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为何,这几日爹爹和娘亲总是在床上睡觉,娘亲的脸还红红的,难不成是生病了?
阿沅又急又担心,跑着去找姨母,江晴雪听罢,面色微红,不知该如何与她解释,只得柔声哄道:“阿沅别怕,爹爹娘亲好好的呢,他们只是有些累了,所以要多休息,阿沅陪姨姨一道剪窗花玩好不好?”
“好呀好呀……”
阿沅面上泪痕未干,已然笑着被转移了注意力。
除夕当夜,一家人欢声笑语坐在一起吃饭,饭后又听了几场戏,二老面露疲倦,早早地回房歇息。
明月与江晴雪放罢烟火后,夜色已深,江年安便抱着阿沅回屋歇息。
将阿沅安置好后,两人悄声上床歇息。
骨节分明的手在寝衣下不安分地游走,明月面露薄嗔,低声道:“怎么还不老实些?”
这几日他们常待在房中,连用饭也是命人端进来,旁人虽不说,但怎么可能不知他们在做什么……
明月面皮薄,想想便觉羞恼,江年安却一本正经道:“你我是夫妻,恩爱些有何不对?”
话虽如此,明月还是觉得羞窘,按住他的手不要他再动,“睡吧,明早还要去给二老请安。”
江年安指尖游走,低笑着亲她,“外祖母早不就说了,大冷天的不必劳烦,她老人家还想多睡会子回笼觉呢,姐姐不如把这份儿心用在我身上。”
明月细喘着看他,“我对你还不够用心?”
“不太够,我希望姐姐再多爱我一点。”
“唔,一点是多少?”
“就先答应我,今夜晚些睡,好不好?”
男子低沉含笑的声音在床帷后渐渐低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轻微的窸窣声响。
烛光轻曳,夜还很长。
在天色熹微沉沉睡去之时,明月忽地想起许多年前的新年,少年睡得迷迷糊糊时,还记着要给她说拜年的吉祥话。
她心里一片柔软,看向江年安英俊沉稳的睡颜,轻声道:“岁岁年年,喜乐安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