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分钟后,车子行驶到了餐厅。
点完菜,舒心忧不打算逗杜容谦了,主动开口和他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近况,和他交代了为什么一直没联系的丢手机内情。
两人的气氛这才缓和了些。
然而,事态的发展总是充满了意外。
当舒心忧与和杜容谦在餐厅里话题逐渐轻松,对过往谈笑风生时,外面的世界已经因一张照片而沸腾。
微博热搜上,“杜容谦恋情曝光!和一女子出现在某公寓楼下,替女生开门提包,眼神中充满柔情。”的词条迅速攀升,引发了无数网友的猜测与讨论。
这条狗仔的微博下有大粉直接霸占前排,诸如——
「不信谣不传谣,快来听我们哥哥的钢琴曲,期待10月的新电影。」
「@杜容谦工作室,出来干活。」
也有一些非事业的路人粉——
「哇,哥哥好绅士啊,还帮忙提包开门,只是朋友聚会罢了,别大题小作。」
「朋友聚会,难道你们没朋友么?」
也有吃瓜不嫌事大的——
「楼上重点错了吧,杜容谦可是从两年前宣布离婚之后工作之外第一次和女生来往,这不是恋爱了实锤,上午才在北京结束演奏会,下午就回A市,不是真爱谁信。」
「这是哪个十八线网红在故意买狗仔蹭热度吧。」
「虽然但是,身材好好,一分钟我要她的全部资料。」
「笑死,求求你们这些低龄脑残粉爬墙看看外面的世界吧,这位可不是什么十八线网红,这是上个月刚出炉的戛纳影后,还是柏林最佳影片编剧得主,别以为全世界都想蹭你哥哥好吧。」
「认错人了吧,哪个明星出门保镖都不带?再说了我记得之前戛纳拿奖上热搜时是白得发光的样子啊。」
「真的假的?叫什么,我去搜搜。」
「我朋友圈内的,说下个月她的两部电影都会上映,最迟下周就会有宣传铺地广了。」
这些言论如同狂风巨浪,席卷了短视频平台和微博。
舒心忧的名字,也因此被推向了风口浪尖。
可惜这些热搜,没下载回微博和短视频的舒心忧全然不知。
菜肴满桌,正当她大快朵颐,沉浸于美食时,手机铃声不合时宜地划破了几不可闻的咀嚼声。
舒心忧瞥了眼屏幕上显示的名字,擦了擦手,拿手机接通来电。
还未待她开口,对方已用冰冷的声音吐出简短的询问:“在哪儿?”
她轻声回应:“在吃饭,有事吗?”
“和杜容谦一起?”虽是询问,却透着早已知悉的肯定。
舒心忧心中一惊,脱口而出,“我的个妈沫儿,你怎么知道?你也在附近吃饭?”
电话那头,公冶析冷笑一声,留下一句带着明显愠怒的话,“呵,你自己保重。”
便匆匆挂断了电话。
舒心忧怔怔地看着已经暗下的屏幕,对公冶析那溢出屏幕的气鼓鼓,心中满是不解。
一旁的杜容谦见状,先是不动声色地翻开反扣着静音的手机,看到亮着的页面不断有信息跳出,还有经纪人不断打来的电话,他果断把手机关机,然后关切看向舒心忧问她,“怎么了?”
舒心忧摇了摇头,略带迷茫地说:“不知道,公冶析突然打来电话,问我是不是和你在吃饭,然后莫名其妙地让我保重。”
杜容谦的神色略显复杂,忍着心中泛起的酸涩,扯着一个十分勉强的笑容,佯装是半开玩笑地试探,“我都不知道你们原来关系这么好,是一直都有联系吗?”
舒心忧轻轻摇了摇头否认,继续拿筷子干饭,“没有,就是回国那天偶遇才重新联系的。”
杜容谦闻言,神色稍缓,心头翻滚的酸涩才暂时沉淀下去,缓缓道:“我还以为你们是男女朋友呢。”
舒心忧笑着打哈哈:“哈哈,我现在可是比普通会员还尊贵的SVIP单身族,才不谈恋爱。”
听到舒心忧说自己单身,杜容谦一直悬着的心终于落地。
饭后,舒心忧准备打车离开,杜容谦却主动提出送她。
“我送你回去吧。”
舒心忧婉拒道:“不用麻烦啦,我要去生活馆家具店买些生活用品,我刚也看到了你手机一直在亮,如果有事就先去忙吧。”
她在杜容谦将手机关机时,余光扫到了他手机上不断跳出的微信消息。
杜容谦呆愣一瞬,摇了摇头,语气轻松,对经纪人疯狂打来的电话丝毫不在意,“没事,都是些不紧急的事,我刚结束巡演,想好好放几天假,就不管工作了,让我陪你一起去吧,我也想买点家居。”
舒心忧哪听不出他这是托词,也就不推却了,“那好,先谢谢你了。”
“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事。”
在家居用品的商城里,两人边逛边闲聊起来。
“对了,阿姨身体还好吧?”
闻言,杜容谦眼神中闪过一丝温柔和欣喜,高兴舒心忧还记挂自己母亲,或许以后可以以此为题创造些机会。
杜容谦目光紧随着身边的女人,微笑回答:“挺好的,她还经常念叨你呢,对一直联系不上你也很担心。”
“那空了,我去看看阿姨。”舒心忧有点心虚,在假结婚的时候,杜容谦的母亲可都是把她当半个女儿来疼的,虽没住一起,但没少给她带吃的和日常关怀。
不过手机丢了以后,她好像确实有点没心没肺了,想着和杜容谦离婚了,太尴尬,也就没想过想办法去联络上。
杜容谦敏感察觉到她的情绪变化,立即把话题转到了舒心忧对未来规划上。“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舒心忧狡黠一笑,自嘲道:“暂时没有什么大计划,可能就是混吃等死,坐吃山空吧,手头还有点积蓄够我浪的。”
当看到杜容谦担忧的神情,她笑道:“哈哈哈哈开玩笑啦,我想看看国内编剧市场的情况,或许可以尝试写写剧本,毕竟我的人生目标就是赚钱和花钱。”
杜容谦闻言,又追问起她对婚姻家庭的看法。
舒心忧在店内随意浏览着,边走边答:“婚姻和家庭嘛,目前还不在我的计划之内,我觉得我是不婚主义,男人只是小甜点,不是生活的必需品,不过我才24岁,未来的事谁说得准呢?也许十年后的我会想通了,害怕孤单就想结婚了,然后安安稳稳地过日子。”
杜容谦刚想自荐,让她到时候可以考虑考虑自己。
突然,西柚的眼睛被一只可爱的熊猫长条抱枕吸引,她快步上前,抚摸着那黑白相间的柔软绒毛,兴奋地说:“这个抱枕太可爱了,我要买下来放床上!”
她的笑容如四月的开得正好的樱花,娇艳可爱得让人移不开眼。
杜容谦带着口罩的脸看不到他的表情,但那双黑黝黝的眸子一刻不挪地黏在女人的脸庞。
忽然,杜容谦透过漆黑夜色里落地窗玻璃反射,看到了只有零星顾客的生活馆里,在角落处有一道躲躲藏藏的鬼祟身影,正偷偷举着相机摄影。
他目光顿时定格。
只主演了一部电影就没有什么动作的舒心忧自然对镜头没什么感觉,但常年面对杂志媒体采访和路人狗仔偷拍的他很肯定,此刻和舒心忧正处于在别人的构图内。
杜容谦顿时醍醐灌顶,心中对经纪人频繁打来电话有了确切的推论。
于是,杜容谦身体故意微微前倾,更加靠近舒心忧。
落在她身上的目光不自在地闪躲,才强装镇定地做出拎起抱枕的假动作。
这样一来,那姿势亲昵得,他下巴都快贴着她的脸颊了。
他突兀的挨近,就连舒心忧也感受到他隔着口罩的温度,察觉到了他突然间的不对劲。
舒心忧刚想避开。
不料,杜容谦动作比她还要迅速点,像个偷腥的猫,拿到抱枕,立马后退一点低下头,脸颊微红,心中暗自窃喜,嘴上却连声道歉,“抱歉,看到这个抱枕可爱没忍住。”
“哦。”
就在舒心忧转头继续挑选时,杜容谦侧过身掏出口袋里关机的手机,开机后看了眼那不断弹出的消息和推送的热搜新闻。
心脏砰砰直跳的同时,嘴角浮起一抹难以压下的窃喜,连眼角都像满足的小猫咪一样半眯着。
其实在高调开出那台车的时候,他就知道可能会被人拍到,虽然有些卑鄙,但是那又怎么样呢,这是他早已蠢蠢欲动的小私心。
因为,他十分清楚,如今的舒心忧,不止他一个人心动,所以他只能下手快点,只有他使些小手段才能和她联系在一起,不然,估计都轮不到他有争夺的一席之地。
就凭舒心忧在国外的这两年,他先是查询不到一点踪迹,哪怕后来她出现在人前了,他也没机会和她同台接触就可见一斑。
说她身后没有男人在阻拦,他是一万个不信的。
作话:今天有太太和我说我虐身不算虐男得虐心才行,但是我真的不擅长写虐男,也不擅长写男主们的心理,怎么办!
因为我开始想的剧情走向都是雄竞撕逼虐身为主!!!明天会发虐男的部分,如果我没写好的话,那……我可能要闭关大改特改后面的剧情了,呜呜呜这破文好难写,我崩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