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内，四分五裂的镜子里。
    无数个周巧被迫趴在洗手池，镜子中的人全身被啃咬，皮肤全是沾染血迹的牙龈，后背的卓承霄身上也没好的了哪里去，全是拳印、抓痕。
    “卓承霄，现在还有回头的余地，你真这样做，我就当我们分手了。”
    周巧原本就没彻底恢复，这推搡拳脚间，已经很疲惫。
    “一个海王人渣，也需要这种承诺的吗？照你这么说，那你岂不是有很多男朋友和女朋友？”卓承霄抓住他头发，背对着自己，面向镜中。
    虽然心理恨他，但眼前人□□的身体，还是给卓承霄非常大的视觉冲击，从打开浴室门的那一刻起，某个欲望就已经悄然生根发芽，爱、恨、自责、又破罐子破摔的各种情绪掺杂在一起，卓承霄还来不及去分析个所以然来，在这一刻全部转化为疯狂的膨胀。
    扶着抵住周巧进入：“毕竟我不懂事，又技术不好，你忍着点。”
    ……
    一个小时后，卓承霄的理智这才恢复一点，周巧全身也不知道是水还是汗，湿漉漉。镜子中的人从脸蛋、下巴、颈脖、锁骨，都是密密的吻痕和啃咬痕迹，那人面目有些狰狞，但似乎有着一股习惯的隐忍，卓承霄这次和第一次的时候不一样，第一次是单纯不会控制，但这次却是有心粗暴，完全按照自己的点来踩，看得出来，周巧是真的很疼了。
    卓承霄不动了，无法忽视的心疼油然而生，整颗心像被一把刀子，一片一片被分割。
    见卓承霄似乎理智了些，周巧被折腾得完全没有了脾气，没办法，再次试图劝说：“卓承霄，出来，再继续我要承受不住了。”
    原本卓承霄也是这样想的，但一听这语气，只觉得周巧又在装：“不许你用周巧的语气和我说话。”
    原本感觉就没走，这下子又被点燃。
    周巧被强烈的异物感入.侵，随即，感受到身后人整个头埋在他后背，热泪滚落下来。下一秒，双手搂住他腹部，疯狂般进进.出出。
    第二天一早，卓承霄迷迷糊糊间，想把怀里抱着的人一搂，却软趴趴，猛地睁开眼睛，竟然是一个枕头，而且还是带血的。
    卓承霄猛地惊醒：“周巧！”
    发现白色被子上到处都是血迹，卓承霄拉开被子，整张床单上竟然满满一滩的血液。
    为什么会这么多血？
    “艾德！”卓承霄鞋子都没穿，下床，客厅没人，打开浴室，洗手台上竟然有一滩新鲜的血迹，出门，门把手上也都是沾染着血。
    卓承霄的愤怒和恨意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他很想强迫自己这样想，就算周赢乔死了都是应该的，但是却无法忽视自己的内心。
    周巧人怎么样了，去哪里了，为什么会这样。
    昨晚周赢乔受伤了应该是真的，但卓承霄其实还是心软了，到底是没有把全部的恨意发泄出来，加上他原本就是改造人，也没多想后续会怎么样，这情况，倒是和化骨水一样，难道艾德说的是真的，他真的体质不好吗？
    对了，昨晚郑圆儿离开后，当时周巧的嘴巴里就有血迹了，按照查理斯给的监控来看，那很有可能是周赢乔和伍乌斯刚较量完。
    昨晚周巧说愿意好好解释，卓承霄突然有些后悔，会不会真的，这其中有什么误会，或者哪个环节出问题了。
    可是，到底，他是周赢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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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王的帽子从天而降？
    第87章 终（3）
    卓氏医院
    卓承霄坐在沙发上，盯着手里的dna检测报告愣神——匹配率100%。
    提取物是爱莎和菲漫体内的嫌疑犯留存液，另一个匹配是卓承霄从酒店枕头上提取的周巧长发。
    关于周巧是周赢乔，板上钉钉，但关于这事，卓承霄理智下来后，有些怀疑，毕竟，查理斯说的那些，也不一定全是对的，卓承霄还没蠢到不知道他的目的。而且，上次在公园里看到的周赢乔，和之前看到的又是不一样的，卓承霄总感觉怪怪的。
    “爸，周赢乔的基因被加密过，机器也无法分析，会不会——”
    “——虽然分析不出准确的序列，但匹配相同，没问题的。事实摆在眼前了，还不足以让你清醒是吗？我早跟你说过不要接近他，这个人就是垃圾，人渣。”卓超越瞥向他衣服上干涸的血迹、脸蛋的红肿、颈脖的抓痕，大概猜到了什么，“你不会又和他……不是，你们这么粗暴的吗？算了，把你那些痕迹消除掉，丢死人了。”
    卓承霄不说话，揣着报告的手紧了紧，深吸一口气，转移话题，从兜里拿出短铁棍，特意露出顶端的字母z：“这是卓的缩写吧，这玩意不是你从市场掏来的，是艾德的主芯，昨晚我试过了，真被我猜对了。爸，你到底是什么人，事到如今，还不打算说吗？”
    卓超越见也瞒不下去了，接过短铁棍：“说来话长。”
    “芯片，莫那子，改造人，天机实验室，周放捷这些？你还打算瞒我到什么时候？”
    纸始终是包不住火的，卓超越往身后的书架上取下一本相册，递到卓承霄面前。
    相册封面已经泛黄，应该是被打开过无数次，翻得都有些烂了，首页是一张三人照，看年纪和姿势应该是一对夫妻，中间的孩子被两名大人牵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