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小杨的遗憾没有持续太久,三个alpha一出场就满足了她所有的期待,虽然只有从房间到院子里的短短时间,也足够饱眼福了。
庄景雩这个花孔雀开开屏很正常,司观澜想在喻柏面前展现一下也无可厚非,难得的是池铭这次也没有遮掩,只穿了一条四角泳裤,露出健硕精壮的上身,三个人身材都很好,看得小杨嘴角裂到了耳朵根。
白莱只匆匆扫了一眼就别开了脸,整个人往水里沉了沉,脖子以下全部没入水中,天然温泉的温度偏高,他的脖子耳根很快就变红了,至于到底是因为烫还是因为其他,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庄景雩落落大方地直接蹚水过来挨着他坐下,身体没入水中时不禁沉沉舒了口气,在水上看似和白莱保持着一点点距离,实则在水下的手早就不安分地搭上了白莱的手背。
白莱又往下沉了点,下巴碰到了水面,借着粼粼水波和昏暗的灯光,在水下悄然翻转手掌,掌心朝上,方便和某人十指相扣,其他的小伙伴就在旁边,他多少有点心虚和羞耻,就跟在众目睽睽之下的偷情似的,十分刺激。
……虽然偷情这个说法好像不太对。
他和庄景雩在边上最不惹眼的位置,其他五个人也许不一定会特意关注他们,导演组却能从机器里看得一清二楚,哪怕不知道水下是个什么情况,了解庄景雩如侯俊,一眼就知道这俩人绝对有猫腻。
明明才提醒过他收敛一点,这臭小子是不是不知道“收敛”两个字怎么写!
“侯导,现在申请装水下镜头还来得及吗?”
副导演说道:“别想了,你上次申请在浴室装机器也没通过,而且在水下拍什么,拍出来能播吗?”
小杨一蔫儿,转头找她师傅抱怨去了。
“小喝一杯就行了,泡温泉喝酒容易头晕。”见喻柏上来就半杯下肚,司观澜赶紧拦了一下。
喻柏不满道:“不到十度的气泡酒而已。”
訾一梦在旁边帮腔:“就是就是,而且就算晕了也没关系,这不是有司哥在吗,肯定第一时间捞你。”
喻柏拿着酒杯的手僵了一下,暗暗在水下踹了訾一梦一脚,这个人嘴上越来越没把门儿了,什么话都说得出来。
訾一梦被轻轻一踹,假装打滑往冉羽知那边倒,眼睛却在喻柏和司观澜之间打转,看起来蔫儿坏,冉羽知都看不下去了,只能朝喻柏无奈摊手。
司观澜脾气好,被打趣也不生气,又或者说他并不反感别人把他和喻柏放在一起开些无伤大雅的小玩笑,何况訾一梦明显是在助攻,比起生气他更在意喻柏的感受。喻柏面上倒是没什么反应,不过喝酒的速度明显慢了下来,司观澜看在眼里,不知怎么的又觉得有点遗憾。
一个池子里七个人隐隐分成了几个小阵营,訾一梦冉羽知沉浸式吃瓜,司观澜喻柏之间游移着暧昧气氛,一边角落里白莱庄景雩安静得出奇,另一边的池铭还在努力克制洁癖,忍耐着和其他人泡在一个池子里的不适感。
节目组见氛围有点冷,立刻启动planb,把早就备好的另一个小酒桌推出去,让它慢悠悠漂到那边去,带起一阵波澜。
小桌直奔中间位置的司观澜和喻柏而去,桌上摆了一圈下酒小菜,正中间则是一个签筒模样的东西,不知道节目组给他们准备的是惊喜还是惊吓。
喻柏顺手拿起任务卡:“今晚是在e国的最后一晚,也是第三站的最后一晚,有什么未完成的愿望,留下的遗憾,想说的话吗?”
司观澜朝对面的导演们笑道:“不是吧,最后一晚还要煽情一下?”
訾一梦对签筒更感兴趣,抓过来看里面的木签:“这是什么,要我们抽签?”
喻柏继续读任务卡:“随机从签筒里取一支签,然后每个人按照签上的内容说出心里话。”
“老套,”訾一梦吐起槽来仍然冷酷无情,不过手上很诚实,直接从里面抽出一根来,念出签上的小字,“最难忘的事,我先说吧。”
他想了一会儿,慢慢开口:“你们还记得第一站最后那两天,刮台风刮到半夜酒店停电吗,”其他人点点头,他继续说道,“我最难忘的就是我们九个人半夜打着手电筒挤在莱莱的房间,那时候觉得好惨,现在想起来觉得好好啊,如果不是那次停电,我们也没有机会挤在一起。”
喻柏有些怀念地说道:“我也记得,那时候我们俩睡一个房间。”
冉羽知也说:“对,你们俩一间房,我和棉棉一间房,也是那次我才知道棉棉胆子好大,一整晚他都在安慰我。”
白莱也回想起了那个时候,他也忘不了那一站最后的时光,那时候他很纠结也很挣扎,后悔过答应许静来参加节目录制,后悔欺骗了最温柔可爱的八个伙伴,还为以后也许再也不会相见而独自伤感,谁知道峰回路转,他居然继续参加了第二站,第三站,没有意外的话还会去最终站,更出乎意料的是他真的在节目里喜欢上了一个人,那个人也这么碰巧地喜欢他。无心插柳柳成荫说的也许就是这样,现在回想起来一切都很突然,很凑巧,很幸运。
也许是感觉到他情绪的波动,庄景雩和他交握着的手微微收紧,白莱回过神来,心里软成一片。
关于难忘的故事还在继续,冉羽知吸了一口柳橙汁:“我最忘不了的是第一站第一天,我们九个第一次见面,尴尬得脚趾抠地,完全就是在尬聊,我本来想立个人设的,后来没绷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