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第一次求婚
第一次求婚就发生在这之后。他们终于结束了闹剧,浴室里的小窗户流出淡蓝色。秋把自己泡在浴缸里,缤纷的泡沫覆盖着水面,缓解了全身的酸痛。
弗雷德正背对着她,套了一件衬衫,在洗手池前洗床单。他借着镜子的反射,看向她红扑扑的脸,和胡乱扎起来的黑发。
他转过身,满手肥皂泡:“你有没有想过结婚?”
“当然。”
“现在怎么样?”
“现在?我才不要现在就结婚。”她被吓得直起身子,露出水汽浸染的玉肩。
“为什么不呢?”他走到浴缸旁,单膝跪地,“除了我们太年轻,居无定所,你可能会因为自己是唯一有丈夫的院队球员而尴尬…除此之外,为什么不呢?秋,生命短暂,而爱情漫长。”
窗外传来人们归家的声音,似乎又是平安的一天。秋哽住了。她望向他棕绿色的眼睛,眼眸深处正涌动着光泽,像两颗名贵的宝石闪着火彩。
她忍住了诱惑,把一捧泡沫吹在他脸上:“不行,你还差一个正经求婚。”
03.第二次求婚
秋·张在霍格沃茨的最后一年过得相当不顺。神秘人复活了,n.e.w.ts像头上悬置的利剑,而因为凯蒂·贝尔意外受伤,隔年的霍格莫德之行也被取消了。
弗雷德·韦斯莱适时地送过来一张字条:独眼女巫雕像后有一条密道,今晚佐科笑话店里有惊喜。
秋及时赶到了那里,一推门,差点以为调色盘在眼前爆炸了。货架里满是各种旋转、抽动、闪烁、跳跃和尖叫的商品,弗雷德和乔治设计的廉价包装刺激着眼球,差点就让她流出眼泪。乔治在一片黄紫相间的海报中打招呼:“欢迎来到我们的分店!秋,弗雷德在楼上。”
秋快步爬上了二楼,上面还是一片没来得及整理的混乱,几个纸箱子被放在角落。她认真地逛了一圈,除了地板上的灰尘和她刚留下的脚印,这里空无人烟。
“他不在那里,乔治…”秋蹬蹬蹬走下楼梯,“你确定他一直——”
从楼梯中间俯视,刚才琐碎的商品尽数消失了,货架之间长满了蓝雪花,这里简直变成了一片花叶繁茂的天堂。弗雷德穿着一件深蓝色礼服,正站在大厅中央。
秋瞪圆了眼睛,连忙用手捂住下半张脸,一句话也想不出来。
“你喜欢吗?”他挑挑眉。
秋点点头,双腿僵直,扶着楼梯把手勉强走到他面前。
高大的男孩单膝跪了下来:“我最亲爱的秋,我至今都认为,我们的相遇是世界上最难得的奇迹,”他的眼神明亮而梦幻,“现在,你占据了我的身躯、我的爱以及我的灵魂。请问你愿意——”
商店大门被从外推开,现出斯内普蝙蝠一样的黑袍:“…多么难得的场面啊,韦斯莱。很遗憾这没能成功——你的弟弟被下毒了,邓布利多让我来通知你们。”
弗雷德还维持着跪姿:“你是在说罗恩吗?”
老蝙蝠转过身,语调里发出嘶嘶声:“我可不认识其他韦斯莱了…邓布利多允许家属探望,所以,你们还在愣着做什么?”
从某个角落里冲出了乔治,他一手抓起弗雷德,另一手拽住秋。三个人慌忙地冲向门外,猝不及防地撞上刚回头的斯内普。
魔药教授不怀好意地打量着秋·张:“…至于张小姐,我记得学生目前禁止前往霍格莫德。拉文克劳扣二十分。”
弗雷德听到秋不卑不亢地道歉,他们一同冲向寒冷的户外。在一片忙乱的脚步声中,他分神想起之前那个荒谬的证婚人计划,给西弗勒斯·斯内普的名字打了一个叉。
04.第一份工作
秋的第一份工作相当出人意料。那时候她刚刚毕业,蜗居在家。每天清晨都从父母和蔼的建议开启,最后以一家三口的吵架为终。
秋的母亲,张夫人在魔法部的国际魔法合作司工作。她正在孜孜不倦地劝说秋也来该司应聘,“远离政治争端”她这样说。而张先生供职于彗星贸易公司,他擅长制作一种飞天扫帚所必须的金属零件。这样一来,魁地奇也被列为了选择之一。
“你也可以去参加球队的选拔。没选上也不要紧,不妨试试球队经理或公关的岗位,毕竟你一直都很喜欢魁地奇。”
秋边听边翻着报纸。一周后,她向他们公布了她的第一份工作:圣芒戈的志愿护士。
“现在是战争时期,他们正缺人呢,”秋兴致勃勃地介绍起新工作,“我通过了审核,接下来会和其他十九人培训一个月,然后就能正式上岗了。”
张氏夫妇最终还是同意了。没有薪水只是个小问题,毕竟在神秘人的阴影下,不少年轻人连命都不一定能保住。
更重要的是,他们随即意识到:志愿护士是个相当体面的工作。这和圣芒戈百年来的理念有关,治疗师之间有一条心照不宣的铁律:他们从不多问,只埋头治疗伤病。造成伤病的原因不由他们来追责,那是魔法部的职责。无论患者是食死徒,傲罗还是狼人,治疗师只负责治病,其余人只能被关在急救室外(最多不超过六个人)。这引发了一条奇怪的契约:无论黑白双方,都很少会对治疗师动手。
而志愿者受到的优待就更多了——毕竟他们连工资都不要。秋在培训时就收到了圣芒戈派发的各种福利,包括免费药剂和豪华的休息室,有传言说战争结束后,他们会被授予梅林三级勋章(结果并没有);为了和治疗师的淡绿长袍区分,他们的制服是一件猩红色长袍,面料厚实,胸口处绣着一朵白玫瑰和骨头。