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间暗室都散发着血腥的气味,由于暗室门背光,几乎什么也看不见,徐徐的走进去后,打开墙壁上的开关,白炽灯亮起的瞬间,封鸩看清了室内的状况。
平时里张扬肆意的顾躍被关在一个铁笼里,高大的男人只能蜷缩着,笼子前是一张太师椅,旁边长桌上摆放着各式各样的刑具。
“啪嗒。”灯又被关上了。
封鸩凭借着刚才的记忆走到笼子前,举起枪打在了笼子的锁上。
“封鸩?”嘶哑的声音从铁笼里传来。
“嗯。”男人边回应边搭了把手让顾躍出来。
暗室里只有无尽的黑暗,顾躍起身看到门外亮光时,忽然有些不可置信:“果然是你,没想到最后是你来救我。”
“我也没想到你连江骋都玩不过。”
顾躍笑嘻嘻的想让封鸩掺着他出去:“扶着我点兄弟,腿麻了。”
奈何封鸩一把将人推开:“离我远点,我老婆闻不了血腥味。”
笑着的嘴角一僵:“老婆?那个姜木木?你进展挺快啊,这就把人拿下了。”
不顾他的嘴贫,两人出暗室后封鸩就打算回去了,顾躍和江骋的事毕竟与他无关。
顾躍自顾自的把沾满血的衣服脱掉,换上之前特意在办公室留的常服,眼见封鸩要走,三步作两步的跟过去:“收留我几天。”
封鸩斜眼看他一下随后收回视线:“为什么。”
“我这身负重伤的样子出去不到十分钟,要么被闻味的丧尸吃了,要么被sb江骋抓了,走哪条路都是死啊,只能跟着你了。”
“你突然不见,江骋会猜不到你在我那?”
“但他不敢去找你要人啊。”顾躍耍无赖道:“而且,姜木木也不是普通人吧,我在国家研究所倒是有个关系不错的朋友。”
“!!!”
顾躍惊恐的看着自己眉间的手枪作投降状:“喂喂,你冷静点,我要是叫出声你也跑不了。”
“别把心思打到姜木木身上。”封鸩冷声道,随后便向外走去。
顾躍愣在原地,随后捂着脸笑着,不小心扯到身上的伤口,疼的呲牙咧嘴的。
加快步子跟上封鸩的步伐解释道:“你放心,我顾躍不是那种恩将仇报的人。”
两人顺着救火的人流一路跑到一楼,眼看就要出了基地,突然传来一声哭喊。
原本封鸩不想多管,但那人一边哭一边喊着哥哥,惹的他不禁想起还在熟睡的爱人。
“何糕?”顾躍向着哭喊声看去。
封鸩看着不远处被两个看起来四五十岁的男人围着的何糕,那人看起来跟姜木木差不多大,此时正被人堵在墙上惊慌万分的哭喊。
“何阳,何以去哪了——哎!”顾躍望着走过去三两下就把两个大叔撂倒的封鸩:“……”
看着道完谢后跌跌撞撞去找何阳的人,和向自己走来的封鸩,顾躍打趣道:“封大队长太帅了吧。”
封鸩懒得理他:“再不走咱俩被发现了就走不了了。”
“那就一起死在这呗。”
“你自己死这吧,老婆孩子热炕头等着我呢。”
虽然两人边说着边行动,但从办公室到出基地只花了不到十分钟。
顾躍坐在副驾驶上惬意的吹着凉风,然后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了似的,一脸兴奋的看向封鸩,感叹道:“咱俩年龄差不多大,明明不久前还都是单身狗,现在你都要成家了,真快啊。”
“你羡慕不来。”封鸩淡淡回道,随后又问:“你怎么被江骋抓住的?”
“嗐,我看完你纸条给我的信息后就想着阴他一把,结果他把我那个手下收买了,别提了别提了,一想起来就糟心。”
就这样两个大男人一路沉默直到下车。
顾躍同样对封鸩的基地轻车熟路,下车后没等人,自己就先进去了。
封鸩也无所谓,停好车后,刚要关上车库的门,就飞窜进来一只黄不拉几的东西,逮住它提起来一看,发现是只两三个月大的小金毛。
心想正好,自己不在时还能有个小玩意陪姜木木玩,便提溜着小金毛上去了。
刚到一楼就见顾躍和谢折二人互相恶狠狠的瞪着对方阴阳。
“呦,顾队长怎么跟个丧门犬一样狼狈。”
“彼此彼此,几日不见谢美人又变丑了不少。”
“你也配说我丑?!”
“就说就说。”
看小学鸡骂街的封鸩:“……闲得慌就去放哨。”
两人顿时安静了,顾躍一把揽住谢折的肩膀:“带我吃饭去,饿死了。”听着谢折骂骂咧咧的声音离自己越来越远。
开车去顾躍的基地要耗费一个半小时,来来回回再加上中间发生的事,现在已经是正午了。
封鸩推开金属门后将小金毛扔在一旁,换了身衣服确保身上不会有血腥味后又倒了杯热水才轻轻的推开里屋门。
柔软洁白的大床上鼓起了一个小包,见他还没醒,封鸩走过去吻了吻姜木木温暖的脸蛋,然后轻手轻脚的上床把人抱到自己怀里,忍不住又对着小孩的嘴唇轻啄了几下。
就这样幸福的抱着爱人打算睡个回笼觉时,门外的小金毛开始叫了。
“唔…”
封鸩看了眼被吵到的姜木木,安抚的拍了拍他的背,轻声温柔道:“没事没事,宝贝继续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