别和我说你没用过。”江逾后退了一步,伸手拿过风衣挡住腿,“不要乱动。”
“我用过啊,只是没想到这么正常的一个东西,套在江总腿上就变了味。”何臻扬压低声音玩味道,“江总出门玩还要戴这种东西,钩引谁呢?”
江逾警觉道:“不想呆就出去。”
“江总这雷丝内库挺好看的。”何臻扬得寸进尺地笑了一下,一步步把江逾逼到角落里,“女式的吧?”
何臻扬的那玩意太夺目,江逾皱眉:“隔壁有人。”
何臻扬睁大眼睛,故作惊讶道:“江总还会害羞呢?我以为江总穿成这样,就是想让别人看到呢。”
“个人爱好而已,请你尊重我。”江逾脸有些发烫,轻声说,“我要换衣服了,给我点空间。”
何臻扬颇为惋惜,还一定要等江逾换完衣服了,自己才磨磨蹭蹭换上。
江逾给自己扎了个低马尾,扎的时候就觉得不太舒服,扎完后转头一看,果然又和何臻扬肆无惧惮的目光对上了。
何臻扬眼睛都直了,被抓包了也不知道,还在愣愣地看着江逾。
看惯了江逾平时西装革履的样子,猝然换了风格,他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修身的骑士服勾勒出江逾匀称的身材,带着些中世纪古典的贵气,使江逾多了分野性,但依旧绅士文雅。白色的马裤扎进黑色长靴里,随着江逾的走动展露出流畅的腿部线条,靴子踏在地上的声音清脆有力,像是有某种不容拒绝的威慑力。
而一想到江逾整齐优雅的着装之下是那样放浪的贴身衣物,他就血脉偾张,恨不得现在就把江逾剥干净一点点吞噬。
可惜江逾已经在他走神的时候走远了,站到了他的同事旁边。
“帅哦,何哥!”何臻扬的公关朝他吹了声口哨,“大家就等你了,臭美臭了这么久?”
何臻扬在心里摇头,刚才又不是在欣赏自己。
“走走,找教练去。”他竭力掩饰自己的尴尬,“何哥到时候给你们露一手,多给我拍点照片,修一修又是一套大制作。”
他们每个人分到一匹马,分布在马场各个地方,何臻扬翻身上马,总觉得缺点意思。
他又去找江逾,就见江逾的马跑得又快又轻盈,而江逾骑在马上身体前倾,随着马背的抖动上下起伏,低马尾也在身后不断甩着。
何臻扬的视线从江逾绷紧的背部游走到江逾被白手套包裹着的骨节分明的手,又逐渐转移到头盔下的那张姣好的面容上。
然后就再也挪不开了。
江逾慢下速度,马匹悠闲地绕着马场走着,最后不疾不徐地来到何臻扬身边,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