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背后环住了她,自然地挑弄着她的手指:“好啊,我求之不得……”
说完,他感觉怀里的人蹭了蹭,疏清困得哈欠连连,上下眼皮直打架……
“好了,困了就睡吧~”
她点了点头,额头蹭了蹭他的下巴:“明天我就陪你去办证件,我先睡了啊……实在不行了~你不困么?”
“我有时差,飞机上睡过了……你睡吧。”
疏清就这么倚在他怀里睡了过去,等醒时已是天明,摸了摸身旁,叶听潮不在,惺忪着双眼,打量着一下四周,听见浴室里的水声,她松了一口气。
“醒了?”叶听潮站在浴室门外朝床上看着。
疏清点了点头,问了一句现在是什么时候,叶听潮看了一眼手机:“才刚过十点~你要是困了,可以再躺一会儿……”
她摇摇头,利落得从床上起身:“我可以,等我一下,马上就好……”
叶听潮笑了笑:“其实不用着急,我回来就是想看看你,这些天全凭你安排……你说了算~”
疏清小跑着到他面前,踮脚给了他一个吻:“可是在一起的时间总是很短,所以要好好珍惜……”
说完,她要进洗手间,却被叶听潮一把抓住手腕:“阿清,如果,我是说如果,我有事瞒着你……”
疏清蹙眉:“难不成,你真的背着我藏了个女人?”
叶听潮连忙摇头:“我发誓,我真的没有……”
她笑了笑,反倒安慰起他来:“我知道你没有,我先去洗漱,一会儿先去办证件,然后中午带你吃潮汕的牛肉火锅好不好?还可以把我哥和盛荞约出来……”
叶听潮点点头,现在告诉疏清,似乎并不是一个合适的时机。
办证的手续比叶听潮想象中还要快,不多时便从派出所出来了,疏清一看时间,正好是午饭点,附近就有一家潮汕火锅店。
刚到店坐下,她便给盛远寒和盛荞都打了个电话,盛荞一听立马便答应了,给盛远寒打过去时,一连好几个都没通。
刚从浴室出来的盛远寒看了一眼手机,疏清给自己打了好几个电话,他主动拨了回去。
“哥~”
“清清~”
郊区的半山公寓,是盛远寒置下的产业,家里并不长待,大部分的时间他都在这里。
将手机开了外放,他对着衣帽间的镜子系着领带。
“叶听潮回国了,要不要一起见一面?”
“嗯,盛荞告诉我了,有时间带他来家见吧,我现在没空,要去接个人……”
疏清瞬间便明白了他的意思,他盛远寒要去接的人,只有那一位了。
挂了电话没多久,盛荞便风风火火地来了。
从半山公寓往机场,盛远寒足足开了有四十分钟,他不确定去这一趟能不能见到她,但总要去碰个运气。
他在出口通道那儿候着,只要出来便必然经过这儿,果然,他还是一眼便在人群中发现了她。
舒意对于盛远寒的到来,半分欣喜半分意外,自从那次在半山公寓两人酒后缠绵之后,他们之间便默契得断了联系。
“你怎么来了?”
盛荞的表情有些许的不自然,从她手里拿过拉杆箱,在她前面走着,舒意觉得这男人实在是有趣的很,莫名其妙跑到机场来接自己,反倒一句话也不说。
到了停车场,盛荞作势要将箱子放上后备箱,舒意伸手拦住了她。
“你不说清楚,我不会上你的车……队里去集训的车一会儿就来……”
盛荞的脸上挂不住,低头蹙了蹙眉:“回家说吧,好吗?”
她脸上有一丝明显的意外,就像是出机场时看到盛荞的身影一般。
“先说清楚,回哪个家?我的家可不在这儿……”舒意故意激着他。
盛荞望着她眼睛,将她手里的拉杆箱又重新拿了回来:“是我们的家……”
说完,顺势将箱子收进车里。
两人坐在车里,起步前盛荞从后座上提了一个牛皮纸袋放到了舒意的腿上,她打开一看,两盒新鲜的果切,是自己最爱的蜜瓜和火龙果。
眉头缓了缓,低头看了一眼,慢慢道:“最近在严格控制体重,糖分高的不敢吃……”
盛荞的眼里闪过一丝失落,腾出一只手试图将牛皮纸袋从她腿上拿开,舒意拦住了他:“可是,我现在有些饿了……”
盛荞松了手,偷偷侧头笑了笑。
很奇怪,明明分开前两个人才大吵了一架,因为什么?她记不清了,每次都是这样,争吵之后就会因为各自的原因分开一段时间,又会在再见面佯装什么都没有发生……
舒意吃了小半盒火龙果,不敢太多。最近要集训,又在备战比赛。大家都知道,跳水这一行卷的可怕,拔尖的有多,一有机会就会有人冒头,上次比赛失利,就已经有媒体说她不行的了……
盛荞的车一向开得很稳,到公寓时解安全带的声音将打着盹儿的舒意叫醒了,她抬眼看了看熟悉的停车场,上一次在这儿,是半个多月前……
下了车,盛荞一手拉着行李箱,一手准备去牵她,又被她给甩开。
“手都不让牵了?”
盛荞在后面嘟囔了一句,看着她的背影一个人径直走上电梯,也小跑着跟了上去。
公寓门前,舒意停住了脚步,一个月前争吵时她生气上头在智能锁上删掉了自己的指纹。
回头看了一眼盛荞,正慢悠悠得提着行李箱从电梯里出来,一梯一户的公寓,走廊的过道都显得有些狭长。
盛荞走上前用自己的指纹开了门,她顺着一道进了屋。
屋里的陈设一如不变,和半个多月前一模一样。
她在客厅的沙发坐下,看着盛荞将自己的箱子送进了衣帽间,没一会儿,他又换了一身衣裳出来。
舒意看着他,眼神中不忍又有些心疼,长叹一声,看着正在往杯子里倒水的他,问了一句:“我们,在一起多长时间了?”
她问得很突然,盛荞放下手里的水壶,顿了顿:“四个月十三天~”
“原来才四个月十三天啊……”她自顾自嘟囔着,盛荞的心却提到了嗓子眼,想不到她下一句话要说些什么,可他似乎也有些预感,握着杯子的手,忍不住发颤:“加上今天,是十四天……”
舒意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抬眼客气又疏离的一笑:
“盛远寒,我们,分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