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秋秋和小谢两人信誓旦旦地找图纸的时候……
哦不,准确来说没有小谢的事,是秋秋铆足了劲,他把本次行动定义为帮助季羽声找妈妈。
季羽声给了他一个家,他也想还他亲爱的爸比一个记忆里的妈妈。
小谢当然是秋秋说什么就是什么。
他主要还是跟在秋秋的身后保护他的安全,这个宅子太大了,还有很多地方他们都没去过,甚至不知道是做什么用处的地方。
比如他们现在他们停留的地方,就连雇佣来在宅子里面的照看的员工都说不清这里是什么地方。
据说,夏文婷就是在这块儿过世的,宅子的西边,鲜血染红了整个浴缸,血红色水汩汩的顺着门缝往外淌。直到流到外面,染红了昂贵的羊毛地毯,才被人发现。
人们都说,她是受不了病痛折磨所以才走。
她走的时候很瘦很瘦,的就剩下了一把骨头,几乎要认不出她原本的模样。
医生说,就算她不割腕,她也坚持不了太久,她已经熬干了自己,油尽灯枯。对外,纪渊采取了病逝的说法,没有向外透露她割腕自杀的死亡真相。
这样对股价不利,对公司发展不利。纪渊是这么说的。
后来很快俞寒霜就搬进来了,他们按照俞寒霜的喜好改造了房子因为这边死过人,俞寒霜的肚子里面又有了,就把这里给荒废了。
改造的时候竟然也没有把这里改做它用,可能这就是俞寒霜这个插足者的心虚吧,她根本不敢,她居然怕夏文婷死了之后来找她。
这个女人真的太可笑了。
于是这么多年,这里就这么原封不动地放着,逐渐被人刻意地隔绝然后遗忘。
季羽声虽然在这里短暂地住过一阵,但是他都不知道原来家里还有这样的地方。
秋秋和小谢哥哥两个人钻狗洞进去,猛然发现这里别有洞天。这里是一栋独立的小楼,门没有锁,秋秋和小谢哥哥两人互看一眼,然后推门进去,巨大的灰尘扬起,把秋秋呛得直咳嗽。
灰尘得跟面粉撒了似的。
秋秋眼泪都要给咳出来了,小谢挡在他的前面:“要不你先出去,我想办法清理一下。”
秋秋坚持:“说好是我要帮爸比找童年,我怎么能让你一个干活?小谢哥哥你不许再说,我们一起!”
见秋秋这么坚持小谢也没有办法,只能随了他的愿。
两人找了很的房间都已经破旧空空荡荡没什么发现,就在秋秋对这里绝望,几乎要认定这里就是个没什么大用的废弃老楼的时候,他们来到了最后一间房间。
秋秋在小谢哥哥的钢帮助下推开了房门。
让他惊讶的景象在他的眼前徐徐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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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秋把自己发现都告诉了季羽声。他们俩个火急火燎地叫来季羽声快看。
季羽声一路心情忐忑地跟着秋秋,他问秋秋怎么了,秋秋又不肯说,只说一定要他自己看。
到了地方,小楼最里间的卧房。
可以看出是一位生活精致有品味的女士居住过的地方。
和纪渊这种土包子暴发户不同,这里处处透着巧思,是长久以来审美的积淀留下的美的呈现。
季羽声惊讶:“这里是……”
秋秋非常肯定:“少女外婆住的地方。”
然后,向前走近两步,季羽声就看到了一组放在梳妆柜上的照片,相框上落了很厚的灰尘,他拂去上面的灰。
照片露出了它的全貌:照片里面是非常年轻的少女夏文婷,在紫藤萝花架下怡然自得,回眸一笑。然后他的目光顺着看到了另外一张照片,在秋千上,已经结婚生子的夏文婷,怀里搂着一个白白嫩嫩的胖娃娃。
毫无疑问,这个胖娃娃就是他。
季羽声几乎要管不住自己的泪腺,一瞬间,眼睛就红了,眼泪根本不属于他自己,是它自己控制不住地要向外涌。
季羽声不想在孩子面前哭泣,拼命地想要把眼泪憋回去。
他悄悄地用手背蹭了一下自己的眼角,然后对秋秋说:“灰太大了,眼睛有些不舒服。”
秋秋没有戳穿大人显而易见的谎言。
他只催促季羽声:“爸比你还没看完,继续往里看啊!”
在秋秋的催促声里,季羽声继续向里走,然后来到了一个巨大的衣帽间。季羽声犹豫了一下,仿佛一个近乡情怯的人,然后猛然拉开了衣柜。
衣柜里面满是曾经少女的各种华服,当年的美貌与财富仿佛就在眼前。
但是……
除此之外,柜子的另一边,居然塞满了男式的衣服。
季羽声疑惑地伸手去看这些衣服。
这些衣服,从小到大地排列着,上面的标签是这里的女主人用手写手写标记上去的。
它们依次标记着:羽声三岁,羽声十岁,羽声十一岁,羽声十二岁……
每一年,每一季,春夏秋冬,虽然季羽声已经不在这里家里但是她每一次,看到好看帅气的衣服都会买回家然后放在自己的衣柜里。
地上掉落了一封信,季羽声颤抖着打开,里面是夏文婷秀气的字体:
羽声,我的孩子。
如果有一天,你能看到的这封信,我由衷地感到高兴,因为这代表着,你终于回到了我的身边,你终于还是找到了回家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